酒吧包厢,“景芙,你说他怎么就突然,不爱我了?我哪里比不上龙稚苏?龙稚苏不就给他生了个儿子嘛!他给我机会,我也能生啊!我能生一个,一个,足球队。”冷霜浅晃了晃手指。
景芙:“………………”你是母猪?“霜啊,其实可能风凝,是有苦衷的。”
“对,对,风凝凝是有苦衷的。”景芙以为这就结束了,画风一转,“他有个屁苦衷!骗我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想龙稚苏,想想他儿子?”
景芙:“………………”说那么直白好吗?“你们俩也这么多年了,要相信他。”
“相信个屁啊!这就是一段孽缘!他爸杀了我爸,我知道,这不能怪他。混黑本来就有生命危险,生生死死的,只能怪我爸没他爸牛逼。”冷霜浅再次给自己灌酒,“景芙,你说我俩怎么就这么多事呢?”
景芙:我怎么知道?给你一杯忘情水,让你一夜不流泪~
冷霜浅见景芙没有接话茬,自言自语起来,“他肯定是骗我的!我在相信他一次,要是他在伤我一次,我就老死不相往来,嫁个有权有钱的,把他搞破产!”
景芙:快了。
画风再变,冷霜浅扑进了景芙怀里,“芙!你说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明明是他不配,他凭什么那么说我,利用我!当初要谈的是他,要结的也是他,搞半天就为了狗屁兄弟的面子!芙~”冷霜浅痛哭起来,“他凭什么?凭什么?”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睡着了就好办了,“喂,放总,霜浅他在二楼5号包厢喝醉了,你把她带回去吧。”
五分钟不到,南宫放就来了。
“怎么喝那么多?”南宫放抱起冷霜浅。
“友情提醒,别跟她提任何有关风凝的,你会死得很惨。”
“又是那混小子!腿断了也不安分!”南宫放怒气冲冲的抱着冷霜浅走了。
冷霜浅事后一直被关在家里,没见过太阳。
10月1日,罗马,圣·玛丽亚迪索普拉密涅瓦教堂,婚礼还没开始,冷霜浅在甘诚那化妆。
手机突然响了,冷霜浅拿过手机,像那晚一样,点开邮箱。
又是一张照片,赫然写着:
人流手术同意书
下面,是风凝的签名,时间正好是她离婚住院那天。
冷霜浅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什么呢!”甘诚抢过手机,“霜浅,你别激动,肯定有什么误会!”
冷霜浅不顾甘诚,夺过手机就跑去了风凝那。
“霜浅,你怎么来了?”商致疑惑。
“风凝。”冷霜浅把手机扔给风凝,“你有什么资格打掉我的孩子?!”
风凝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把图片放大看了看,把手机放到一边。“我们既然离婚了,就该断个干净。”
如此凉薄的话语,倒像是他说得。
“我又没让你养,你凭什么不要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我自己生,自己养,孩子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凭什么!”冷霜浅俯身看着风凝,眼泪滴到风凝的鼻尖上,风凝一脸厌恶的抹去。
“我不希望有人威胁到蔚茫和苏儿。”风凝死盯着冷霜浅,“风凝!你是不是电视剧拍多了?你觉得我会像那些脑残女主一样几年后带着你的孩子跟你重归于好吗?你凭什么拿掉我的孩子?”冷霜浅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掉到了风凝的睫毛上,鼻尖上,薄唇上,被风凝用手帕尽数抹去。
“你既然这么厌恶我,厌恶我的孩子,你当初又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冷霜浅赤红了眼睛,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有孩子,有一个孩子在肚子里就被他的亲生父亲夺取了生命!
“我说了,因为我咽不下那口气。再说,那孩子,是不是我风凝的种还有待考证。冷霜浅,像你这么浪荡的女人,会安心做风太太吗?”风凝的声音平淡如水,没有起伏。却像寒刃一样一刀一刀割在冷霜浅身上。
这么多年,原来他都是那么看她的。“风凝!我诅咒你,永远被病痛纠缠,爱你的人离你而去,你爱的人也离你而去,孤独,终老!我不会放过你,我要你给我的孩子偿命!”冷霜浅说罢拿了手机就跑开了。
商致,凌燃,衡耒赋,听得一愣一愣的。风凝眼中的阴霾又重了几层,那个人到底是谁?
冷霜浅,不用你诅咒,我已经那样了。
商致求助似的看向衡耒赋,衡耒赋示意他闭嘴。
风凝!你有什么资格?你那么在意他们,为什么要那般放纵我?断个干净?为什么非要拿我的孩子开刀?风凝你个恶魔!十恶不赦的恶魔!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婚礼照常举行,甘诚10米长的裙摆,见证了她的幸福。
可是她的幸福又在哪?是毁了,还是没到?
捧花是游安久接住的,大家都起着哄让衡耒赋表示一下。
衡耒赋许下承诺,明年就结婚。
看着那一张张洋溢着幸福快乐的脸,冷霜浅不禁落了泪。
她本该也是那般的幸福。
可是她的幸福,被她最爱的男人毁了,毁得彻底。
她卑微到了尘土里,她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
风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