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玄桀正在和几位大臣还有耒尘商议国事,而华瑞急急忙忙地走进来通传:“皇上,明贵妃求见。”
“没见到朕正在忙吗?”南荣玄桀不悦地质问。
“可是…”华瑞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如兮姑娘也一起来了。”
耒尘看了一眼南荣玄桀,于是建议道:“皇上,不如暂时就这样安排下去?”
“嗯。”南荣玄桀点了点头,示意闲杂人等都退下;当耒尘随着几位大臣一起走出别凤阙的时候,如兮他们也都被华瑞领着走入别凤阙。
“臣妾给皇上请安。”明贵妃欠了欠身。
“叩见皇上。”如兮和其他宫女一起应道。
“你们怎么来了?”南荣玄桀走到案桌边,不经意地问。
“臣妾熬了一点鸡汤给皇上品尝。”明贵妃趁机走上前端着鸡汤说道:“听钟大人说,皇上的身子需要调养,所以臣妾觉得鸡汤应该会对皇上有好处。”
南荣玄桀瞅了瞅鸡汤,又看了看明贵妃,可是皇上毫无反应;明贵妃尴尬地又道:“皇上,臣妾已经给如兮送了一碗,如兮说臣妾熬的鸡汤也挺不错,所以才会拿来献丑的。”
“是啊,皇上。”如兮催促地说:“皇上,这鸡汤要趁热喝才好。”
南荣玄桀深吸一口气,然后拿起这碗汤嗅了嗅,方觉喝一口下肚,细细地品尝起来;明贵妃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看如兮,又睇着皇上以获得赞许。
“这碗汤的确喝得出贵妃娘娘用心颇深。”南荣玄桀意有所指地说:“不过,这表面看起来清香可口并不代表喝下去就毫无挑剔…朕以为还是御膳房的汤比较合朕的胃口。”说着,南荣玄桀把汤碗搁在一旁,再也没有看过一眼。
如兮见到明贵妃的失望,不禁有些担忧,于是转身对南荣玄桀埋怨:“皇上,这碗汤是贵妃娘娘用心熬出来的,里面承载的是娘娘的心意和情意,你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南荣玄桀抿嘴责问:“如兮,钟大人也说了,你也必须在自己房间里休息,你跑出来做什么。”
如兮瞄了一眼明贵妃失望的样子,不由得说道:“奴婢是映月宫的宫女,当然要伺候贵妃娘娘,娘娘这么有心为皇上亲自下厨,那奴婢岂能坐视不理?”
“朕以为贵妃娘娘看你身子不舒服应该会让你休息。”南荣玄桀严厉地说道。
明贵妃定了定神,失落地说:“皇上,臣妾知错了,不该让如兮跟着臣妾在宫里操劳。”
“皇上,你太霸道了。”如兮口没遮拦地指责:“宫女就是宫女,没有什么特殊,你不应该怪罪娘娘。”
“朕哪有怪罪她?”南荣玄桀无奈地问道。
“刚才不是吗?”如兮嘟着嘴说:“皇上不领情就算了,还怪娘娘带上如兮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朕不是这个意思。”南荣玄桀摊开手解释。
“那什么意思?”如兮走过去端着鸡汤说道:“皇上喝完这碗汤才能证明你不是这个意思。”
“如兮…”
“皇上不喝,如兮喝。”
“好好好,朕喝就是了。”南荣玄桀微微蹙眉,走过去抢走如兮手中的鸡汤一股脑儿就喝个精光。
在如兮看来,喝完这碗鸡汤算是给贵妃娘娘一个安慰;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尤玥心中,如兮的做法只会在她自己心里深深地插了一把利刀,这把刀划破了尤玥理智的底线,她的恨泄得满地都是。
***
钟淮植替南荣玄桀把了脉,他命意敏去御药房抓药,外面等得焦急不安的耒尘他们纷纷抓住钟淮植询问皇上的情况;当然,如果知道南荣玄桀突然昏倒,谁都会吓得全身战栗。
“你们放心吧,皇上没有什么事,只是受伤的地方有些感染所以才会越加虚弱。”钟淮植一边收拾自己的医药箱一边解释。
“皇上回宫之后就没有停下来休息。”耒尘担忧地说:“肯定是身子吃不消。”
“皇上一直都多病,现在又受了伤,怎么可能吃得消。”华瑞泪眼婆娑地低喃。
“华公公,你别太伤心了。”如兮安慰道:“皇上一定会坚强起来的。”
“那奴才亲自去煎药。”华瑞吸了吸鼻子,说道:“如兮宫女,皇上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吧。”如兮微笑地说。
说着,华瑞跟随意敏一起离开了寝宫,而耒尘和如兮纷纷走进内厅;南荣玄桀揉了揉太阳穴,看样子还是不舒服。
如兮扑上去握住南荣玄桀的手,着急地问:“头很痛吗?”
“如兮,你来了?”南荣玄桀微微一笑,试图掩盖自己的狼狈。
“嗯,出了事,华公公就通知如兮过来了。”如兮点了点头,蹙眉说道:“皇上之前在山洞里身子都动不了,虽然事后有钟大人施针,可是大人当时也说了,如果皇上身体负荷不了就会有副作用。”
“皇上还是太冒险了。”耒尘叹息地说。
南荣玄桀闭上眼深思地说:“可是朕如果不安安全全地站出来,那些老家伙都不会放过朕的…”
如兮靠近南荣玄桀胸口,咬着唇哽咽说道:“皇上一定要好起来。”
南荣玄桀轻抚如兮的青丝,幽幽地说:“有如兮陪着朕,朕一定相安无事的。”
“如兮一辈子陪着皇上。”如兮仰起头说道。
“那朕什么时候才能册封如兮?”南荣玄桀捧着如兮的脸颊,心疼地说:“朕不想再看到你被贵妃娘娘使唤,更加不希望你一直没名没分。”
如兮冷静下来,抽回自己的手,在寝宫踱步思量;半响后,她惊喜一笑,扭头说道:“皇上当真很想册封如兮?”
“那是当然。”南荣玄桀说道。
如兮娇羞地垂下头,莞尔说道:“如兮知道,被册封的女子就是说嫁给了皇上,成为皇上的女人;在如兮的家乡,凡是待嫁女子的未婚夫都必须准备三样东西,虽然皇上是天子,不需要准备这些,可是如兮觉得女人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不能马马虎虎地敷衍过去。”
南荣玄桀饶有兴致地爬起来问道:“如兮,你说,是哪三样?朕一定满足你。”
如兮狡黠一笑,笑着说道:“第一样当然是夫君必须有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
“朕…”南荣玄桀说着从龙床上爬起来,说道:“你看,朕已经完全好了。”
如兮扑哧一笑,惹得旁边的耒尘也禁不住偷笑起来,不过他不擅长取笑别人,于是别过脸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这第二样和第三样…”如兮迟疑片刻,南荣玄桀急急地问:“如兮,你说,哪怕是一百样,朕都依你。”
如兮淡笑一声,平静地说:“如兮要订婚戒指和结婚时所穿的婚纱,并且要有婚纱照…”
别说是南荣玄桀,在场所有人全都讶然失色,盯着如兮恍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