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为了避嫌，声音尤其小，但还是一字不落的进了十一的耳朵。
这时最前方的姑娘也将纸张内容过目了一遍，她有些踌躇，红着脸道:“我……我交不起三两银子。”
“交不起？那你来干嘛的？”云烟声音冷了下来。
“我……我是来报恩的。”
“报恩？报恩连三两银子都不带？！报什么恩？准备怎么报恩？靠你这身皮囊勾引富公子卖身？”
那位姑娘瞬间被奚落讽刺的小脸涨红，嗫喏了许久，才结结巴巴道:“可……可是恩人只……只说让我来这找她。”并没提三两银子。
此姑娘正是家母患了痨病，得十一一时帮助的凌灵。
“你说的恩人可是十一？”
“我……不知道。”凌灵发现自己连恩人名字都不知道，回忆了一下又道:“恩人相貌极美，看着不过十来岁的芳龄，对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位俊俏的公子。”
云烟闻言与杜鹃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的笑容顿时浓郁了，“那姑娘的恩人是我们老鸨十一没错了，想必那位公子就是三皇子了。”
凌灵吃了一惊。
“往日里都报我们十一恩情的通常都是送来些奇珍异宝，像你这样的……少有了。”
凌灵面露羞囧。
“不过罢了，十一对你定是十分合眼缘，就免去你那三两银子了，且在这签上名吧。”
凌灵将纸都捏皱了，眼里全是挣扎。
云烟将凌灵的反应尽收眼底，柔声问道:“姑娘可会弹曲？”
“会一点点古筝。”
“那真是太好了。”云烟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我们满花楼今日来了一位刘少爷，他最是喜欢听曲，往日里都是十一亲自伺候的，今日赶巧了，十一不在。
刘少爷虽然性子温和又有极其有风度，但还是有些不高兴呢。姑娘可否帮忙过去弹奏两曲，也算是帮我们十一一个大忙了。”
云烟怕凌灵不答应一样，又补充了一句，“姑娘放心，刘少爷的酬金通通归姑娘所有。”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凌灵咬了咬唇，“那好吧。”能帮恩人一个小忙也不错。
到这，十一看戏看得差不多了，她觉得云烟几人应该也演过瘾了，她从人群里走了出去，环视了一圈四周，惊讶道:“今日还挺热闹啊！”
十一的嗓音故意放大，足以让云烟等人听得一清二楚。
凌灵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双眸一亮，“恩人？”
听到声音的云烟，笑容僵在了脸上，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这不是在帮十一你招姑娘吗？”
云烟又指了指她身后的十位姑娘，“你瞧，这十位姑娘都是我与杜鹃她们帮你精心挑选出来的，你可满意？”
十一似笑非笑，“没想到如今云烟你都能以个人名义招收姑娘了，怎么？还没出我这满花楼就想干老鸨了？”
云烟脸上的笑端不住了，“我哪敢啊，还不是帮十一你先筛选筛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