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瑾栀站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朱红色的纱巾,那纱巾长得脱到了地上,但看起来依然很整齐。
瑾栀冰冷的望着门外的雁双昆,突然回想起来,当初自己赤着脚在雁双昆面前献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爱上了雁双昆。
那场舞是她自己永生难忘的舞,她还记得那天这条朱红色的纱巾上还带着隐隐的栀子花香,那天天气很好,有着柔和的风,那条朱红色的纱巾随着她的手的晃动而飞舞,着实的像一幅生动的画。
雁双昆只是笑着,并仔细的欣赏着。
瑾栀突然又想起,当年自己被活生生的掉在升楼阁上的时刻,那个时候,火势在不停的蔓延,自己的脸被火光照得通红,目光一直带着泪水注视着楼内探头看着自己的雁双昆,眼里全是祈求和绝望。
“你为什么要偷看升阁楼的东西?”她自己记得雁双昆曾这样冷冷的逼问着。
“说,为什么不说话!”她自己依然记得雁双昆的逼问。
自己只是眼里含着泪水,一直凝视着雁双昆。
“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呀!”雁双昆情绪有些激动,突然间将原本系好的绳子给突然松开,握在了手里,然后手里的绳子往下松了松。
“啊······”她记得当时自己疯狂的在大叫,泪水随着头的摆动而掉进了火里,很快就消失不见,当时自己的四肢疯狂的摆动,内心无比的在害怕,生怕掉进了火里。
“你为什么不说!”她记得当时雁双昆再次逼问。
“你会信吗,你会信吗······?”她当时歇斯底里的大叫,好像爆发出了所有的情绪。
“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我只是想着你那么爱护这里的东西,如果有些东西我会背了,在你面前会背了,你是不是会很开心。”她记得当时大声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雁双昆足足愣了许久,好一会儿才缓回神来,立刻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快速的将自己拉了上去。
回到了楼里的瑾栀突然缓慢的站了起来,发丝极其的凌乱,而目光像一头狼一样冰冷、凶狠,在站起来的瞬间用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语气启口:“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罢,立刻猛地转过了身去,消失在雁双昆的视线内。
瑾栀继续冷冷的看着屋外的雁双昆,手突然不自觉的抓紧了纱巾,然后用力一扯,那朱红色的纱巾瞬间被扯破,然后掉落在了地上。
“你还在恨我!”雁双昆缓慢的说道,凝视着她。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瑾栀突然冷冷的启口,然后情绪恢复了正常,继续启口:“听这里的人说,以前有个女孩可以随意进入升楼阁?”。
“那是八年前,一个叫候子荼的女孩曾经被我所允许进入升楼阁,我只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但是我发现她与当年的你非常像。”雁双昆解释着,希望能够弥补自己的过错。
“人都是会变的,就如你如我如所有的人,不是么。”瑾栀冷冷的回答着,继续启口:“你想要以此来宽恕自己,可我听说这个叫候子荼的女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再说你就真的能原谅你自己吗”。
“她是死了,我还曾经偷偷的去看过她,那种感觉就像是又再次失去了你,瑾,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雁双昆突然这样请求着。
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说出了最不像他自己的话,是因为多年的思念和愧疚,还是因为时势造就?
“不。”瑾栀立刻在心底喃喃,然后立刻想到:“我来这里已经有几天了,你从来都没有做出过什么行动。也许在八年前,那个叫候子荼的女孩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你的心底,而现在,对于我你有的只是愧疚”。
为什么?十年的时间,你我之间就只剩下对错了么。
“好啊。”瑾栀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走出了门口,看着方才露出惊喜的雁双昆,然后继续启口道:“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我一定办到。”雁双昆毫不犹豫的启口。
“我要去看看这名叫候子荼的女子!”瑾栀平静的启口说道。这个时候,雁双昆的眉间露出了疑惑,然后不解的启口:“她的尸体已经下葬了八年了!”。
“你带不带我去?”瑾栀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好吧,你跟我来。”雁双昆勉强答应,接着转过了身去,而后,瑾栀也立刻跟了上去,他们一前一后,消失在了门口。
这个时候,照文彦一个人端坐在木榻上,手里拿着那颗倾天珠,心底暗自呢喃:“这个东西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厉害吗,我究竟该怎样使用?”。
“咚咚······”突然间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照文彦立刻将手里的倾天珠收起,立刻起了身,缓慢的靠近了门口,然后打开了门。
候子荼正提着一篮子的鲜花高高的举起,然后将手里的花篮放在胸前,朝着照文彦温暖的笑了一笑,接着就直接的走进了照文彦的屋内。
照文彦微微锁紧了眉头,跟在她的身后,靠近了桌前。
“文彦哥哥,你看,这是我为你摘的花,你看,好看吧。”她将一篮子的花放在了桌上,然后对着照文彦平静的启口。
“子荼,你······”照文彦突然不明白这一举动,有些茫然的问。
“文彦哥哥,我只是觉着你的房间里应该有一些生气,不应该总是死气沉沉的,我喜欢你的房间里有些颜色,我知道你也会喜欢的,对么?”她笑着问他。
“嗯,对。”照文彦楞了一会,立刻启口说道。
“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就先出去了。”她立刻启口,没有给照文彦说话的机会,然后正想要走的时候却突然转过了头去,立刻带着平静和冷漠的启口:“文彦哥哥,上次那个救我的人又出现了,他在我的面前杀了一个跟踪我的人,文彦哥哥,只有你知道我回去了,是你派的人吗?”。
照文彦听到对方的话后先是手指微动了动,然后平静而又镇定的启口:“当然不是”。
她突然灿烂的笑了笑,然后立刻启口:“那我就先出去了。”说罢,缓慢的转过了身去,一个转身后面容上的笑便立刻停止,眼里带着悲痛和绝望,她带着这种悲痛和绝望走出了房外。
看见她走后,照文彦的目光一沉,双眼缓慢的闭上,然后又缓慢的睁开眼,?目光带着怒气,然后立刻在心底喃喃:“救走子荼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路数?”。
这个时候,候子荼正向着明紫莲的房中,却在远处看见不久之前看见的兮堂主正从明紫莲的房中走出,然后从不远处停了下来,暗自想到:“兮堂主?”看着兮堂主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她正准备踏着步伐去向明紫莲的住处,却在抬起腿的那一刻瞬间定格住了。
“好熟悉的味道,我似乎在哪里闻过?”她立刻暗自呢喃,那种味道她说不上来,像是一个人的味道,说来也奇怪,自从自己变成孑渡的人过后,对一切事物都感觉像是放大了一样,像是花香味从很远出都能够清晰的闻到,就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能够感受得到,就好像是所有的鲜活的生命都能够感受存在一样。
她将定格住的脚落在了地上,然后缓慢的转过头去,望向房梁的方向,虽然房梁之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人,但是她完全能够感受得到,那上面绝对有人!
“大胆!”突然之间有许多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白无阁的四处角落一跃而上,快速飞上了她目光上的那房梁处,那些女子都穿着统一的白色罗裙,目光凌厉,像是发现了敌人一样,充满了杀意。
自从她变成了孑渡的人之后,就知道这白无阁里早就有人一直守卫着,她猜想这些人都应该是那个魇弑帝的手下。
在那些女子快速飞上房梁之后,躲在房梁边缘一直观察的男子立刻一跃而起,站在了房梁的正中央,目光凌厉,看那样子那名男子似乎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所以才勇敢的站了出来,而候子荼在看向那名男子后瞬间一惊。
“孟袭!”她在心底震惊的喃喃,冷漠的脸立刻动容起来。
房梁上的人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快速的开始厮打起来,他们突然从房梁上打飞到了地上,这不由得让一旁观看的她立刻后退了几步。
白无阁的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了动静,有好些的人立刻从不同的方向走来,疑惑的盯着这名大胆闯入白无阁的人。
“这个自称是孑渡的人,他不是死了么?”风堂主一看见对方立刻疑惑的喃喃。
“都给我住手!”突然之间明穆明帮主突然对着那些女子厉声呵斥,而那些女子在听到明帮主的声音后便立刻停下了手,这个时候孟袭也停下了手,目光凌厉的盯着明穆。
空气里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