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竹堂主立刻走出了门外,严声厉斥,接着平静的问穿的一身黑衣探子:“有什么事?”。
“启禀竹堂主,升楼阁的阁主雁双昆今晚请各位帮主前去参观百年难得一遇的圣火夜。”那探子迅速禀报着,表情冷冷,没有一丝的情感。
“明帮主禀报了吗?”竹堂主严肃的问着。
“禀报了,还有,他还邀请了西域来的那位女子。”探子立刻回答道。
“好,历,那你回去吧。”竹堂主平静的启口说着。
“是。”说罢,立刻迅速转身,一转眼就消失在竹堂主的眼前。竹其悟立刻走进了屋子,面容上虽然是平静的,但文彦和子荼都看得出来,竹其悟的眼里有些担忧,只见竹其悟启口:“公子,这可不仅仅是去看圣火的,怕是那雁双昆别有用心,我们在临安这么久,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要别有用心也是你别有用心,雁大哥是好人,我不准你说雁大哥的坏话。”她立刻一脸不满的对着竹堂主启口,并且撇了一眼竹堂主。“子荼,你认识雁双昆?”文彦立刻疑惑的启口问。
“也不能说很熟悉,只是见过几次面,但是都过了这么多年,我想雁大哥应该不记得我了,对了,我还去过升阁楼呢,雁大哥当时还说只要我想去随时都可以去,以前,雁大哥还送给我一件东西呢,呐,这是雁大哥给我的令牌。”她平静的说着,在照文彦面前完全没有丝毫戒备心,然后,立刻拿出了怀里黑色的令牌。照文彦立刻接过了那黑色的令牌,看着那上面令子旁边独有着红色的印章,立刻启口:“这种令牌除了雁双昆的亲信,其他的人是根本不肯能有的,子荼,你说你和雁双昆曾经只有几面之缘,雁双昆怎么会给你?”。
“我就是问着雁大哥要的啊,我就是说我以后可不可以随时去升楼阁,他说必须要有他的令牌才可以,那我就问他要了,他就给我了。”她坦诚的对着他们启口说道,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堤防雁大哥。
她记得在自己的印象当中,雁双昆只是看起来不那么容易让人亲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自己就是有一种直觉,那种直觉甚至提醒着自己,雁双昆他是一个好人。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用着迷茫的眼光看着,看着他那充满杂质而又清澈的目光,她提起胆子故作镇定的说,我不怕你是升楼阁的人。
那个时候,他竟然笑了,那种笑像是对着一个孩子的温暖而又无奈的笑。
有时候,直觉就是这么的奇怪和可怕,不分人,不分事,只分一个眼神和一个表情,就能够知道一个人的本质。
“升阁楼里有甚多的机密,而观赏圣火的那一楼正好是在中间,中间以下是一些书籍和古物,有专门的人在管理和打扫,中间以上据说是一些武功绝学和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只有拥有这个令牌的人的才能够上去。子荼,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上去过?”照文彦神情严肃,说在最后一句的时候转而问向了候子荼。
“没有啊,我只在中间以下的楼层待过,那里有很多的人都认识我呢,他们都还送了我很多的东西,我都没有要,可我每次去的时候雁大哥都不在,至于上面我根本就没有想着要去呢,我去那里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的。”她再次坦诚的启口,接着又疑惑的对着照文彦启口:“文彦哥哥,你们白无阁跟雁大哥有仇吗,我记得以前,你们并无什么恩怨呀?”。
“就是因为没有恩怨,所以要更加的小心。你以后不要和雁双昆来往,你没有心机,我怕你会吃亏。”照文彦立刻提醒着子荼。
“我真的不能理解你们的谨慎和小心。”她突然冷冷的说道,面容淡定。
“总之,你不要和他来往就是了。”文彦有些不耐烦的启口,接着又将子荼的令牌放在了怀里,对着子荼一脸正经的启口:“这个令牌我帮你收着,不要想着拿回去,我是不会给你的”。
“你该不会是自己想要上去吧。”她立刻小声的呢喃着,有些生气的嘀咕着,带着不满与倔强。
“你说什么?”文彦立刻启口问子荼。
“哦,没有,没有······”她立刻抬起头,平淡的启口。
“其悟,我们走。”照文彦立刻启口说着,然后和竹堂主立刻朝外走去。
“文彦哥哥,你不带我去么?”她立刻跟上照文彦,期盼的启口说着,然后又立刻追问:“那是圣火,百年难得一遇,我求求你,你就带我去,文彦哥哥,我真的想要去看看”。
“你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死了么,你不能让人给认出来,我是为你好,要是以前我早就带你去了,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子荼,你先忍耐一下。”照文彦立刻轻声并且耐心的对着子荼解释着。
“好吧。”她有些失落,立刻底下了头,知道目前的状况如此。文彦和竹堂主立刻走出了房门口,文彦立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竹堂主,接着竹堂主就立刻把门关了起来,然后立刻上了锁。
“文彦哥哥,我不是答应你我不去了么,你为什么好把门给锁上了,文彦哥哥······”她心下一紧,立刻有些激动的敲门,立刻呼道。
“公子,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竹其悟立刻朝着文彦启口问着,想着这样的确是有些过分。
“不,我了解子荼,子荼不会乖乖的在房内的,要是到处乱闯,惹上一些麻烦就不好了。”文彦看着被拍打的房门,立刻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启口:“我把令牌给你,要是有机会,你悄悄的上去查探一下,记住,要小心一点。”说罢,文彦立刻就将令牌递给了竹其悟。
“是。”竹其悟立刻回答道,接过那令牌,然后放在了怀里。等看到房门不在动了,文彦和竹其悟这才转过身去,立刻就出发。
“告诉下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我的房间。”照文彦立刻启口说道。
“是。”竹其悟应答着。这个时候的候子荼还靠在门边,耳朵一直依靠在门边,听到完全没有声音了后立刻就站直了身体,神情恍惚了片刻,接着平静的喃喃:“文彦哥哥,如今,连我你都利用了么,我其实已经把你当成我最后的亲人了。”说罢,立刻坐在了桌前,使劲的敲打了一下桌子,真的生起气来了。
她突然又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底里不禁的喃喃:“对了,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孟袭还在山洞呢。”这样想着,子荼立刻就停下了脚步,看着周围的一切,目光突然停留在纸窗前,然后,立刻脱口:“窗户没关”。
她立刻就靠近了纸窗,将前方的桌子上的东西给挪了挪,然后一脚踩了上去,瞬间打开窗户,然而,她的目光呆了,发现窗户外竟然是一片荷花水池。
“这距离不远,我应该能游得过去。”说罢,内心一坚定就立刻跳了下去,只听得噗通一声人便没了踪影。
“诶,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不远处的丫鬟立刻转过头去,望着那片荷花池。
“没有啊。”另一名和身旁的丫鬟穿着一样的紫色罗裙,也转过去了头,疑惑的看向那片荷花池。
“哦,也许是我听错了吧。”那丫鬟说道,接着又对着身旁的丫鬟继续启口:“走吧。”说罢,便和身旁的丫鬟立刻朝着远处走去。她使劲的在水底下游着,似乎已经找不到方向了,然后开始胡乱的游起来,不知道游到了哪里,她在水下再也支撑不住了,便一口气冲上了水面。
“噗······”游出水面的她立刻吐出了好一些水花,她立刻摇摇头,努力的睁开双眼,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水面上冒着热气,水感觉十分的温暖。
“这里是温泉!”她立刻在心底喃喃道,然后想要游到岸边去,便使劲的开始游了起来,然后,靠近了岸边,站在了岸边上,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浑身湿透了。
“这里是哪里啊?”她立刻在心底呢喃,发现温泉旁边的许多假山,然后绕着假山走了一圈便看到了一间屋子,那间屋子的门是开着的,可以猜测得出来,房内的主人不在,她又向前走了几步,继续疑惑起来:“文彦哥哥那里的荷花池怎么会通向这里呢,这里是那里,又住着谁?”。
“有客人来了啊,呵呵······”突然之间有一位男人的声音传来。
“你······你是谁?”她立刻启口问道,不知道看向那里。
“小姑娘,我在屋里。”那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从屋里传来的。
“屋里应该没有人啊。”她立刻启口喃喃,目光转向那间简单的屋子。
“小姑娘,你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么。”没有想到对方连自己极小的声音都听见了,声音又再度从屋内传来出来。
她鼓起勇气,缓慢的靠近了那大门敞开的屋子,然后右脚先踏入了房内,听着那人的声音,接着,她立刻脸朝着右方转去。
一位素白衣裳的男子被许多支箭死定在了墙上,衣物上到处都染着鲜血,看起来像是盛开了的许多的红花,这名男子的发丝凌乱,嘴唇周围还有些胡渣,看起来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洗漱了,他大约三十多岁,目光深沉,一进来便一直盯着自己看。
“你是谁?”虽然对方看起来有些惨状,但她还是问了问他。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小姑娘,你不该进来的。”对方低沉的声音响起,一直盯着她看,目光流露出了凶狠,嘴角扬起了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