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他的死是必然的。”孟澈平静的启口,然后目光转向了天空之上的圆月,再继续启口:“他没有完全忠臣于秋十”。
“你不知道的是他才是真正为你们所有人着想的人。”子荼站了起来,立刻朝着对方启口,然后继续启口:“你想让他和白无阁里的叛徒一起帮你,绝不可能”。
“看来他告诉你的事不少嘛。”孟澈倒是平静的启口,也不是特别的在意她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我们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这里是我们的国也是我们的家,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共存呢?”子荼沉重的启口,带着不解与执念。
这像是一个问号,子荼像是想要知道答案,但又像是想要验证什么。
孟澈突然觉得这个丫头有些可怕,这个丫头若是在好与坏的零界点有了偏差,那么当发挥到极致的时候,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也不小了,问这个问题会显得你非常的愚蠢。”孟澈故作平静的启口,然后转过了身去,对着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黑衣男子命令着:“飓,带她走!”。
听得这句,候子荼的目光看像了不远处的飓,眉心突然微微一皱,立刻脱口:“你们要带我去哪?”。
“你不该问的!”孟澈微微侧过去脸,虽是说得平静,但眼里却透露出冰冷,只是在一个眨眼间,那飓便如风一般闪现在候子荼面前,快的一挥手,候子荼便晕厥的倒在了地上。
天亮了起来,白无阁的大门早就已经早早的开着了,照文彦正好从白无阁里缓慢的走了出来。
一角的墙后,烙露出了半边脸,一只露出寒光的眼睛盯着已经走入人群的照文彦。
照文彦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看见一处不显眼的墙角上被人刻意的画上了昙花的标志,虽是没有显露什么表情,但脚步却是朝着小巷的深处走去。
照文彦的心中有疑虑,那昙花和啊邺的名字,种种迹象都能够表明,他跟孑渡有关系,但是为什么他就是认不得孟袭呢,真是奇怪啊。
这样疑虑着不知不觉的照文彦就来到了小巷的深处,这里是一处花店,比较简陋,花店的外面摆放了好些别样精致的花,而照文彦还未完全靠近的时候,便已经闻到了花店里的清香。
照文彦走了进去,发现花店养着的全都是昙花,各种颜色的都有,而且开得极好,往里走一点的时候,照文彦发现有一名女子躺在花床上。
她的脸已经溃烂了,身下的全都是白色的昙花,而那些白色的昙花幽幽透出一点点的冷气,看起来似乎是在保护着这具尸体。
“照公子!”听得声音,照文彦转过去了头,发现邺公子正站在身后的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一些白色昙花的花瓣。
“这个季节你是怎么弄出昙花的,而且它还一直这么开着?”照文彦的目光投向了室内的那些昙花,平静的启口问。
“我自有我的方法。”邺公子只是平静的回答了他。
“你将她的尸体保存的很好。”照文彦的目光转向了无娥。
“你能救她了?”邺公子皱起眉问道。
“我等你很久了!”一句不知是男是女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然后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你是谁?”在看到一身黑衣的人时,邺公子突然冷冷的启口逼问,目光又转向了之前救走立的女子。
“奇怪,她怎么在这里?”邺公子在心底疑惑着。
“当然是来救人的。”战平静的启口,将抱着的如搁置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露出了一只凛利的眼睛盯着花床上的无娥。
“你可以让她们合二为一么?”照文彦启口问着战。
战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说什么话,然后伸出了左手,五指微合,像极了利爪,而在椅子上的如立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带离了,只是在一瞬间,如就立刻飞在了无娥的上空中。
“你们在做什么?”邺公子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厉声呼道,然后冲向了无娥,似乎是想要阻止什么。
然而,战的目光一闪,邺公子便被震得倒在了地上,将室内的好几盆昙花都破坏了。
白光一现,如的身体立刻下沉,瞬间和无娥合二为一。
照文彦怀里的倾天珠立刻冲出,环绕在花床上的人的身边,瞬间发出强大的绿光。令人感到神奇的是,当那绿光照向花床上的人的时候,她的容貌在逐渐的改变,原本的可怕的面容消失了,恢复了正常的容颜,但长相既像如,又像无娥。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破窗而入,在一瞬间用手抓住了倾天珠,然后站在了地上。
“烙!”战的眉心突然一紧,在心底瞬间呼道。
对方这身的打扮让照文彦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他就是在升楼阁救走子荼的人!照文彦的目光突然一亮。
烙将倾天珠拿在手里,只是端详了几秒,那倾天珠便立刻冲出了他的手里,仅仅是在一瞬间,那倾天珠就靠近了花床上的女子,立刻进入了她的腹部。
她只是瞬间睁眼,然后坐在了花床上,看着这里的人。
邺公子皱起了眉,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坐在花床上的女子。
“烙,你怎么在这里。”在看到烙的一瞬间她突然欣喜的启口,然后站在了地上,但同时又看到了邺公子,然后同样也启口:“邺公子,你怎么也在?”。
“跟我走!”战不想再浪费时间便立刻冷冷的启口,然后伸出了右手。
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给拖到了战的身边。
“想走,没那么容易!”烙立刻冷冷的启口,然后手现昙花,手里所有的花瓣立刻如箭一般射向战。
战没有出招,只是带着她向后快速退了几步,这个时候,许多花瓣之中的其中一瓣,突然划过了战的脸庞,那头上的黑蓬立刻向后滑落,将她的整张脸都暴露了出来。
她的发丝是散落着的,脸上的金粉略微闪了几下,在黑蓬帽滑落之后,她整个人看起来英气了许多。
虽然散发着淡淡的英气,但她的阴冷还是盖住了那股子英气。
在见到对方的面容之后,烙突然一震,露出震惊的神情。
战,是战,真的是她,那个曾经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人!
那道被划过的伤口,突然流出了血,原本有些微低着头的战立刻抬起了头看着烙,然后平静而又冷漠的启口:“你该知道我的存在了”。
这声音已经不再奇怪了,而是一名女子正常的声音。
“你······”烙的情绪突然有些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一直没有死。”战简单的吐出了这几个字,将这几百年与他的生死隔离一语带过,像欺瞒的坦然,更像是另一种豪情壮志。
“你跟我走!”烙已经开始不知道自己在说了什么了,只是靠近了战,然后硬生生的拉着战的手就开始往外走。
但是刚走了几步,战就停了下来,挣脱了他的手。
照文彦的目光突然投向邺公子,然后示意的看向了方才已经合二为一的如和无娥。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邺公子悄悄的靠近了已经和如合而为一的无娥,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邺公子带着从另一边悄悄的走了。
“你怎么了?”烙只是疑惑着。
“我不愿意跟你走。”战冷漠的启口,然后接着开口:“要走,也得把改解决的事给解决了来才行”。
这个时候,照文彦趁没人注意,便也悄悄的从另一边离开了。
“你要怪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怪,但是现在你要和我一同去找术,让他帮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烙立刻启口,似乎是有些着急。
“不用找术了,是我一直在骗你!”战冷漠的启口,然后继续张口:“我没有死”。
“为什么?”烙突然邹起了眉。
“这几百年来,我一直都在骗你。”战依旧冷冷的启口,然后立刻说道:“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带着她去找候子荼”。
她刚一转过身去的时候,就发现其他的人都不见了。
“想走,你们又能走多远呢。”战突然冷冷的启口,带着嘲笑的语气,然后立刻跑出了花店。
烙没有追出去,只是回转过了头,目光在这室内的昙花四处游走,它们开得特别盛放,丝毫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去而枯萎。
烙突然缓慢的坐在了地上,目光盯着那些昙花发着呆。
她的话说得非常的坦然,将他这几百年的思念和愧疚一下间从内心里涌动了出来,但这样的思念和愧疚她似乎一点也看不见,反而表现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看见恨意。
其实,他什么都不在意,只要她是真的活着,那么一切所谓的隐瞒与欺骗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世事无常,他只是觉着他们之间突然有了一层深入骨髓的隔阂。
这几百年来,她这样暗无天日的活着,又是经历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