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欧阳渊走进房门往火盆里添了几块儿炭火,又看了看依旧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动静苏韵,眼里是无尽的担忧。
“韵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早知道我就不让你休息了,至少你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昏睡下去。”
苏韵听到声音慢慢转醒“阿渊,水。”
过了一会儿,苏韵只觉得嘴上湿湿的,苏韵张开了嘴,大口的开始喝起的水杯里的水,直到水杯的水到底,苏韵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阿渊,你怎么一副我快要死了的样子?”
“我要是先昏睡个十天半个月的,换你你也是这个样子。”
“我这一睡就睡得着么长时间了啊?”
“对。”
苏韵看着欧阳渊从外面拿出几件冬衣又提进几大桶的水,眼里满是疑惑“阿渊,你就是在干什么?”
“天气转凉了,你先洗个澡再把冬衣穿上。”欧阳渊把手伸进木桶里试了试温度又把屏风弄好“好了,我先出去了。”
苏韵坐在木桶里,心绪却是千回百转。
这次的梦比之前的要长上许多,自己睡觉的时间也比以往要长的多。但这次好像是两个完整的片段,可自己却依旧看不清他们的脸,至于那姐姐对弟弟反倒是自己对阿渊的称呼是一样的,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欧阳渊把汤盛好放在桌子上,刚抬头就看见苏韵身穿一身蓝衣外面披着白色披风的走了进来。
“这身衣服很衬你呢。”
苏韵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也没想到。”
“好了,快坐下吧。你好的很快呢,我给你做了些药膳,坐下尝尝吧。”
苏韵喝了口汤“很好喝,阿渊很厉害呢。”
“没什么。”
苏韵转头看向门外,却只见地上铺着薄薄一层的白雪,还有那飘飘扬扬的雪花“阿渊,你看,下雪了。”
欧阳渊顺着苏韵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翩翩飞舞的雪花“是啊。”
而此时的丞相府,韵园内。
苏墨披着披风,看着自己面前跪着的两个人“你说你们两个,怎么就这么倔呢?我二姐已经死了,你们对一个死人那么忠心做什么?”
月桐本来低着的头瞬间抬起“你胡说!小姐福大命大,怎么可能会死?!反倒是三小姐,若是奴婢没记错的话,三小姐现在应该已经被禁足了吧?如今三小姐私自出门,就不怕丞相知道吗?”
月人听到月桐的话,伸出被冻得通红的手拉住月桐的袖子“月桐,不要。”
苏墨抖了抖自己的披风,这才漫不经心的向月桐走了过去,抬手一巴掌打得月桐的脸上“大胆奴婢,我就是需要你来教吗?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我告诉你,昨日娘亲就已经病倒回了屋,现在爹爹出门办事啦,娘亲又在屋内无见任何人,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说我?”
月人把月桐抱在怀里“三小姐,未免太过分了吧?我们是二小姐的奴婢,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三小姐你来管教吧!?”
“你倒是伶牙俐齿,不过二姐死了,你们这两个贱婢自然是丞相府的奴婢,我想怎么就教训你们就怎么教训你们。来人,把这个贱婢的牙全都给我打掉啦!”
“是,三小姐。”
月人看着逐渐向自己靠近的几个丫鬟,手不自觉的握紧。
兰舟看着眼前的一幕,眼里闪过不忍,向前走了几步,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
“舟儿,你别冲动。”
兰心把兰舟的手拉开“要我坐视不管的话,那我做不到。”
兰心看着兰舟向苏墨走去的背影,默默的摇了摇头。
舟儿也太冲动了,她这样过去求情回一定会被小姐打的。
“小姐。”
苏墨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那阴冷的目光看的兰舟头皮发麻。
兰舟,不要怕,你就是为了小姐好,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