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辆银色的低调轿车停在一间普通的旧式楼房。
车头，一名面无表情的俊美男子下车，长腿迈步，打开后车门，一道孤傲冷冽的身影下了车，男子妖治冰冷的面庞比冬夜冷风更盛。
另一侧门被打开，穆绵绵从车子下来，车内外温差极大，她不适应的蹙了蹙眉，下一瞬，肩上一阵温暖袭来，女人身子微微一僵，扯唇，正要道谢时……
“小乖，你我之间不必客套。”白悱恻扬唇道。
穆绵绵的声音卡在喉咙，气氛僵持半秒后，她点了点头。
“我走了，拜拜。”穆绵绵说着，迈步，走向自己租来的公寓。
她有几天没回这里，不知道自己把东西搬到这里，不过，沈擎生在医院里曾有意提醒过她。
依照自己的性格，小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让她单独住？
所以，她不想跟自己一起住？
白悱恻停顿在穆绵绵脸上的目光狠狠一沉，戾气在眼眶中聚焦……
他生气了？
也对，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跟白费的一起生活。
“白……”
“小乖，我会等你的，拜拜。”白悱恻一眼看穿穆绵绵没掩饰的犹豫。
从前，他对她太过激进。如今，他想要放慢脚步。
爱一个人是占有，只要她不再乱跑到别人的领域，自己会尽量克制着体内的暴戾之气。
穆绵绵轻轻抿唇，夜色寂静，男人的容颜在路灯的投射下竟多了几分落寞。
心有一些不忍，沉默三四秒后，开口道：“外面很冷，你赶紧进去。”
“我看你进去后，我再回去。”白悱恻直接了当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她懂他的固执！
穆绵绵一听，寥寥道了一声别，快步往小区内走去，上楼，开门，进屋，马上打开阳台的窗户，白悱恻的身影依旧在原地驻足。
穆绵绵抬手，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他离开。
下一瞬，白悱恻好似有所察觉般，她模糊的感觉男人冲着自己点了点头，转身，上车。
穆绵绵没有立刻离开，等到车子彻底消失在视线，她又迟疑好一会儿，转身，回了屋内。
她跟白悱恻分开这么久，误会也都解开了，没有激烈的争吵过，七年的时长却成了最大的隔阂。
穆绵绵想到方回笙说的那句“时间过去那么久，你分得清自己是爱这个人还是爱当时爱着他的感觉”。
当时，她给不了任何的答案。如今，她想她知道了答案。
笙笙，知道吗？
你问我的问题，其实还有第三种答案。穆绵绵的脑中窜出一个人，男人俊邪的面容印入脑海，她的心惧然的泛疼。
沈擎生，我要拿你怎么办？我自己又该怎么办？
穆绵绵回到客厅，她知道白悱恻住过这里，本以为模样会大有不同，想不到竟保持着原样。当然，除去沈擎生的物件被丢掉之外。
“哎。”轻声叹了一口气，穆绵绵掏出手机，一条微信跳入视线，点开，不出意外的是白悱恻发来的“小乖，如果我睡不着的话，我可不可以在你楼下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