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起身来,神色焦急的回答,彼此对视一眼,她千万不要出事,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一样。
护士看了他们一眼,沉声说:“她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身体太虚弱,需要好好的住院休息,”稍微,停顿了一下,缓缓的说:“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流产了。”
“怎么会这样?”
连个男人同时发问,异常的几张。
“孕妇因为是怀孕初期,胎儿不稳定,还受到了强烈的紧张情绪,压力太大,所以,流产了。”护士说完以后,不满的看了他们一眼:“现在,病人很伤心,你们好好安慰一下吧!”
上官英勋眼前一黑,险些摔倒,被一旁的晨炫手疾眼快的扶住:“伯父,您要小心。”把他缓缓的扶到椅子上坐下。
这个小生命就这麽的夭折自己的手里。
还有什么面目见自己的女儿。
悔哉!恨哉!
“你赶紧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沉声厉喝,甩开晨炫的手臂,面无表情的阴狠。
“伯父,您这是?”晨炫本来听到流产,这个消息就很伤心,听他这麽一说,显得更惊讶:“您这是糊度了?现在,应该好好安慰倩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真想给他两句,见他痛苦的表情不亚于自己,也就算了。
孩子虽然没了,大人还在。
两个人都很年轻,以后再有,也不是问题。
眼下最关键的如何,安慰倩倩。
“你醒了?想喝点什么?我帮你。”晨炫看着病床上的未婚妻,心中忐忑,生怕那句话说不对,惹她伤心。
见她不吱声,把身子转向了里面,故意避着他,晨炫便心下明白,她是在自责,她不肯原谅自己,她认为是她自己的责任,孩子才没的,没脸见他。
“女儿,你还好吧?”上官英勋走进来,在外面想了好久,逃避也不是办法,所以硬着头皮,来见女儿。
“爹地,我没事,很好。”倩倩回身,惨白的脸上,抿唇,勉强露出笑容,比哭还要人伤心。
上官英勋张了张嘴,实在没有往下说的勇气,垂头,重重的叹口气:“我已经让她们过来照顾你,你什么也不用想,先好好的休息。”
“嗯,爹地,已经很晚了,您先回去吧,我没事的。”侧头望着晨炫,平静的说:“你先替我,送送爹地。”
“好。”晨炫垂首,点头答应。
上官英勋冷冽的扫了他一眼,转头,柔声安慰:“不用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迅速的转身往外走。
看着他们离开房间,倏地崩溃,心中悲痛万分,发疯似地用拳头砸着床铺,趴在枕头上凄厉的大哭。
没了,孩子就这麽的没了。
既然,孩子都没了,她和晨炫的婚约还能算数吗?
她明白,他答应娶她,一大部分是因为孩子。
“哦!宝贝,你不要难过了,孩子没了,还有我在你身边,一切都会好的,我们还很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晨炫慌忙用手臂把她搂入怀里,轻抚她的后背,柔声的安慰,此刻他的心情何尝不是难过。
替她也是替自己,更是为了失去的孩子。
倩倩慢慢的止住了哭声,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红肿的双眸,抬头望着他:“现在,孩子也没了,你还打算去我吗?”
晨炫手上用劲,紧紧地搂住她,英俊的脸上格外的坚定,平静的说:“当然,你就是我的老婆,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头一次脑海中没有若雪的影子。
心里很真诚,也很坦荡。
就在刚才,倩倩被抢救的时候,他有一种马上就要失去她的感觉,心如刀绞,恨不得被抢救的是他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以前他是深深的爱过若雪,那是初恋般纯纯的感觉,以后放不下,是因为男人的好胜心理,他不服气输给霍子寒。
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他对倩倩的爱,已经慢慢的超过了对若雪的感情。
这是天长地久慢慢的渗透出来的爱意。
一个成熟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深深的眷恋。
深深的爱意。
看着床上的倩倩,始终在深深的自责。
没有保护好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这是他作为男人的耻辱。
他一定不会放过,刚才那些人。
即使是追到,天涯海角。
他也要报仇。
上官英勋的办公室。
“主席,有个叫吉田的日本人,要见您,您要见吗?”内线的电话里,传来秘书温润的声音。
上官英勋倏然,眉头一皱,他还敢来这里,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嘴角阴狠的猛抽一下:“让他进来吧,就让他一个人进来。”
他的印象中,吉田到那,从来都是一大堆的人跟着,他及没有安全感,这也是他这麽多年来,树敌太多,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太多,才会如此的心虚。
小心。
“上官主席,别来无恙啊!”黑衣,黑脸的吉田,从外大步地走进来,使劲回手,把办公室的大门关上。
大摇大摆地坐到沙发上,并把脚翘到茶几桌上,态度极度的狂妄,嚣张。
“哼!你还有脸来这里?”上官英勋极不友善的冷言,眸底献出一片杀机,气息阴森,与他这间充满安静,平态的环境,极不和谐。
“怎么,上官主席,没等杀驴先卸磨了。”吉田说完,向干净的地毯上使劲的吐了两口吐沫:“呸呸,什么驴,谁是驴?”翻白眼,瞪视着他。
“哦,你不是驴,我也没有把黑道上鼎鼎大名的吉田先生,当做一头驴来处理。”上官英勋挺直身板,靠在椅背上,用手拿起桌上的烟斗,用火柴点着,再把火柴吹灭,仍在烟灰缸里。
这才注意到,自己使用的烟斗是安晨炫送的。
咬牙,把烟斗敲灭,仍在桌上。
冷冽的双眸,没好气的看着他,此人的目的已经了于心中:“向来拿钱吧?”翘起的嘴角,满是冷冷讥诮。
“不是,任务没有完成,人还活着,我是不会来要钱的,”冷酷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鸷,干咳两声:“我们虽然是混黑道的,但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有消灾,怎能拿钱?”
这是什么时代,连黑道也讲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