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新虽然聪明,但是依然没有忘记跟皇后娘娘的约定。”
“看来你真的想进藏宝库,虽然本宫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只要你不做出危害陛下,危害北梁的事情,其他的本宫一概不管。”皇后娘娘知道宛新定有自己的计划,但是她并不关心计划是什么。在深宫居住十余年的她,早已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什么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没有益处。
“宛新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宛新一脸淡然的看着皇后,面上的神态已经不是一个少女应该有的老练,反而像一个久居深宫之人。
皇后娘娘很诧异的看着宛新,她不敢相信在一个少女的脸上能出现如此神情。
“本宫拭目以待。”皇后娘娘微眯凤目,看着宛新。
宛新从承香殿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子,反而来到了张淑妃所居住的柔福宫。
“本宫没有想到,你还敢来这里,看来本宫真的是小瞧你了。”张淑妃见到宛新颇为惊讶的说道,这么有胆识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正所谓棋逢敌手。入宫这么多年,这后宫也平静了太久,因为宛新的到来,终于掀起了一波涟漪。
“淑妃娘娘谬赞,宛新惶恐,至于宛新为何来,我想淑妃娘娘心里一定很清楚。反倒是宛新若不来,淑妃娘娘才觉得奇怪不是么?”如今宛新的时间很紧,她便不在于张淑妃兜圈子。
“很好,像你这么直来直去的人,本宫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张淑妃也卸下了自己伪装的面具,一个在后宫已久老练的面孔呈现在宛新的面前。
“今日前来,宛新是想告诉淑妃娘娘,十日之内,宛新便会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提前来跟淑妃娘娘道别,冷宫寒冷,还望娘娘提前准备一二,以免过去了受苦。”
“放肆!”从未有人胆敢如此对张淑妃讲话,就连皇后娘娘都对她礼让三分,现在一个外人竟然如此讲话,张淑妃已经气得怒不可及。
“淑妃娘娘不要激动,宛新明明是好心来提醒。淑妃娘娘怎么不分好人呢?”宛新以前认为柳氏已经是人性丑陋之人,没想到来到后宫,竟然比柳氏更加没有人性的人比比皆是。这个看起来繁花似锦的地方,不知道埋藏了多少人的冤屈。
宛新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张淑妃听到皇上的到访,瞬间换上了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态,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站在屋中。就在北梁帝跨入房中的时候,张淑妃看准时机,眼泪汩汩而流。
“淑妃,你这是怎么了?”北梁帝一脸诧异的看着屋中的人。
“臣妾拜见陛下。”
“民女拜见陛下。”
“免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北梁帝原本是来问一下今日党参之事,未曾想宛新竟然也在里面。
“陛下。”张淑妃泪眼婆娑的来到了北梁帝的身边,“这宛新说臣妾即将到冷宫居住,臣妾到底怎么了。”
“什么?”北梁帝听到张淑妃的话,不可思议的看着宛新,“你当真这么说?你身为宫外女子,怎可对淑妃如此说话,简直大逆不道!”宛新看到北梁帝护短的模样,嘴角微微一笑,“陛下,民女完全是为了淑妃娘娘考虑,才出此言论。”
“陛下,你看她,事到如今竟然还在恐吓臣妾。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若是所有人都能这么跟臣妾讲话,那么这宫里还不乱套了?”张淑妃带着哭腔委屈的哭诉着。
“西凉郡君,你是否应该给朕一个解释?”北梁帝看着张淑妃哭的梨花带雨,心中颇有怨念的质问。若不是看在柳凡辰的面上,他根本不会同意沈宛新在宫内养伤,如今竟然还对后宫的妃嫔如此无礼,北梁帝恨不得现在就把宛新赶出宫去。
“民女自然是要给陛下一个解释的。”宛新没有想到北梁帝会在此时来到,但是她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办法。“民女希望秦太医也出席。”
北梁帝不知宛新到底打了什么主意,“朕告诉你,若是你胆敢耍花样,就算五皇子也没有办法救你。”
“民女从未想过耍花样,只希望陛下叫来秦太医,便可知道所有的真相。”
“陛下,你不要听她的,她定是在想什么脱身的办法。而且臣妾听说秦太医曾经是她的旧友……”张淑妃隐隐觉得不安,她一定要阻止秦书丹出现。
“淑妃娘娘,宛新一个人口说无凭,就想请秦太医来作证。况且秦太医就算是跟民女曾经相识,但是现在秦太医已经成为陛下的御用太医,难道淑妃娘娘怀疑秦太医会不说实话不成?”宛新知道凭借自己一人之力是没有办法说服北梁帝的,但是现在她只有一次机会,并且只可以成功。
北梁帝看了看脸色异样的张淑妃,又看了看宛新,“宣秦太医。”
张淑妃瞬间有面如死灰的状态,北梁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不多时,秦书丹便已经来到了柔福宫,他看到北梁帝、张淑妃、宛新都在场。宛新对秦书丹点了点头,秦书丹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以及让他来此处的目的。
“臣拜见陛下、淑妃娘娘。”秦书丹把情绪已经隐藏起来,长时间宫中的生活,他现已经不是当初台清庄的那个赤脚医生,而是一个明白官场后宫之道的太医。
“秦太医,是郡君招你前来。好了,秦太医已经来了,现在你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北梁帝威严的看着宛新,若是一般人早已被天子的龙威所吓倒,而宛新并不是一般人,她没有感到半点惧怕。
“民女谢陛下的成全,秦太医,现在你可以说当初你是如何医治陛下的病。”宛新开了一个头,便让秦书丹自己来讲,因为她知道,什么事情,说多了反而是错,只有少说,才是明智之举。
秦书丹点点头,“臣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