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也会说出这样伤人不轻的话。
可陶陶像是没感受一样，反而仰起脸一副坦然的模样，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呀，一辈子那么短，不多睡几个美男岂不是白活一遭了。”
秦穆川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你说什么？”
陶陶“扑哧”笑出声：“魏总的‘功夫’可比你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想爬上他的床。”
秦穆川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垂在裤子两侧的拳头也握得越发紧，陶陶就跟成心要气他一样，不仅不收敛，反而说的越来越离谱。“要是有幸被他包养个几年，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也不愁了。”
她故意的！这个女人故意的！秦穆川被气的喘不过气，恨不得一拳把她锤晕。
“那你知不知道，想爬上我床的女人也很多。”秦穆川跟赌气似的，也开始口不择言了。
“那又怎样，您家大业大，想要上你床的女人就算排到长江边都不足为奇。”陶陶今晚的战斗力简直爆表，无论秦穆川说什么，她总能将他怼得哑口无言。
到最后，秦穆川干脆不说话了。
陶陶看他不说了，也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二人就这样在楼下站着，陶陶的鼻子被冷风吹的通红。
距离立冬已是半月有余了，天气越发寒冷，秦穆川也不想这样跟陶陶继续犟下去，直接甩袖而去。
陶陶杵在原地，脚被冻得冰凉，在楼下活动了好一会儿才上楼。
秦穆川一路急速行驶，不知该去哪里的他最终去了疗养院。
抑郁数年的陶母见到秦穆川有些陌生，可还是认出了他是谁。
陶母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抄起病房里所有能举起来的东西一股脑儿砸向秦穆川，“你这个禽兽，害的我们家破人亡，你还有脸来见我，你怎么不去下地狱......”
纵使秦穆川的反应无比敏捷，还是被两样东西砸中了小腿和腹部。
闻声赶来的院长和护士只好暂先将秦穆川请出去，以防病人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情。
大概过了四十来分钟，心理医生安抚好了陶母的情绪，才让秦穆川重新进入病房与陶母进行沟通。
“有什么话就说吧。”陶母的眼神黯淡无光。
秦穆川搬来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我想知道，你当年是怎么跟陶陶合谋，逼死我姐姐的。”
陶母捋了一把发白的齐肩发，“不是我们逼死她”，她笑了起来，随后换上狰狞的面孔：“是她本来就该死！”
“你不说没关系，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扛得住的话。”秦穆川话里有话，“我会让你吐得一干二净的。”
他冲门外拍了两下手掌，守在门口的人听到指令后搬着笨重的仪器走了进来。
陶母一时慌张起来：“你要做什么？”
秦穆川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我倒要看看您能抗到什么时候。”
那群人接收到秦穆川的眼神信号后，连拉带扯的把陶母扣在仪器上，陶母发疯似的对在场的人又抓又咬，“滚！都给我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