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缪”易然顿了顿,才问出口,“他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阿开摊开手,靠在椅背上,“他已经移民去国外好多年了。”
“我这里还有一份整理好的详细资料,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发给你,这个数,友情至上。”阿开伸出五根指头。
阿开本来不为钱,但如果不这样,没法打消易然心里的疑虑。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阿开伸了个懒腰。
“等一下,”易然鼓起勇气,将心底的话问了出来,“你是怎么联系到唐洲的?”
她已经猜到是他先联系唐洲的吗?阿开不知道易然是不是在套话,目不转睛地瞅着她,“那你是怎么联系到我的。”
易然沉默了,在试探对方想法的同时,她也在戒备着。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阿开的气场突然变强,他的表情、眼神和动作,都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但下一刻,他又恢复了往常不着调的模样,“这是你卧室吗?后边那个台子上放的是不是……”
“神经病。”她低声骂了一句,“啪”地一声,合上了电脑。
“好臭的脾气啊。”阿开摇摇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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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早已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人坐着的姿势很随意,双手放在脑后,正闭目养神。阿开走过去,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说道:“李主任,你来了。”
那个被叫做李主任的中年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问道,“是时候把致盛这颗大树连根拔起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阿开点头,十分自信地说:“一棵早已被蛀空的树,想要拔起,并不费力。”
那个被叫做李主任的人若有所思,不过二十年就被蛀空了,可惜。
厚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的光线,在隐约提及的只言片语中,可以推断帷幕已经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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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铮坐在车里,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接了五六个电话。
“好,我马上过去。”声音透着些疲惫,他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梳理脑中纷乱的信息。
夜色中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窗上顷刻就汇成一股股水流,高速上几乎没有别的车辆行驶。
有一段路程,暴雨像是直冲向行驶的车,雨刷在不停地擦着玻璃,到最后,司机不得不出言建议,“苏总,前面的加油站处停一下吧,雨太大,能见度很低,这样的天气不敢开太快。”
苏言铮冰凉的声音响起,“如果这场大雨下一夜呢。”
司机摇摇头,叹了口气。
“算了,安全要紧。”苏言铮合上眼,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