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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战场的弥撒曲——赤红

我还在想,当年我十岁,那一天我的父亲出征了,这是一场移民战争,艾尔兰洛和格冶尼亚同时看上了这颗适宜的星球,双方投入了总共80万人的军队,然而这只是一个基数,这80万人的战争实则决定了800万殖民者的生命,落败的一方将失去前来殖民的所有公民,然而很明显输的,是我们。我的父亲皮埃尔.兰瑟是一位优秀的上校舰长,他驾驶者我从未见过的赤红色机甲在格冶尼亚的狂轰滥炸之下毫无畏惧地战斗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在吉尔星人的帮助下格冶尼亚彻底击败了艾尔兰洛,300多万艾尔兰洛人成为了阶下囚,我的父亲永远失去了生命,只有那最后一次,赤红色机甲划破天际的那一刻,我永远失去了他,我留下了我此生最难忘的泪水。

兰瑟想起了这段自己日记里写的话,那梦境里常常出现的赤红色机甲不就是父亲的影子嘛,他仿佛感受到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呼唤。

“兰瑟,你敢吗,穿上这已经沉沦许久的战甲,拯救你的朋友。”

“我,我可以吗?”兰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从未穿过他,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

“我想让你永远记住,如果只有穿上永恒机甲才算英雄的话,他就永远没有资格穿上。”

兰瑟的视线渐渐清醒了,他的面前是巨大的落日,还有那落日撒下的赤红色的余晖。兰瑟的热泪已经不禁流了下来。

他费力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废墟,他抹了抹嘴边的血渍。

“喂,你们两个,放开他。”兰瑟皱了皱眉。

“你没死啊!这家伙。”萨隆冷笑了两声。

惩钢放下了炘杰,两人傲慢地走向兰瑟:“萨隆将军,我来替你解决这烂人。”惩钢随意地晃了晃手指,他丝毫没有任何惧怕的表情,“兰瑟,你个天杀的叛国贼,今天你该结束了!”

兰瑟低着头,威风吹拂过他的发丝,泥渍和血斑已经无法干扰兰瑟的意志,他的眼睛没有看着惩钢,甚至可以说是丝毫不在乎惩钢的一举一动,兰瑟渐渐抬起了头,皇家战机就在他眼前,傲慢的惩钢打开了机甲:“你已经废了!”惩钢·揪住兰瑟的衣领,“今天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们...”兰瑟咬紧了牙,“杀了我的父母!”兰瑟抓住惩钢的手臂,用力拉开了他,“杀了我的养母和妻子!”

惩钢惶恐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知道兰瑟从哪里来的力气还可以挣扎。

“现在还想杀了我的战友,”兰瑟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住了惩钢,“甚至是我!”

“你,你怎么会!”

“机甲降临,赤色天使!”兰瑟爆发出全身的力量,嘶吼了出来。

赤红的天空,无声的风吹草动,只剩下一丝辽远的霄红。

轰!惩钢被强大的冲击波打了出去,一旁的皇家战机也飞出去好远。那猩红色的机甲外身,冷酷的面甲,缓缓打开,兰瑟张开了双臂,和这超然的血色结合在一起。

“这是!”萨隆的手颤抖了,他想起20年前那个梦魇般的血色,皮埃尔.兰瑟驾驶的炽天使将无数的帝国士兵葬送在赤红色的火海之中,“如出一辙!”

惩钢惊恐地重新穿上了机甲,然而兰瑟急速追了上来,手中的银色圣剑削纸般地切开了惩钢仅存的手臂,血染红了皇家战机,让这烟尘中的战场变成了整个死亡的血海。萨隆看呆了,他不敢相信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力量。简直和20年前4.3级的炽天使一模一样。惩钢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兰瑟没有给他致命的一剑,而是径直走向萨隆。

“你别以为我不是你的对手!”萨隆召回了6把飞斧甩向兰瑟,银色圣剑绽放出银红色的辉光,一道沉重的剑气挡开了6把飞斧的攻击。萨隆慌了,这种力量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挡住的,他打开了激光盘冲上天空,企图逃离,赤色天使的背翼张开,赤色天使以更为可怕的速度追向黑龙号。

萨隆反向射击兰瑟,兰瑟轻松躲开两炮,甩出银色圣剑一下刺在了黑龙的激光盘上,萨隆重重地摔了下去,兰瑟见状同时俯冲下去,“啊!”萨隆还想用自己的意志重新打开激光盘,然而这一切已经于事无补了。兰瑟眼睛里的血丝好似迸发的烈焰,划破天空般的气势紧追向萨隆。

“降临机甲,赤色残阳!”赤色天使高速旋转起来,剧烈的烈火呼啸地冲向萨隆,落在地面的一瞬,高温燃尽了地面上的一切,萨隆甚至没能挣扎出一句话,地面上只剩下以赤色天使为中心的一片废墟。

无数的政府军士兵聚集了过来,炘杰早已昏倒在地,兰瑟也耗尽了力量。

“兰瑟!”一旁响起来桀华的声音,兰瑟缓缓睁开眼睛,号甲正和反暴动机甲周旋,巨大的雅克帝兹号悬在天空中,大量反抗军士兵和政府军交战起来。兰瑟逐渐站了起来,机甲感受到了他的意志,他重新拿起了银色圣剑,如同落日中的天使,兰瑟又一次冲向了天空,四处砍杀,血色和夕阳交织在一起,如同盛大的歌剧,演奏着超度的弥撒。

芙若琳利用雅克帝兹号的空间跳跃把2万人瞬间转移到夫尼尔市战场。这一下立即转变了战局,政府军四处奔逃,尸痕遍野。

惩钢渐渐醒了,他惶恐地从机甲里出来一瘸一拐地准备逃离战场。“完了完了,我得赶紧告诉总督大人,出事了出事了!”惩钢匍匐着向远处逃去...

“损失了多少人?”兰瑟看着手中的剑柄。

“我军损失了2000余人。”桀华挠了挠头,“不过政府军阵亡过万,被俘3000余人,惩钢逃走了也有部分士兵一同逃走。”

“安抚伤员,找到死者尸体,尽快安葬。”兰瑟站起身,回头转向桀华,“别忘了,播放弥撒,超度逝者。”

太阳落山了,在暗淡的星空中,兰瑟静静地坐着,或许他已经领悟了父亲的话,或许这浩瀚的星辰大海还等待着他的征服。

兰瑟打开了星际播放仪:“我是罗德利斯.兰瑟,格冶尼亚反抗军指挥官,在此我正式宣布,我军将永远以格冶尼亚为敌,我军永远为向往自由的战士创造呐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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