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飞来横祸
陈粒没有同意程度进家门喝杯水的要求。毕竟只是第一次见面，她不能做那么不矜持的女人。程度的情况她是差不多知道的，撇开孩子的话，他的条件超乎寻常。所以她同意了程度再次约会的邀请。
程度几乎是彻夜难眠，陈粒也是睡着又笑醒，辗转反侧。
程度起身去客厅喝水。刚走到卧室门口，忽然听到儿女的声音——
“你怎么能这样呢?爸爸怎么会喜欢她呢?那是我的老师，而且你把她弄病了我会伤心的。你再伤害她我就去告诉爸爸，让他把你送回去。”“明天就会好吗?好吧，不要再这样了。”
什么情况!程度刚想探身去察看。忽然感觉眼前一亮，一摸红光飘过。自己随即没了知觉。
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程度再次往事过电影。最后的事却很模糊，是否真实发生也未可知。
他来到客厅，儿女摆好了豆浆油条等着他。程度不厚道又开心迷人地笑起来：“儿女你自己吃吧，爸爸要去为我们以后的营养餐努力了。”
“爸爸，周天你还要加班啊?”
“不。但是，爸爸今天很忙。”程度一改黑色正装，身着白色卫衣，清爽干净。
儿女当然不知道爸爸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了。
程度驱车载着陈粒来到海边玩。虽然只是在海边散步，两人的心里都是异常的满足。
在回城高速路上的时候，两人还聊到儿时的DIY玩具。忽然，程度看到一个人立在前方不远处。惊悚的同时脚已将刹车踩到底了，耳边尽是陈粒的失声尖叫。停车陈粒竟然是抢先下车的哪一个。她颤着步子挪到车前，看到车下的一片殷红，立时捂住嘴，尽力压下胃里的翻腾。
她瞬时跑到车尾，以身犯险拦住一辆货车爬上去，赶忙离场。没有再看程度一眼。
程度下车，就只看到像是飞离他身边的货车的屁股。他来不及想其他，疾跑到车前，忙问：“请问您还好吗?”
“啊……好什么!”一抹艳红的裙摆从车底下钻出来。她的嘴唇上毫无血色。这是一个梳着低尾发的姑娘，裙子无论是袖子还是裙摆都是七分，露出光洁嫩白的手臂和小腿。
程度看着她，一瞬间脑子好像有光亮闪过。她的形象和他脑海中某个他期待已久的身影异常吻合。
“长寿，”风轻轻地吹过，扬起女孩耳鬓间的发丝，那样放肆乖张却又让人有种反差心动的，一如她有些挑衅的莞尔一笑，“你猜的没错，我就是那长寿。你可以叫我早长寿。”
那鲜红欲滴的衣裳和那苍白无色的嘴唇在车灯的照耀下，突兀出一种妖颐。
程度掏出手机，手抖得都不像自己的了：“喂，是医院吗?我梦见碰到了妖精……不是，不是我脑子有病，也不是醒来就是能好的事……喂喂?喂?”
对方已经挂了。程度在诡异的双闪灯前有些怅然若失。
“做什么呢?儿女还等着你回家呢!”早长寿忽然靠过来，看着黑掉的手机屏，笑着说道，“好了，回家吧，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程度有些茫然地仍她拉拽到车上。检酒点时被卡住，警察还没问问怎么回事，早长寿已经抢先说，“我先生他突然不舒服，这是他的证件。”
程度神经面临崩溃的边缘，他看着警察，面如菜色：“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是我车上正坐着个妖精。”
警察探头看了看，附在程度耳边道：“对，是美得不像人。”继而又打开车门，“行了，下来!醉得都说胡话了。”
程度委屈地跟着下车吹气，指标正常。警察奇怪地问车内的早长寿：“咋滴啊，两口子闹腾啦?”
长寿笑而不语。
警察气不打一出来，“走走走，快走，在这儿折腾什么，回家去。”
程度跟着又开车到家，儿女等在家门口，一脸高兴地看着两人，“爸爸，长寿姐姐!”
程度看着儿子，不敢相信地问他：“你早就知道了?”
儿女不好意思地“嗯”了声。
程度喃喃道，那就好，早点睡觉。然后飘渺着步子回了房，倒头就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