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我不怪你
之后程度跑去了那条巷子，没有人落井的样子，也没有相关的消息。她虽好戏弄人，但却最善良。他知道那人或许是失足却被长寿救了。可他又怎么去救她。
他和儿女两个又开始了下馆子的生活。儿女很懂事，看着比以往的面瘫还要脸色差的爸爸，什么都不多说。只是捣鼓了几天，终于把从长寿那里学来的咖喱饭做出来，爸爸低头吃的时候，好像掉了一滴豆子。
程度天天都让儿女做咖喱饭。等到快吃腻的时候，终于到春天了。程度下班，把车停在秦树坚的门口。一年之间发生的事如万箭穿心，他看着店两旁的杨柳百感交集。
“每个人都将心结释怀撇开的时候，你为什么还没倒那缸里的臭水?”
他看着一身黑衣塑体的妙人儿，恍惚了眼睛。“我不敢，我还疑心她还宿在里面，我怕她疼。”他看着她一点艳红的腰系，想问一句她好不好。
“我不怪你，”她说，而下一句话却骤然间使他眼前天绽奇花，满心欢喜。
“快，跟我回家!”他一如初出茅庐的少年，那样看着他的少女，发出最诚挚的邀约。而她亦携上他的手，共赴彼此的余生。
那是一句怎样的话呢?只三个字，却是世间万物最动人心扉的妙言。
我爱你，仅此而已。
长寿长寿，有了你，我便早已是长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