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莫辞把桌子挪到了祁玉旁边,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问。
“这里是学校,不能瞎闹的。”祁玉笑了笑说。
。。。。
莫辞无语,表情极其丰富。
“诶诶,前老大,我有个想法。”E班的俞华童鞋蹭了过来,紧接着又多了好多脑袋。
啪——
莫辞拍了一下俞华的后脑勺说:“神神叨叨的,麻溜说。还有,别叫我前老大。”
“就是下个月,不是院内考核嘛。”俞华挠了挠头发,傻fufu的说。
“对啊!”
莫辞捶了一下俞华,兴奋的说:“怎么把这茬忘了?”
莫辞搓搓手,笑嘿嘿的看着祁玉说:“兄弟,意下如何?”
“啊?你们照常发挥就好,不用管我。”祁玉尽力的散发着我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的光芒。
莫辞捣蒜般的点头,他不问了,一会再问岔劈了。
『眼见不一定为实』
墨云染被揍了。。。
被套麻袋揍了。。。
秦长语面无表情的坐在墨云染对面,其实心里早已笑抽过去了。
连惜年还在那一脸严肃的分析事发原因。
“咳,我说,要不算了。”秦长语看不下去了,她怕自己一会露馅。
“那怎么行,阿语你怎么回事,这几天都怪怪的。”连惜年怀疑的看着秦长语。这几天秦长语都怪怪的,很少说话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乱跳了,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呵呵。。”秦长语笑而不语。
她敢说她在幸灾乐祸吗?
墨云染憋了一肚子火气窝在沙发里,幽幽的说道:“别在那瞎猜了,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刚被他撵走,除了那个叫祁玉的还有谁?
“啊?谁啊?”连惜年大脑突然死机,没反应过来。
“等院内考核吧,E班该散了。”墨云染咬牙切齿的说。
连惜年一愣:“啊?你认真的?”
“呵呵,来而不往非礼也。”墨云染声音有些幽怨的说。
。。。。
“木雨泽。”
祁玉叫住了看到她就转身离开的木雨泽。
木雨泽僵硬的转过身来,他原本以为他躲在学校后面的树林里,她就不会找到他,怎么会,怎么会找到。
“你在躲着我?”祁玉笃定的说。从上次见了年之后木雨泽就一直在躲着她。
“躲什么?还是说,你在怕什么?”
祁玉一点点的走进木雨泽,木雨泽一点点的后退,直到无路可退。
“没有,我没有。”木雨泽低沉的说。
祁玉摇摇头,手中缓缓的浮现出一个透光的白球。
木雨泽几乎是反射性的推一把开了祁玉,踉跄的逃跑。
砰!
身后突如其来的拉力让木雨泽趴在了地上,一股压力压着他起不来。
祁玉悠悠的走了过来蹲下。
“木雨泽,你逃不掉的,你可是答应好我的呢~”
“我,我后悔了。”木雨泽艰难的说。
“昂?所以呢?有什么用呢,你后悔又能怎样呢?交易不能终止的哦。”祁玉凉薄的一笑。
祁玉将手靠近在木雨泽的心脏位置,透光的白球一下消失不见。
这一次,木雨泽没有迎来预想中的疼痛,而是温暖。
有点点的白光从木雨泽的身上飘起,缓缓的凝聚在一起。
祁玉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场景。
而木雨泽却知道,马上,他就与她豪无瓜葛了。
木雨泽贪恋的看着祁玉的容貌,眼睛里描绘着她的影子,他的这双眼,终究在看着她时,拥有了意义。
白光凝聚在一起,成了一个人的样子,由虚变实,最终出现的,果然是想要的人。
一身白衣胜雪,眉眼如画。
“好久不见,我的主人。”临倾轻轻的抱住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好久不见,大白。”
——我后悔了。
木雨泽昏过去前,心里想的,只有这一句话。
木雨泽再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白,和飘入鼻中的药味。
“你醒了。”
木雨泽听到声音一抖,歪头一看果然是她。
“姐。”
“你可别叫我姐。”坐在旁边的女人生气的说。
“姐,我——”木雨泽挣扎着要起来。
“诶诶,祖宗,可别,你现在还是好好躺着吧。”木千雪慌忙扶他躺下。
“诶。”木千雪叹了一口气。
“你这是何苦呢?”
“我,不甘心啊。”木雨泽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不甘心?”木千雪冷笑。
“不甘心又能怎样,你是你,她是她,从一开始,你们就注定了结局。”
木千雪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木雨泽。
木雨泽接过水,并没有喝,只是看着杯子发怔,良久,才说:“是啊,我一直都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一滴泪顺着脸颊滴落,落在了杯子里,在水中荡开一圈极小的涟漪,碰到了杯壁又退了回来,就像是木雨泽和空祁玉,兜转了一圈,又退回了原点,像谁也不认识谁,像记忆做了假,像曾经的都是虚幻,留下的,只能是擦肩而过,谁都不能说话。
木雨泽自以为的缘,都散了。
——————————
“西蒙,这是怎么回事?”
临倾看着对面坐着的少年。。。无语,他要香喷喷,软软的主人!
西蒙挑眉:“昂,这事有些麻烦,我一会仔细和你说。”
“西蒙,临倾,你们到瞒了我什么?”祁玉坐在了临倾对面,看着他们,眼神晦暗。
临倾问言揉了揉眉,有些头疼的说:“主人啊,不是我们不告诉你,是这天道啊,不让我们说啊。”
天道?
祁玉愣住了,然后失笑:“我可没那么大本领。”
“哈哈,主人,你就不用想这些了,时机到了,什么都会浮出水面了。”临倾揉了揉祁玉有些肉肉得脸,笑着说。
祁玉面无表情的打掉了临倾的手,很冷酷的说:“别碰我!”
然后又想了想,补了一句:“名字真别扭,也不知道谁给你起的。”
然后很又很冷酷的出去了,真的,很冷酷的。
临倾晃了神,一时间思绪有点乱。
“她可终于意识到这个名字别扭了。”西蒙摇了摇头,感慨的说。
临倾小声嘀咕了一句,西蒙没听清,但也没问。
临倾啊,他懂的,当初的事,给他留下的伤害最大吧,白泽一族啊,曾经是多么辉煌啊,而今,死的死,伤的伤,散的散,现在的临倾,除了小小姐,真的一无所有了啊。
“西蒙,你说,殿下会想起一切吗?”
临倾忽然有些迷茫,不知是多年的沉睡乱了他的思绪,还是…他害怕了。。。
“临倾,我也不知道。”西蒙勾起一抹浅笑,有些惨淡。
“与其说让殿下想起来,还不如让殿下过着现在生活……我宁愿,她这样,一世无忧。”
西蒙摩挲着戴着的白手套,终于将憋了许久的心声说了出来。
临倾点点头:“这样啊,的确是呢。可是,因果不允许我们安逸,不允许殿下一世无忧。”
西蒙半蹲在临倾的身前,双手轻轻的捧着白染的脸颊,微笑着,温柔的说:“那我们,就反抗这因果,反抗这天道!有你,有我,还有云城,我们的力量足够了。”
临倾迷茫的双眼恢复清明,双手附上西蒙的手,声音沙哑:“好,我们一起,护着殿下,一世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