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体可有什么不适?昨晚本王见你晕倒在山野之间,林间又危机重重,便自作主张带姑娘回到本王的住所。”
“谢公子昨晚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额…唯有来世为公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救命之恩。”
“哈哈,姑娘不必紧张,本王不是趁人之危之人,也不要姑娘来世做牛做马了,只要姑娘告诉本王你的名字即可。”云澈爽朗欢笑,甚是好听。
“我叫舒倦,云卷云舒的舒,疲倦的倦。”
“好名字,舒姑娘家住何方?家里可有什么人?”
这下该怎么告诉人家自己来自20世纪的世界,那里交通发达,世界和平呢?
“回公子,我家在山海之间,甚是遥远,家中亲人热爱云湖四海,此时,可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游山玩水。”
舒倦仿佛听见他在低低呤笑——
“舒姑娘,真有意思。”
他的声音和笑容一般无二,温柔的像风,像是早春三月吹散一树桃花,簌簌落地,泠泠落在她的耳畔,驻扎记忆深处。
于是舒倦忘了初到这里的恐惧,只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望着他,看着他嘴角扬起的一抹微笑,觉得甚是好看的人儿。
莺时七月,庭院荷花渐尖,阳光透过树叶洒出阵阵余晖,树叶摇曳。亭子内的凉席上躺着白衣罗裙长发如瀑,一瞥一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风华绝代,今日,正是她来到这个南冥的半月,至那日南冥的王爷离去之后,就一直住在这古色古香的庭院,好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一留宿之地,她舒倦是一个知足的人,能不动且不动,一动便要做出些事情来。
这不,这才响午过半,丫鬟竹青便前来唤她:“小姐,王爷吩咐你今晚前往玉楼。”
“玉楼是什么地方?”
“回小姐,玉楼是府上往南十里方向的一座茶楼,许多达观贵人都经常去那里喝茶,喝茶是其次,主目的其实都是想看这玉楼主人的芳颜,听闻这玉楼主人是一位女子,容貌倾城倾国,绝代风华,但又不易露脸,许多官人前去连人影也未曾见到。”竹青又继续道:“王爷让小姐此番前去,必定有重要之事。”
“为何会这样说,说不定就是见我貌美如花想泡我呢!”舒倦自恋的说。
“小姐泡是什么意思?”竹青疑惑。
“呃,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哦,小姐真是知识渊博啊!你说的还多话我都不懂什么意思。”竹青笑盈盈的望着舒倦,觉得她是自己这些年来伺候的主子当中脾气温和,从不打骂她笨的人。
戍时,玉楼河畔花灯节,亭中云澈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优雅自成。他对面坐着的那个人,一双眼睛如鹰眼般锐利,手中捏着晶莹剔透的茶杯。
“王爷,”舒倦向着云澈和那个男子微微欠身。
“简儿,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你倒好,身体无恙为何不家书通报一声,我和爹娘好担心。”男子望着舒倦的眼神好似要将她活剥一般,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舒倦被吓的冷汗涔涔。
“大哥,你应该认错人了,我不叫简儿,我叫舒倦。”她这具身体的主人难道叫简儿,究竟是做了什么恶事被一群人叫嚣的要砍了她。
“你怎么了?莫不是摔坏了脑袋?我和爹娘这半月有余不停的在找你,到处贴寻人启事,白今辰那个混蛋,要是不爱你大可一封休书,却狠心的看着你掉下悬崖,此后回去,哥哥定会替你砍了他的脑袋,当初就不同意你嫁给他,你却执意不已,我们没有办法又心疼你,只好应了你的决定,没想到你才嫁过去没多久,便受了这么多委屈。”原来这个人是舒简的哥哥舒穆枫。
她这些天来,一直都是竹青和她聊天解闷,一睡觉就是那天被一群人追,掉下悬崖,还有在湖边看见的东西,这一切的东西已经让她噩梦连连,超乎了她的承受力。她恐惧、想念、每天都好想爸爸妈妈,好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却每天醒来入目的依旧是古色古香的庭院。这下,被原主人的哥哥关心,这些天所有的伪装的坚强全部奔溃,眼角流下了晶莹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