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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荆轲随老人修行之路受益匪浅

老人接过了高渐离的水,细细啜了一口,感到一丝异样,就问高渐离:“这位小友,这水如此甘甜清爽,好像不是普通的井水吧?”

“哈哈哈……”高渐离哈哈大笑“这就是普通的井水,只是我每天在这里练琴,经常引得地下井水顺音流淌,我弹出高亢的曲子,水流就会悠扬加快,激荡拍打着井边回应我。我弹出清冷哀伤的曲子,井中水就会滯冷结冰,发出叮叮咚咚之声陪伴我。所以这井中流水和我同悲同喜,就好像通了灵性,自然就不一样了。”

“哦?是这样?靠琴声引起万物共鸣,让万物随自己悲喜,难道你是高渐离?”老人显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大了起来,拿碗的手青筋尽现,碗也被捏的咯咯直响,高渐离好像没见到老人的异样似的,继续微笑着,答道:“小子便是高渐离。”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高渐离和荆轲都等待老人的下一句话。

“果然没错,那个人的话应验了。”老人长叹一声,抬起头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什么人?什么预言?”高渐离不明就里,蹲下身子问老人“小子愚钝,还请前辈指明。”高渐离拱起双手说道。荆轲也睁大眼睛,等待老人的答案。

“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的话。不用这么惊奇。”老人似乎不想纠缠这件事,忙转移话题。“这位姑娘的装束,似乎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吧!”

“奥,她是一位修行者,受了伤,在我这里养伤呢。”高渐离解释道。“对,我是修行者,在这里养伤呢。”荆轲在旁边附和道。

“修行者?可是怎么看着不对劲啊。”老人疑惑的打量着荆轲,似乎要把她看穿似的。

“怎么?不像吗?”荆轲不知道老人说的什么意思,反问道。

“也不是不像,就是感觉不对劲,咝,怎么说呢?等等!那……那是影刃吗?”老人发现了荆轲腰间的武器,问道。

“对,它是影刃,老爷爷,有什么不对吗?”荆轲看老人惊讶,感到很惊奇。

“影刃,难道……难道你是荆氏后人。”老人问道。

“是,我叫荆轲。”荆轲更疑惑了,老人怎么能凭一把武器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果然没错,预言的事在不断发生着。”老人闭上眼,长吁了一口气。旁边两人更加疑惑,想要再次发问。突然老人睁开眼睛,眼中放出炯炯光芒。

“荆轲,可愿意跟我修行。”老人问荆轲。

“为什么?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修行。”荆轲对老人的话很不满意,自己一个人游历天下很好啊,为什么要跟着一个老头呢。

“嘿嘿,老夫名叫鬼谷子,游历此处,发现你有一些天赋,想教你一些东西。”

“鬼谷子。前辈就是鬼谷子。”高渐离眼睛睁大了问道。

“怎么,你知道他?”荆轲看高渐离这么激动,问道。

“知道一些,传说鬼谷子的门人众多,而且都各有所长。听说一些平凡之人经过鬼谷子点拨后,就会变成某一领域的高手。”

“那都是一些故意夸大老夫的谣言,老夫只是涉足领域较多,看到一些人有长处,就教他一些东西。”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可否能跟我学一些本领。”老人又把头转向了荆轲。眼中闪烁着光芒。

“荆轲答应吧,鬼谷子前辈可以教你一些很多本领,对你修行很有帮助的。”

荆轲对高渐离的话非常怀疑,不相信一个普通的老头儿有这么大的能力。想着先跟着他,慢慢找出他的破绽。“好!”荆轲答应了下来。

荆轲就跟着鬼谷子一起去修行了。

他们游历了许多地方,见过巍峨高耸的天险,也见过波澜壮阔的江河。每每见到一些景物,鬼谷子总会问荆轲有什么感想,荆轲回答了之后,鬼谷子又说出一些关于这些问题的另一些看法,虽然并不比荆轲的答案高明许多,但也有令人深思的一面。

这一天,他们走到了一处大山旁,这座山有一条狭长的谷道,深不可测。谷道远处黑黝黝的,看不到尽头,而这谷道太阳又照不进来,又给这谷道平添了几分神秘。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鬼谷子问。

“不知道。”荆轲摇摇头。

“这是鬼谷。这里传说是太古的战道。”鬼谷子说着,眼中直直地盯着远处的黑暗。“因为我总是在这里,所以别人都叫我鬼谷子,可能是意为我是鬼谷的儿子吧!”鬼谷子自嘲的笑了笑。

“你住在这里,不害怕吗?”荆轲疑惑的问。

“害怕,不过慢慢的就习惯了,可能世上说的不害怕就是害怕惯了才不害怕的吧。”

老人露出慈祥的笑,非常宁静。“不说了,走,进去看看。”老人说完后,就抬起脚走了进去。荆轲看他走了,就跟在他后面。

这一路,老人走的很平稳,荆轲却处处担惊受怕,因为谷道两边的山石参差不齐,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把你砸的七零八落。而且这谷道越来越窄,起初荆轲觉得两辆车并行都没问题,之后只剩下一辆车才能过去。再后来,就只有半辆车的距离,到现在,只能一人才能通过。荆轲越来越害怕,就问老人“喂,还要走多久啊,前面是不是没路啊?”荆轲很担心这个问题,如果前面没路,自己不是白害怕了半天吗?

“有路,而且宽广的很呢?”

荆轲听到回答后,心里平静了许多。

走了一会儿,他们就看到所谓的‘宽广的路’,原来只是一条天然形成的隧道,这隧道很窄,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

老人停下来,对荆轲道“看,这就是通向远处的路。”老人一指那隧道,“试着穿过它吧。”

“就这点空间,还宽广,怎么能过的去呢?”

老人呵呵一笑,说道“世界上有许多不可能办到的事都是因为不满足而成的,就像这隧道一样,明明可以过去,可非要求很大并充分富余的空间,这样他们才肯过。这隧道不是因为不够大才不能过,而是因为你想要不费力气的那种轻轻松松走大路的过法。不是这隧道窄,而是心里很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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