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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神雕

师徒二人冒着凛冽的寒风在半山腰仔细的寻找着,穿心莲喜欢生存在岩石旁,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因此,每一块巨大的岩石都是他们重点搜查的对象。决明吃力地在一块块岩石旁边仔细的察看,岩石所在的每一条缝隙他都不敢放过。决明双手紧紧地握住石壁,他吃力的弯下腰来,仔细的观察一遍,在他几乎绝望之际,老头子却抢先发现了穿心莲,决明冻得瑟瑟发抖,浑身打颤,他面容苍白无力,尽管如此,当他听到师傅在呼喊自己时,他又打起了精神,大有是有绝处逢生之感。"孩子,快点过来看呐,我找到穿心莲了。""是吗,师傅,太好了,我们终于得救了。"决明三部并作两步地跑向老头身边,二人相距不过十米之遥,决明却已累得气喘吁吁。他喘着气问老头:"师傅,穿心莲在那里。"老头指着岩石缝隙,"你看,这两块岩石中间缝隙深处,就有一朵。"决明蹲下来,眼睛朝缝隙里面仔细的观察,终于看到了令他喜悦的一幕,一朵巴掌大的穿心莲穿插在两块岩石缝隙中。它的生命力十分顽强,在这白雪皑皑的雪山之中,除了穿心莲,没有任何植物能够顽强的生存下来。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没有阳光的照射,没有人会精心的照料,就靠着自己的身躯,在这个缝隙中吸收着雪峰山的寒风中富含的精华,在零下十几度的低温里艰难的生存着。决明看着这朵不大的雪莲花,内心触动很大,感慨不已。老头让决明先闪开,让他亲自来采摘这朵名贵的花朵。决明却说:"师傅,让我自己来采摘吧!"老头苦笑着说:"孩子,你还是别动手了。你看你的双手,全部都给冻烂了,鲜血都流了出来,做师傅的看着真是心疼啊!还是我亲自来吧!我老头子毕竟是经验丰富,你还是先看着我摘,先学点知识再说。"决明看着自己已经冻裂的双手,手背上都是布满了一道道血痕,十分令人怜悯,他只要稍微用手触碰一下,立即就会感觉到刀割肉一般的痛苦感。他难忍疼痛,留下了几滴眼泪,泪水很快冻结成冰,掉落在地上。只见老头举起手中的木棍,他先是朝天祈祷一番,"摩尼摩尼摩尼摩尼,天神保佑,万物生灵,万物之理,万物皆缘。"念完咒语,老头跪下来朝天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后,老头立即伸出木棍,将木棍轻轻地插入缝隙中,他手持木棍在缝隙中搅动了大半天,最后,他嘴含木棍,用力一击,穿心莲便与根茎断开,老头又手持木棍,仔仔细细地将莲花从缝隙中取出。决明看着眼前这朵洁白无瑕的莲花,内心充满兴奋,他难掩喜悦之情,激动的对老头说道:"师傅,我们成功了,我们终于成功了。我现在终于可以下山了。"老头回答说:"别急,孩子,还早着呢?这雪莲花是名贵的药材,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我们给摘取呢?"决明一听,摸不着头脑,他疑惑不解,"师傅,难道我们还要继续呆在这雪峰山上吗?"老头回答说:"说不准。不过,眼下咱们还得再贵下来祷告一下。"决明和老头又跪下来,师徒二人一起祷告一番,不过,老头的祷告的用词却十分的令人玩味,"北极之神,北极之国,神山神灵,原谅我师徒二人,多有冒犯,今日大不敬之罪,来日必来救赎。"老头祷告完毕,他站起身来,举起双手,微闭双眼,仰头朝天,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事物的出现。决明十分不解,穿心莲花已经采到手中,按理就应该早点回去,不然就凶多吉少。眼下身处恶劣的环境里,无粮无水,师徒二人已经是走到了绝境,再不回头,可就是真的没救了。"师傅,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只见老头依旧是默不作声,他嘴里在不停地默念着,决明感到奇怪,不过,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令人十分惊险的一幕,一只大鹏在半空中盘旋着,只见它张开尖牙利爪,尖叫着朝师徒二人飞来。决明一看大事不好了,赶紧拉住老头的胳膊,大声劝道:"师傅,不好了,老鹰向我们飞来了。咱们还是赶紧躲避一下吧!"决明拉拽半天,老头就是一动不动,决明感到诧异,但是,他被这只大鹏居高临下的气势给吓破了胆,既然老头不动,他就干脆撇下老头,独自一人躲在附近的一块大石头旁,他躲避着身躯,眼角朝外斜视,突然间发现大鹏伸出尖爪朝老头的眼珠子猛烈的刺一下,然后又迅速地飞走了。决明心惊胆颤,不忍直视这凶残的一幕,等大鹏远去以后,决明飞快地跑向老头,当他走到老头的眼前时,大吃一惊,老头的左眼匡里冒出一股脓血,想必是刚才被大鹏的利爪给刺伤的。"师傅,您没事吧!"老头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孩子,我老头子命大着呢,怎么会轻易地死去呢?你不是想回去吗,现在咱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决明一听回家,立即变得激动起来。但是,刚才那一幕依然令他十分疑惑。他忍不住问老头,老头却回答时间不早了,必须赶路,回到洞里再告诉他。决明搀扶着老头,老头叮嘱决明用随身携带的麻袋取一些冰雪,装进袋子里,然后,将穿心莲小心翼翼的装进袋子里。然后,再放进去一些冰雪,塞满袋子。一切都做好后,师徒二人艰难的朝回家的山路赶去。一路颠簸,二人踉踉跄跄,喘着气朝山坡下赶路,天黑之前,他们已经走到了山下,此时夕阳已下,黄昏已经过去,眼看就要天黑了,师徒二人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得紧张起来。天黑了,路不好走,这是注定的尽管还有路标,可是在夜里举着火把也不好找。更加严峻的是这老头左眼被神雕给抓伤了,夜间还怎么赶路啊!"师傅,今晚咱们就别回去了,还是在外面将就一下吧。"决明是好意,可是老头死活不同意,他说道:"傻孩子,你忘了师傅对你说过的话了吗,夜间在外留宿,那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老虎就喜欢夜间出来觅食。万一咱们没有防备,被老虎吃了可怎么办?"决明一听老虎俩字,吓得魂不附体,但是决明依然记得老头说过,夜间行路会有陷入沼泽地的危险,这也不可不防。他告诉老头,原以为老头会接受他的提醒,谁知,老头告诉决明:"孩子,你说得是距离雪峰山很远的密林,气候湿润的地方。你看雪峰山附近,气候很湿润吗?"的确,雪峰山到青云洞这一路都比较干燥,林木不是很多,但是野兽却经常出没,大概是这里空间大,便于活动吧!决明背起老头,举着火把,艰难的行走在回去的路程中,此时二人均是又累又饿,十分困乏,但是,天色已晚,容不得他们再做停留,他们只能抓紧赶路了。

半夜,森林里比较安静,但是,一些鸟兽却经常在夜里鸣叫,尤其是猫头鹰,它们似乎是得了失眠症,总是在皓月当空,繁星点点的夜色里发出阵阵令人恐怖的鬼叫声。决明不敢停留,尽管一路上都是伴随着鬼叫声,他也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终于,在经过两个时辰的艰难行走,他们二人终于又平安地回到了青云洞,决明举着火把,扶着老头回到了洞内,师徒二人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他们二话不说,立即准备起食物来。决明将柴草点燃后,架起铁锅,到进水,老头眼睛不好,视力有些模糊,决明不会弹石功,他只能呆呆地站在一遍,看着老头默不作声。老头右眼一瞧决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头先是笑笑,然后对决明说道:"孩子,你放心,你师傅我就算是个瞎子,我也能将蝙蝠打下来。"决明双眼一瞪,张着口,说不出话来。老头子没有再多言语,默默地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他闭上双眼,用耳朵倾听蝙蝠鸣叫的方位,断定方位之后,立即将两块石子塞进嘴里,心里默念:"摩尼摩尼摩尼摩尼,急急如律令。"念完后,只听搜得一声,两颗石子犹如响箭一般飞速地射向蝙蝠。很快,六只蝙蝠就跌落在地。瞪时毙命。决明大喜过望,想不到老头子还有这般本领,明日定要让他传授给自己这门神奇的功夫。"孩子,快去将蝙蝠清洗一下,掏出内脏,咱们今晚美餐一顿。""是,师傅。"决明早就饿坏了,他捡起蝙蝠就飞快地跑出洞外,在小溪边仔细的清洗一下,掏出内脏后又里里外外的清洗一番,洗过之后,赶紧跑回洞中,放进锅里,煮了二十分钟,终于熟透了,决明早就饿急了,他先是给师傅乘上一碗,然后迅速地拿起勺子,乘了一大碗肉汤,决明三口两口地将汤一饮而尽,一碗不够,紧接着又喝第二碗,第三碗,三碗汤下肚,决明就打起了精神,这蝙蝠汤果然是补气益血强身健体的好药,决明喝了三碗,元气就已经恢复过来。老头子端着碗喝了几口汤,看着决明狼吞虎咽的样子,十分搞笑,"怎么样,孩子,吃饱了吗!"决明回答说:"吃饱了,吃饱了。"但是,在雪峰山上那一惊险的一幕依然深深地存在决明的脑海里,他不太理解,为什么老头子明明已经知道了大鹏即将来袭,老头子依然是站在原地不动,难道他不怕死吗?决明鼓起勇气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告诉了老头,老头叹了口气,他很耐心的对决明解释道:"孩子,天上不会掉馅饼,尽管我们经理艰险,取得穿心莲,但是,事情不会就此结束。雪峰山是北极国的圣山,北极国存在的依赖。雪峰山山神在保佑着北极国的一方水土。穿心莲是雪峰山的圣物,是万物中的精华,只有北极国高级人材才有可能享受得到。咱们是沦落到此的囚犯,是没有资格享受穿心莲的。如果我们不崇拜雪峰山,跪下来祈祷,山神就会怪罪我们,我们很可能就回不来了,一定会在雪崩中被冰雪掩埋。这是山神发怒的标志。即便是我们很崇敬山神,山神依然会对我们略施惩罚。所以,你必须接受山神对于你的惩罚。神雕就是山神的化身。它是北极国的标志,代表了北极国最高的荣誉。你明白吗?"决明叹了口气,心里十分的感概,想不到老头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付出。看来今生今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报答不了师傅对自己的大恩了。"师傅,您的眼睛还能治好吗?"决明这一问早就在老头的意料之中,他安慰决明说道:"放心吧,孩子,只要咱们把药给采集完毕,炼成回阳丹,师傅的眼睛就有救了。"有了这句话,决明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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