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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第二百一十三话 新宿圣杯战争的真相

咳咳,以下是我身为怪盗的自述,就叫我基德吧,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把真名说出来,请允许我暂时保密哟。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虽然不超过半年时间,但现在回想起来却仿佛已经过去了上百年。

哈哈,对人类之躯的我来说,这种话说出口也太夸张了,嘛,虽然现在的我也已经不是人类了,而是被人类使役的英雄角色,确实不存在寿命概念,但我的精神境界也还只是个高中生啊喂。

言归正传,趁我的脑袋还没完全忘记本该被强制消除的那段记忆,我要在这里把那件事公之于众。但是这一切说起来相当复杂,说,我还是必须要从一开始说起。

该说是缘分吧,在次元战争的第一天我就遇到了工藤,原本我们应该是要按照规则互相残杀的,侦探和小偷不可能见面就握手言和。何况是这种人人皆敌的情况下,我和他的对决反倒会成为很多观众的看点吧,我也很期待成为非人类之后能玩出多少曾经做不到的魔术呢。

不过工藤还是没有按常理出牌,他主动提出了合作,说是这场战争背后有阴谋,他一眼就看出这场战争非常不简单。

我想,反正我也不是身在原来的世界,没必要再搞那些小偷行为为我的老爸报仇了……啊,那些就当没听到吧,我只是想说,反正我在这边的世界已经没必要再去盗窃了,身为英雄从者的使命就是为了帮我的召唤师取得胜利,不,应该说是服从命令,据我了解,有不少好过头的召唤师不想要胜利,他们的命令我愿意服从。

我和工藤的召唤师都是不错的好人,而且我们都是没有多少战斗力的智力派,所以没考虑多久,我们决定和工藤合作,也算是为了生存吧。

我们双方主从在一起行动,四个人一起收集关于这场战争的线索。有工藤在身边,只要能拿到线索就等于得到了答案,我们的进展异常迅速,对次元战争和永恒之地背后的一切看的越来越清晰。

就这样只靠我们四个人一步一步地走,在次元战争的第70天,奇迹般地找到了隐藏在战争背后的答案,嘛,虽然大部分的功劳都是工藤的。尽管答案已经触手可及,但隐藏的答案与已知的现实之间存在一条禁忌的线,是不允许跨越的,当时毫不知情的我们跨越了那条线,接触了我们不该去接触的东西。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回想起那个时候找到的答案,我都忍不住感叹一下——在我们登陆战争的第一天,我们绝对不会想到次元战争的背后还有“那种东西”存在。

次元战争71天,

我和工藤的召唤师,失踪。

我和工藤各得到了三枚令咒的加护,勉强逃过一劫,但如果我知道以后将会发生的事情,或许我在当时会和工藤一起上路吧。

【基德……我很抱歉……我不该去接触那个领域的东西,那不是我们应该去了解的存在,我亲自打开了潘多拉魔盒……Master的牺牲都是我的错,接下来不管是其他召唤师还是位于真实世界的人类都逃不过这一劫,这场灾难都是因为我的自作主张引起的,这些都是……我的……错……

我们活下来也不是好事,只要我的脑子里还留着那些东西的记忆,就算死了,回去英灵殿也无法摆脱她们,我们已经被锁在她们的玩具盒里面了……我们不是侥幸逃脱,我们是被故意放走的,那种东西的存在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当然也不是我们可以规避的,三枚令咒对她们来说不过是在蟑螂背上贴上一片纸甲壳,就算是三万枚令咒也毫无意义……我们能活着在这个地方说话也都在她们的计算之内,要是我现在抬起头还能看见她们的眼睛吧,但我不想再去看……那种光是存在就等同于“绝望”的东西……

基德,请你现在离我远点,我已经被她们三个之一的【Pandora(潘多拉)】给诅咒了,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赋予了我“邪恶”,可能我现在什么都察觉不到,昨天就连Ruler都表示我很健康,但是……我感觉得到,那个东西已经在篡改我的属性了,我现在……多半已经变成“混沌?恶”了吧……再过不久,我身处的土地也会变成恶人的聚集地,走上这片土地的人都会变成恶人,如果说她是“代表人类已知和未知灾害的潘多拉魔盒”,我的存在就是“已经被潘多拉魔盒污染的感染者”,就算我现在的思路很清晰,前所未有的清晰,我已经相当于是她的部下了……

基德,你很幸运,你没有被潘多拉的盒子感染,而我……明明身体健康、精神良好,但我就是感觉很累,好像在抵抗着什么,可我就是说不上来,可能……我在抵抗的就是“恶”吧。可能你觉得我是受到打击太大才会胡思乱想,我也希望如此,因为……我已经不只一次觉得“因为我揭开了不该接触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走上了必然灭亡的命运,与其到时候痛苦死去不如现在就一起上路”……明明现在大家还保留着愉快的记忆,趁现在一起下地狱岂不是更轻松吗?也就是说我很想在她们降临之前,把你们都杀掉……这样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挤来挤去,我都快要疯掉了……

我已经在你背后偷偷上膛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我还是不能按下扳机,我知道这一定是错的,但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又告诉我这是对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恶啊……明明我才是侦探,竟然为了杀人的事情纠结,我到底是怎么了……抱歉,基德,我稍微出去一下,我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晚饭前我会回来的。】

次元战争72天,

工藤新一,下落不明。根据血迹来看他尝试用自杀的手法来摆脱【Pandora】对他的诅咒,但他的生死不得而知。

可是他的离开并不代表这一切结束了,反而是个开始……

可恶啊……

偏偏在这个时候,大脑的混乱又开始了……

不管我多想直接把答案说出来,或者像这样说清一切前序再解释答案,只要我的思想一接触到那个答案……就会像是正在被卷入碎纸机的答卷,明明我想把那些内容全部说出来,却还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大脑的痛楚也像正在被粉碎一样……

看来我已经被她们给盯死了,绝对无法说出真相,也就是说……我无法让任何人得知她们的存在……

不行……

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做点什么……

否则我可就对不起工藤啊……

可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对,我不是英雄,我不是名侦探,我只是个小偷,我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当上了Ruler的七人众。

貌似受到邪恶感染的人不只有工藤一个,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我也已经是个无法回头的恶人了,我已经变成了制造恶人的邪恶源头。但我还能保存一定的理智,我还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很清醒。

我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与工藤的相反,他想要在大家遭受灾难之前,将所有人全部杀掉得以解脱,那么我就要在灾难发生之前,拯救所有人。

将大家卷入灾厄的起因就是永恒之地和这场次元战争,那么,想要让大家不再被卷入不该被卷入的事情当中,只有一个方法——

毁掉永恒之地,中止次元战争。

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任何人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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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的右腿向内一折,才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被打碎的膝盖已经无法支撑身体,整个身子就像主杆断掉的稻草人,摔倒在地上就只剩下喘气的力气,冲脑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点。

而刚才被救下来的新一,撕掉了伪装,变成基德的模样。从一开始他就在等着白林来到这里,找机会偷袭白林。

刚才琴里说的“工藤新一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白林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中了基德的这一枪,白林才恍然大悟——

新一和基德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侦探与怪盗的一切对决都是基德一人自导自演的,新宿内根本不存在工藤新一这个人,全部都是基德一人独奏的独角戏。

基德对白林等人的迫害要从更早的时候开始算起,白林等人被邀请去参加新宿Lancer的宴会就是基德的计划开端。在宴会上根本就不存在【工藤新一】,那个人一直都是怪盗基德。白林初入新宿的时候手机丢失又复得,那也是基德搞的鬼,多半是为了获得联系方式顺便调查白林的情报,之后再用“江户川”这个假名引诱白林上钩。

基德的目的恐怕从一开始就有两个——

一是为了拿到关于永恒之地的真相情报,非常需要白林这样的知情者;

二是为了利用白林等人替他干掉新宿的英雄从者,让他拿到圣杯。

表面上新一在关键时刻踢出足球救了白林,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等基德放了烟雾弹以后,基德并没有逃走,而是立刻丢出滑翔翼假人飞走,伪装成工藤新一的样子从另一个地方出场。那个足球多半是提前设置的机关,为了更好地伪装成“新一攻击了基德”的画面,基德最擅长的就是魔术,操纵机关是基本能力,不会有多大难度。

之后的事情非常简单明了,新一总说他要单独调查,其实就是要换回到基德的身份去搞其他事,计划完成的时候再回来诱导白林等人出击,把白林等人当枪使,间接干掉了Lancer、Saber、Berserker,为他的圣杯降临迈进了一大步。

他应该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该如何干掉Saber和Berserker,等他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提出分头行动,把战斗力比较强的黑贞和琴里带走,在枪身塔内与Assassin联手打败她们(所以琴里才会说工藤新一不存在,那个人是基德),再回到白林那边处理Saber,派出Berserker攻击其他人。

如果白林他们可以从Berserker的战斗中活下来,那么基德还可以利用黑贞和琴里作为人质引诱白林他们(所以没有事先杀掉黑贞和琴里),再留下破绽满满的录音警告,她们肯定会尽早闯入枪身塔内。刚打败Berserker的她们还没完全恢复,也不知道提供了全部情报的新一就是基德,需要击溃她们易如反掌。

从白林被丢进樱满集领地上的时候开始,后面的一切计划全都在基德的预料之中,甚至可以说,会变成这个格局,都是他早就算好的。

要是当时白林没来得及阻止黑Saber朝他砍下去,说不定那时候基德就已经露出马脚了。不过基德的“不败”特性也有可能让他获得不会被砍中的强运,也许无论如何都无法拆穿他的伪装,除非他的伪装目的已经成功。

现在看来,他已经成功了。

基德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嘴脸,得意地说:

“白林先生,其中还有很多你不明白的地方吧,如果你愿意向我提问,我可以为你一个一个解答,毕竟我也不是遇事不决就动手的武斗派。”

白林的腿伤疼痛难忍,也只能暂时配合一下:

“为什么……霍比的手下会在你这边?”

“哦,你说他们啊,嗯,那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我确实有从英雄王那里听说过你们会来,可是我没想到你们会来得这么快,其实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你们已经跑进我的地盘来了,都是因为这些家伙——。”

那一天,基德只是在寻找可以用来对付Saber‘的“同伴”,碰上了不知何时跑进新宿的老鼠们,也就是霍比的手下们,正在追杀白林的追兵。

基德立刻混进去,寻找机会,在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的情况下把他们全部活捉,再让晓美焰对他们进行拷问和逐一枪杀,最后留下了几个可以利用的人当作棋子使用。这些人原本都有S~SS级的实力,但是经过了十几小时的精神折磨,除了优秀的魔力回路,已经和废人无异(所以他们的表情会那么绝望)。

(基德也顺便在这里说明了晓美焰并非“新宿的Archer”,她是从新宿外面来的,顶替了“新宿的Archer”的位置,是基德唯一的真实盟友。但白林不明白为什么基德要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透露出来,明明晓美焰不是圣杯战争的一员,不杀她也能召唤圣杯,隐藏她的情报还有很多利用价值)

白林所见的棋子只有两个,一个是被迫坐进Berserker驾驶舱进行战斗,另一人被迫伪装成基德与白林比剑。其他追兵的下场如何没必要去在意,基德表示他们都已经死在其他人手上了,毕竟基德要应付的敌人不只有白林,只不过能杀进枪身塔的人目前只有白林这帮人而已。现在霍比派来的追兵们已经全军覆没,无需担心还有剩余的棋子。

“至于和我暂时联手的先锋先生,不听我的命令处死了Assassin之后,竟然还——”

“别跟我提那家伙!其他人……Saber她们到哪里去了?!”

“你竟然对盯着你的幕后黑手不感兴趣吗……你的其他同伴就不好说了哦。”

“这什么意思?!”

“纳萨利克的人我可不敢去管,所以我只是趁你和先锋先生在封闭空间里耍杂技的时候,我伪装成他们首领的声音,命令他们执行引诱命令,把你的同伴都给引出去了,这样才能给我们留下观众席和魔术舞台的空间啊。不过他们可能以为雨轩小姐只有一个人,所以留下一个善良的雨轩小姐任我处置呢。现在看看外面,还能看到其他同伴的精彩演出哦。”

轰——!!

基德刚这么说,几公里外就发生了一起黑色的爆炸,几栋大楼倾斜倒下,那绝对是黑Saber的低蓄力的宝具。除此之外,还可以看到很多不太明显的战斗现象,可以肯定刚才基德说的都是真话,她们只是被引开了,现在就在新宿各地和韩泠的部下们缠斗。

可是到了这里,白林又有疑问了——先不说为什么韩泠的势力会出现在这里,既然只是引诱作战,韩泠的部下们应该会把握分寸,不会下杀手,反过来说,被引诱到各地的Saber她们何时会回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作战经验丰富的她们很快就会察觉异状,然后回到这里。对基德来说,拖延时间反而是致命的。

精打细算的基德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明明白林只想快点把大家都救出来,其他什么事情都无所谓,而基德倒是想要把一切真相都硬塞给白林。

基德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还隐瞒了什么?

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窗外飞过来了——

那是黑岩射手,她已经脱离了纳萨利克的引诱包围圈,从远处赶回来,右手上抽出了太刀,在月下亮出刀光。

嗖——!

挥出银色的一斩,枪身塔顶层的上半部分飞了出去,先锋费尽力气才能贯穿的建筑竟然被黑岩一刀削掉了顶盖。

基德快速拔枪,朝黑岩射出了威力强劲的扑克牌子弹。

黑岩立刻采用战术翻滚,一手搂住白林,旋转一刀斩断了空中的所有纸牌,再轻俯身子取出岩炮,一击粉碎基德脚下的地板。

基德当然不会被轻易打中,有些嘲讽地说道:

“哈哈,枪法不错,但还是打不中我的哦。”

“……”

黑岩无言,控制了岩炮的威力,利用地板将威力偏弱的炮弹反射向上发射出去,击碎了束缚众人的十字架,被机房的众人同时实用技能进攻:

“不只是欺骗我,还敢这么对待我们,给我烧死吧你这个自称艺术家的小偷!咆哮吧,我的愤怒!”

“付出代价吧,基德!天使?灼烂歼鬼!!!”

“谢谢你了,白林。(白林:不,是黑岩救了你们啊)”

“Wryyyyyyy!!!无駄无駄无駄无駄无駄无駄!!!”

火焰、魔弹、替身联合攻击,基德瞬间被淹没在轰炸的海洋中,不过很可惜,全部被他躲过去了,可同时他也被逼至房间的死角。

白林赶紧提醒她们:

“小心!他很擅长逃跑!快拉近距离!”

“哎呀哎呀~白林先生,在你看来我是那么喜欢逃走的人吗?”

“难道你还有反杀的计划?就凭你那‘没法杀人’的Debuff?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不不,我已经没打算杀你们了,我也不打算再去任何地方。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看看天上吧。”

漆黑的天空中,什么也没有。

基德掐好时间,宣言般地说道:

“看好了,魔术表演要开始了,Three,Two,One。”

打了个响指,天空中出现了一颗火红色的光点——那是一颗巨大的陨石!

“圣杯根本不存在,在这里召唤的才不是圣杯,而是陨石!只要这颗陨石或者其他能量撞在这座塔上,整座塔就会变成一座足以破坏星球的长枪,也就是一座伪造的对星宝具,可以毁掉整座永恒之地!你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只要五分钟陨石就会掉下来!好好想想,在化为灰烬之前还能做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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