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天花板。
就像平时熬夜推塔、第二天睡懒觉的时候，感觉睡了很久，闭眼之前的疲惫和各种各样难受的感觉都已经消失不见。
不，头痛还有一点残留，但不是很严重，已经缓解到和“连续写作业两小时”差不多的头痛级别。可能多睡几小时就完全好了。
白林换个侧躺姿势，接着睡回笼觉。
只是在这里呆了几天而已，发生了太多事情，感觉就像过了几个月。
回想一下还真有点不敢相信，几天前还是被bug迫害、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差点被活活捅死，现在已经是手拿三把上等刀剑、还打败了一个英雄从者的召唤师战士。
其实，这已经算很高的幸运了吧。
白林还一直责怪自己运气不好，是不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因为bug，在准备工作的空间里面被关了六个月还没拿到英雄卡，刚穿越过来又遇上大敌，这确实是发生概率非常非常低的霉运。
仔细想想，被刺杀的时候，濒死之际被人救下，这已经算是幸运了，倒霉的情况下应该是直接被刺死、无人救援。
而且，救下白林的人还是老熟人段名义，后来加入了很符合白林三观的组织“枪制队”。开局就遇上熟人还能加入正义组织，这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捡到神器、拿到两张新的英雄卡，虽然是付出了一点代价才被分配到手的奖励，不过这种奖励也真的是太丰盛了。白林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保护雨轩，还被已经放水的对手故意放过一命，白林真不觉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值得拿走神器和英雄卡的事情。
只能说雨轩和学姐对他太好了。
白林稍微睁开眼睛，手腕上已经消肿了，本来在战斗中被硬生生地扭伤，其他地方的伤势也完全治愈，应该是在他睡着的时候让医疗人员给他治疗过。
真不敢想象，当时自己是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还在进行那么激烈的战斗。骨折什么的想想就痛死人了，竟然还是全身骨折和骨裂，也许还有内脏出血。
白林这辈子都没出过车祸、摔伤之类的稍微重一点的伤，可能骨裂就能让他痛到哭天喊地。天呐，要不是英雄卡的力量，就算白林没死也会活活痛晕。不，还是不要再想了。
话说回来啊，这里还是【禁闭室】吧？
这硬梆梆的床板让人印象深刻，躺病号床上还会更舒服些。
对了，既然他现在是在【禁闭室】，那一定是被其他人从外面搬回来的，身上的伤要经过很多次治疗和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有这么多的时间，白林“越狱”的事情已经被大家知道了吧。
往积极的方面想，娅卡皓她已经把求助于白林的事情告诉了其他人，把他的罪名洗白……之类的。
白林觉得那种可能性不高，如果他真的已经被洗清了罪名，现在就应该躺在公用的病号床上，而不是专门提供给罪犯的【禁闭室】里面。但娅卡皓一定不会隐瞒求助白林的事情，队长们都是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团队，不会做那种卖队友又没意义的事情。
那么想来想去，白林做了这么多，其实还是被当作内鬼、关在这个地方。不过也好，白林只是想着打赢这一仗，虽然没有明显的战功让他有点不爽，但按照之前的思路一想，只要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今后就能减小上前线的概率，对保命挺有帮助的。
“嗯，什么东西？”
改变睡觉姿势的时候手上碰到了什么东西，有点硌手。
起来一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盖子上贴着一张纸条。
[醒来以后，记得打开哦~]
从大小上来看是便当盒吧，出战之前还拜托雨轩带午饭过来，没来得及吃饭Ruler就攻过来了。还记得送饭的事情，看来是雨轩送来的没错，真是个体贴的副队，感动的要哭了。
从手感上来看已经凉了，不过不妨碍白林的食欲。
“久违地……开动了。”
学着日漫里的合十动作，然后打开了便当盒——
【老子现在要越狱啦！你们这些傻（哔——）狱守有本事就来打我呀！老子有神器不怕你们这些菜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嘭！
白林已经取出光剑，控制不住地把盒子连同地板一起贯穿。
“什么声音？！”
“罪犯要越狱了！所有人赶紧过来！”
“小心他有神器！抄家伙上！”
白林僵硬地扭动脖子转向门口的位置，已经有将近二十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面，举起改进的火药铳瞄准白林。
“喂喂！等下等下！冷静点啊！”
白林一脚把那个盒子踢过去，举起双手连忙解释，
“我什么都没说！那个盒子一打开就发出声音了！像音乐盒一样！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啊！”
发现光剑还拿在手上的时候，赶紧把光剑丢掉，继续保持投降姿势。
“别信他！地板都凿穿了还想抵赖？！”
“硬把总队送来的便当盒拿来替罪，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脸皮真厚啊！”
说着，狱守们纷纷做出上膛动作，整齐的“咔擦”声让白林有点心寒。
但白林也忍不住吐槽了：
“这地板的洞是个意外啊！是意外！还有，盒子里的发音零件都掉出来了你们还说这是便当盒？！都是眼瞎吗？！还是说你们都是吃零件当午饭的吗？！发条咖喱饭很好吃对吧？！”
吱嘎——
四个加固改装的新门锁全部打开，二十个狱守挤进白林的房间里面，面对二十个黑洞洞的火铳口，白林马上停住了嘴。
“按总队说的，如果这家伙还敢越狱，就把他押送过去，让她亲自处置。”
“动手动手！大伙过来送他一程！”
白林赶紧转身，趴在窗户上，双手扒住防盗网，对外面大声地喊道：
“娅卡皓队长在吗？！不在的话其他人也好啊！我知道肯定有人在的！在的话就回我一声啊啊啊啊啊！等下等下等下你们别扯我的腿啊！裤子！我的裤子要掉了啊啊啊啊啊！雅蠛蝶啊啊啊啊啊啊！”
……
“OK，辛苦你们了。”
和狱守们告别、关上门以后，学姐立马跑过来小声地说道，
“实在抱歉啊小白，为了让你第一时间就过来，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头还痛吗？要不我再去给你倒杯水？”
“不，我需要的只有松绑。”
“那可不行……我现在是‘审问犯人’的名义召见你的，其他人都以为我现在在拷问你。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我优待你，会以为我在包庇你。现在内鬼还没有线索，我还包庇你的话会军心不稳。”
“……哦。”
白林现在是被那群狱守们紧紧地捆绑着，被扔到久违的【指挥室】，接受总队长的单人审问。在外界看来是这样没错，但仅仅是学姐有事召见白林罢了，不能明说，只好用那个刚做的发音盒“陷害”白林了。
正如字面上的意思，学姐必须表现出对待犯人、而不是对待战友的态度。
话说回来啊，白林现在的样子不就和当初的“召唤师猎人”一样了吗？一样被紧紧地绑着，一样被丢在【指挥室】里面。
“我已经把你的所有功绩和其他人的放在一起公开了，但没有说你是‘被求助才出战’，报告上写的是‘主动出战’。”
“我猜大家都不信，不然我也不会被关在那个地方了。”
“哈哈，小白你还挺聪明的嘛，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哦。其实有三分之二的人已经相信你是清白的了，但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坚决反对，认为那只是你演的一出戏。假设你是个轻视生命的杀人犯，那杀掉一个同伴来假装洗白也是合理的。”
“只要没有第二篇扯皮的文章陷害我就好。也就是说我以后还要继续蹲在里面喽？”
“不，经过昨天一天的讨论，已经有结果了——大家同意在白天的时候放你出来，让你拥有和其他人同等的人权，但晚饭之后就必须回到【禁闭室】里面，变回犯人的身份，直到第二天白天。”
“白天是同伴，晚上是囚犯。”
“就是这个意思。本来我一句话就能放你出来的，为了大家的军心团结，只能先顺应他们的意见，只好委屈你了。”
“没事，我觉得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坐在牢里和坐在房间里没什么区别啦。而且那个‘召唤师猎人’还没抓到吧？这样一来晚上我也不必出门。”
“啊，午饭来了，稍等哦小白。”
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学姐马上小步跑向门口，把送来的餐盘端进来，顺便对送饭的队友关切地说：
“现在已经到收尾阶段了，你们情报组就先休息一下吧。”
“是！但我还不打算现在就停手，Ruler和内鬼的里应外合战术失败，内鬼已经没有援助，这是抓住内鬼的最好机会！我不想再看到有人被那个Assassin杀掉了！美甜的死已经让大家很难受了！请总队您将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当做自主试验，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注意身体，别累着了。”
“是！总队！”
“还有，叫学姐。”
送饭的队员离开之前，他好像狠狠地瞪了白林一眼。
把门关上顺带上锁之后，学姐马上放下领导者的模样，像邻家大姐姐一样端着盘子，一蹦一跳地过来。
“小白你已经睡两天了，肯定饿了吧。来~张嘴~啊~”
先不说白林已经躺了两天两夜什么都没吃的事情，白林大概知道雨轩一直在学谁了。但看着勺子里不知道放了什么配料的炒饭，白林没说什么，张开嘴吃下去。
相比松绑……这难道不算优待吗？
学姐突然就这样把勺子塞进白林嘴里，然后用遥控器打开屏幕上的画面。
“先从战斗力损失上来讲，这一次我们的损失已经是接近‘惨重’的中等级别了……”
“（勺子和炒饭在嘴里，说不出话）唔唔！唔唔唔嗯嗯唔唔唔唔嗯唔嗯！唔唔唔唔呃呃呃呃唔唔嗯嗯！（等下！你这是在和战犯共享情报啊！这不是比松绑更容易让人误会吗？！）”
“这里，就是这次的伤亡人数，我就不说了，小白你看看吧。”
当白林看到伤亡名单的时候，吐槽的心情被泼了一道冷水，凉了下来。
画面上，除了恐怖的伤亡数字，旁边的“高位殉职成员名单”上，第一个就是白林见过的人——失踪的原队长，龙焱。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白林挺喜欢这种热情的伙伴。白林还记得初次相见的时候龙焱给他点了一盘麻婆豆腐，第二天还一起参与Guild行动，结果现在的第三次见面他就殉职了。
在这个世界，生命真不是值钱的东西。
“不用说普通士兵的伤亡人数，代表主要战斗力的小队长少了一名，从人数上来看，我们的总战斗力已经开始偏向弱势。其实从千代潜入以后，我们的战斗力就一直朝衰弱的趋势发展，我们现在的总战斗力只有两个月前的一半。”
“千代？”
“啊，忘记和你说了，情报整理以后已经找到‘召唤师猎人’的真名——【影武者】千代。不过别总是在意那些不必要的地方嘛，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
“呃……是。”
“来~张嘴~”
“直接让我手拿勺子好吗？！而且你这样很毁气氛啊！”
“这么快就嫌弃姐姐了吗……是啊，你也长大了呢。”
“你这是哪部剧的台词啊？！你是多想有一个弟弟啊？！好吧好吧我张嘴就是了！你也快点回到正题啊！”
“嗯……也许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弟弟。”
“别在继续姐弟的话题了好吗？！”
“哎呀~小白你的反应还真是有趣。好吧，那就讨论一下关于战斗力调动方面的事。”
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到一个树状图，上面写了很多人的名字或ID，还标有职位，密密麻麻的。有不少人的名字已经被红色的笔划覆盖，应该是这次的战死人员。在位于“总队”和“副队”下方一排的“队长”的位置上果然也有一个名字被划掉了，龙焱的战死无误。
“因为高位的人员数量越来越少，每个人负责的领域越来越大了，本来是由每个队长负责一块领域，副队长和总队长只是负责每个领域的协助和管理而已。现在只剩下三名队长，每个人要管理的事务太多了，所以必须调动一些低层人员到高位。这也算是在开发新人才，毕竟现在我们的主战斗力很紧缺。”
“你问我这些也没用啊，我到现在只认识你们几个队长而已，低层的人基本上一个都不……嗯，这工作交给世冰不是更好吗？他是有最高权限的文官的吧？”
“理论上大家都是文官，每个人要负责的事务有明显区分，但也互相融合。世冰管理文职，要负责装备制造、医疗管理、资源管理之类的几乎所有的非武斗工作，算是内部的全部细碎工作都交给他了；娅卡皓负责的是监视，也就是外来情报的获取，我们整个队伍的外部情报都来自我和娅卡皓，但以后我也要留在这里帮忙，可能没机会再出门了，情报获取能力会变弱很多；最后就是段名义，他负责的是前锋战斗、武器分配、成员的战斗力检测、地面巡逻组管理、守卫人员分配。所以选择战斗力高的或潜力高的人才搜索工作，还是让小义来做比较好，他对手下每一个人的战斗力高低都了如指掌。”
“名义他要负责这么多工作？！他不是只要坐在里面，需要战斗的时候再出门的那种待机人员吗？！”
“欸？小义是这么跟你说的？”
“……”
看样子段名义在默默地承担很多，嘴上语气无礼强硬，行事作风简单粗鲁，心里却处处为这个团队着想。
“那就交给名义吧，这种事情和我说还是没什么用啊。”
“是啊，那就说一下小焱他……龙焱他本来是负责替补领域，也就是在战斗中观察情况、长时间待机的全战斗小队，根据情况选择支援作战还是掩护撤退的最后出场的队伍。”
“就是根据战况选择前进还是撤退的辅助队伍？像打野位那样的？”
“是的。这是一个身在暗处的小队，可能是因为还没遇到过真正危险的关头，从来没有出动过。这次【岩石巨像】攻打进来的时候本该出动的，但是龙焱不在没人指挥，所以我只能把他们分配给留守校内的娅卡皓。仔细想一下我还真草率啊，娅卡皓的战略能力不如其他人，结果还是替补小队的人主动协助世冰帮非战斗人员撤离。可能那时候她没说清楚，其实就是把替补小队的指挥权交给你和世冰。”
“撤退工作……说的就是这个啊……”
“现在龙焱不在了，小队的平均战斗力本来也是偏低的，不如小义带领的全武装小队，现在急需一个新的领导者填补这个空缺，提升整个小队的战斗力。简单来说就是需要一个人顶替龙焱的位置。”
“既然要负责很重要的打野辅助工作，需要满足的条件应该比较苛刻——第一就是稳定的上等战斗力和清晰的头脑能力，为了随时能出手逆转局势；第二就是随时都能出动，生活时间安排必须很空闲；第三就是拥有比较强的移动（撤退）能力，可以是群体移动能力，也可以是先负责断后拖延时间、再进行单体移动撤退，只要一种就行。满足这三个基本条件以后，还要根据性格进行筛选，最好不要像名义那样的好战派……”
“这倒也是，第一条就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
这么说着的时候，学姐似乎想到了什么，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白林——
一，白林单挑打败了敌方一名Berserker，现在还能整齐地整理信息、得到结论，武力和脑力条件都满足；
二，白天的时候和大家一起生活，晚上一个人留在【禁闭室】，理论上没法被分配任何职位工作，日常空闲、随时能够出击的条件满足；
三，白林的职阶是Rider，本身就有稳定的战斗力，甚至重伤情况下还能爆发出更高战斗力，还能随时召唤出超高机动性的宝具坐骑，进攻和撤退能力都很强，掩护和单体撤退能力也满足。
“嗯，可以呢。”
“什么可以？”
“没什么，等晚上和其他人再讨论一下。那个人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必须和大家讨论一下才行。”
“哦，这样啊。那选人的事结束了，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
“还有三件事——”
学姐转过身切换屏幕上的画面，调出一张医疗组的调查报告。
“关于上次毒菌感染的病患……那个时候我已经把【变异蘑菇】打败了才对啊，菌种的魔力源都没了竟然还不消失，病患的病情根本没有好转，需要定时的治疗清楚毒素，而且菌种的感染范围越来越大。照片就不用看了，你还在吃饭。”
学姐直接跳过几页的画面，进入下一个报告内容。
白林光是想想就有点反胃，咀嚼的速度变慢了很多。病患们被细菌全身感染的样子，应该非常……呃……
不过这次战斗关于【变异蘑菇】他什么都不知道，就闭着嘴不参与讨论。
“还有世冰和娅卡皓的目击报告，龙焱也是因为身受感染才会选择赴死的，可以说害死龙焱的真正凶手其实是那个蘑菇Berserker。小义那边也有进行报告对比，对比两名召唤师的死亡时间，会发现两个不对劲的地方——第一，不管是菌种的魔力源还是【变异蘑菇】的魔力源都已经死了，毒菌没有消失而且还在继续生长，生长状况没有异常；第二，两名召唤师已经阵亡了，【岩石巨像】和【蛮锤勇士】都还没消失，魔力也没有减弱。”
“会不会是这样的？其实这次派过来的英雄从者和两名召唤师没有关系？”
“不，我还在Ruler那边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他们了，他们的作风我很了解，这次进攻的四名英雄从者确实是属于他们两个的。不过还有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Berserker对召唤师的魔力消耗是最大的，他们竟然可以只凭两个人就操控三个Berserker外加一个Assassin，他们可能真的有第三个魔力源。”
“这我就不懂了，魔力的来回消耗问题简直就像物理的能量计算题。”
“那就跳过吧，解决这些问题是世冰那边的任务。第二件事很重要，我想你可能早就忘记了。”
学姐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看起来很眼熟的卡片。因为白林现在被捆着，只能保持盘腿姿势坐在地上。学姐就把那张卡片放在白林的餐盘旁边，向前一推表示要把它交给白林。
白林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他看见卡面的时候才想起来，那个早就被遗忘的东西——【桐谷和人】英雄卡。
记得是在入狱的第一天就被当做赃物处理，不知道被谁搜走了。
“今天在公共垃圾桶里面找到的，霍比路过了那个地方，意外发现了很强的魔力反应，结果找到了这个。因为是很重要却被丢掉的东西，所以他在私下交给我，我也没有把这事张扬出去，大家还不知道。”
“垃圾桶里面？”
“经过调查我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可能拿走它的人发现自己用不了，为了不让你这个‘犯人’有机会使用，所以偷偷地把它扔掉。嫉妒心还真是可怕。”
“不，那些我猜的到，只是……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洗过了吗？我现在在吃饭欸。”
“……”
“好吧，我又在意那些不必要的细节了。继续，第三件事是什么？”
“第三件事啊……”
说到这里，学姐的样子变得有些紧张，把门锁上，非常小声地在白林耳边问道，
“根据娅卡皓的证词，在【岩石巨像】杀进来之前，她一直有协助雨轩，最后发现雨轩和第五个敌人开战了，那个人可不在这次的敌人名单上。在那之后娅卡皓就一直忙着战斗没机会观察其他地方，所以——雨轩后来发生了什么？小白你知道吗？”
“嗯？雨轩她怎么了？”
“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没有任何外伤，但她的魔力和精神很不稳定。”
“我……”
白林有点纠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把金木的事情说出来，只能随便找个说法，
“那个时候我已经到场支援了，为了保护雨轩我特地把对手引到了其他地方，后来雨轩那边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其实白林到场的时候已经迟了，雨轩被【蛮锤勇士】的技能正面击中，那副柔弱的身子急需抢救。白林必须拦住敌人，只能让金木带雨轩离开。后来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吗？那就没人知道了……”
学姐露出了少有的失落表情，然后把清空的餐盘放到办公桌上。
“啊，抱歉，学姐，一不小心吃完了你的午饭。”
“没事，我一顿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不能让你们饿着，你可是功臣哟。”
“过奖了，我也没做什么。你们不只是打爆了入侵者，还把雨轩的伤给治好了，功劳比我多了去了。”
“治疗？我们没有给她治疗啊。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治疗过了。”
“嗯？”
金木不是召唤师，本身也没有治疗能力；雨轩那时候也晕过去了，没法给自己治疗；白林就更不可能了，他自己的【治疗术】早就用掉了。
难不成雨轩的伤是自己再生恢复的？
“已经没其他事，小白你现在可以回去了，等到明天你就能出门活动了，今天也好好地休息。”
“哦，知道了。”
然后学姐把【桐谷和人】英雄卡塞进白林的裤袋里面，开门以后让几个人把白林“押送”回去。打完告别的招呼以后就关上了门。
第三件事在白林看来才是最不需要保密的事情，或者说，公开最好的一件事。学姐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却极度警惕，还刻意把门锁上，这是为了什么？这明明是在询问事情的起因，研究治疗的方法，正是应该公开的……等等，如果说到金木的话，那会牵扯到学姐的前Ruler成员的身份，这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难道学姐早就察觉到，雨轩的事情和Ruler那边的人有关？
白林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离开【指挥室】很远了。左右两边也有人紧紧看着，突然说要回去也不太好，而且这些也都只是白林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相。
算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白林一步步走向【禁闭室】的方向。
……
如果白林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今天绝对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