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条大街上人来人往,煞是热闹,因为这里被水淹的浅,小贩们都为这儿贩售一些急需的生活用品。
在这大街最显眼的地方,有一处密阳城最豪华的大宅,朱漆门,大石狮,高高的匾额上有三个烫金大字,城主府。
售货的小贩们正自口干舌燥地游说着行人买下自己的东西,这遭灾的日子,家家户户都是紧衣缩食,因此对买东西已变得十分慎重。
突然,城主府门前的小贩们感觉面前有一阵急风掠过,抬首时却什么也都没瞧见,就在他想咕哝出口说“邪门”二字时,眼睛却又惊讶地睁大,盯着城主府的大门口。
却原来,本是除了两排守卫便空旷无物的城主府大门口左侧,不知何时摆上了一张朱漆大圈椅,一个绝色美少妇正端坐在上面,此刻,她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容颜冰冷。
在她的身后,一字排开,站着六个满脸冷酷的大汉。
而在那美妇的右边,则是一个一脸的冷傲的年轻汉子,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几人正是染卿尘与卫忠等人。
城主府周围,本来热热闹闹的行人,见此莫不诧异地看着城主府大门口这一番奇怪的场景,纷纷上前,围在边上,交头接耳。
而那守在大门口的守卫,根本就没看清这些人是如何出现的,见到府门被人拦住,便齐齐地皱紧眉头,互相对视了一眼。
立刻,其中一个长得满脸横肉的守卫,大步地走了过来,抬手用食指指着眼前几人,大喝道:“你等是何人,要做什么?这里是密阳城城主府,不是你等能来之地,还不快滚!”语调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大胆,竟敢对我家夫人无理,你给我跪下。”
严一冰冷的话才落下,只听得一声呯,就见那守卫已双漆弯曲,狼狈地跪趴在了染卿尘面前。
“好啊,居然敢在城主府门口生事,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们。”
另一守卫见此,立即将挂在腰上的佩刀拔出,快步地冲上前来。
可没等他场起的佩刀有第二个动作,立即听得一声“当啷”,刀断落地,而守卫则吓傻似地看着面前这个皮肤黝黑,朝他露白牙的汉子。
“原来,城主府都是这样待客的,先给来客一个下马威。”染卿尘已淡淡地道,“看来,要向城主府讨公道并不容易。”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哗然,这是城主府里的人招惹了人家,现在被人找上门来了。
见此,就有那好心人遥声道:“夫人,快走吧,这城主府可是密阳城的大官爷,惹了他,会被抓起来,你无处伸冤啊……”
“是呀,夫人长得如此漂亮,若被城主府的人看到,就更惹麻烦了……”
“哎……有人进去叫人了!”围观的人大叫了起来,“快走吧,等他们来人就不好走了……”
染卿尘听着众人言语,脸上的表情立即变得伤心欲绝,“我不走,我是来为夫君讨公道的,我就只是想问城主,我夫君究竟做了何事,密阳城的百姓要将他推下河去?”她抽泣道,“想我夫君本本份份,温和良善之人,来密阳也是为了给密阳的百姓治水,密阳城主为何要纵容他的城民谋害我的夫君?”
立即,还有人已大声问道:“敢问夫人,你家夫君可是来为密阳治水的卫大人?”
“正是。”
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哗然。
“卫大人我见过,是个好人,脾气特别好……”
“我也听说了,几日前卫大人去密阳大坝查探水情,突然有百姓莫名其妙的发生骚乱,卫大人被他们推搡掉到河里……”
“那些人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乱起来?”
围观的人小声地嘀咕起来。
“是谁敢来我们城主府撒野?”正在这时,朱漆大门轰然被打开,一队护院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冲了出来。
“就是他们。”刚才被跪趴地上的守卫指着染卿尘等人大声嚷道。
带队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怒声大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城主府闹事,还公然侮辱城主府的守卫,你们眼里还有王法么?”
染卿尘立即故作惊讶地张大嘴巴望着他,强忍着眼里的泪水,最后又紧咬嘴唇,将眼里的盈盈的泪水逼回去,“你们欺人太盛,没想到城主府的人竟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刚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看来我的公道还真没地讨了。”一张倔强的小脸令围观的群众同情心泛滥。
中年男人一听,立刻大怒,“你居然还敢出口诽谤,来啊,给我把这些人绑了。”
话落,他身后那二十几个护院立刻拔出佩刀佩剑等武器,朝染卿尘等人冲了过来。
“哼!”只听一声冷哼飘响在半空,未见谁人动作,那些冲上去的护院们立即呯的一声,全部躺倒在地,个个捂着胸口,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呻吟,冷汗直从额上流下。
围观的人惊诧地张大嘴,四处一片寂静,好恐怖的功夫!
中年男人此时脸色难看之极,他根本就没见着是谁动手,一众护院全部倒地呻吟,太可怕了,出手的人。
“是谁?刚才是谁动的手?”他色厉内茬的喊道,“给我站出来。”
现场静悄悄地,没人话说,更没人站出来,只有染卿尘等人淡漠的目光,冷冷地瞧着他。
这下,中年男子的脸色就越发铁青了,可没人理他,他尴尬地,找不着台阶下。
“不错,想不到在这密阳城里还隐藏着如此高手。”又有三个男人从城主府里出来,领头的人眼睛看着卫忠,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