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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猪队友

他如今虽然没有任何实职,可也算是刘彻的人。就这么贸然去求见刘安,的确是不妥。有什么事情,的确是应该在见过刘彻之后再说。

“夫人一番金玉良言,学生受教了。学生在此再三谢过夫人和二小姐。”这一次,东方朔是真心诚意地向两人致谢。

“那好,我让宁管家替先生收拾行装。丫头,你还不快去!”金修这才放下心,用白净的指头点了一下金知蝉的额头,假装嗔怒地吩咐道。

“母亲,女儿这就去,这就去。”说完,金知蝉转过身子,撒开脚丫子飞也似地跑出了母亲的房间。

东平里种植的三万亩汉麻和粮食大获丰收,东方朔自然知道这件事,他也亲自去田地里调查过详情,结果是毫无水分。甚至,二小姐在统计的时候,还挤掉了一些统计数字中的水分。

在告别夫人之后,他回房将具体的数字记录了下来,将之整理成册,装进包袱里。准备在觐见皇帝的时候,将这喜讯告知刘彻。

在告别夫人之后,他回房将具体的数字记录了下来,将之整理成册,装进包袱里。准备在觐见皇帝的时候,将这喜讯告知刘彻。

东方朔坐在马车里,心中非常兴奋。

这次驱赶马车的人也是老熟人——蔡头。

两人都兴冲冲地进入长安城,没想到,东方朔这一次进宫求见皇帝非常顺利。

刚一通知小韩将军,他就立刻亲自带着东方朔进了宫。

来到后来的麒麟殿中,东方朔发现,此时,刘彻正在召见他的几个亲信大臣,魏其侯窦婴、武安侯田玢、御史大夫赵琯和郎中令王臧。

“哈哈哈,东方,你有何事急着来见朕啊!是不是朕的那个外甥女那里又有什么喜讯啦?”今天,刘彻的性质显得很高,刚一见到东方朔就大笑着问道。

“陛下,的确是有喜讯……”东方朔规规矩矩地行完礼之后,把自己整理好的竹册从怀中掏出来,准备进献给刘彻,可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却被赵琯出言打断了。

赵琯陡然说出这番话来:“陛下,微臣以为,您已经亲政两年,大汉境内风调雨顺,就匈奴人也畏服与您的威名,退避三舍。以后,朝堂之事还是不要再去搅扰太皇太后了。她老人家本就目盲,如今年事已高,还是应该在长乐宫中颐养天年。”

先开始,赵琯突然出言打断了东方朔的话,刘彻就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悦,可一听完这番言论,他却大喜过望。他早就厌烦了,朝中大臣事无巨细都要呈报给太皇太后得知,使得那个老太婆总是对自己下得旨意挑刺。

可武安侯田玢和魏其侯窦婴二人却被赵琯的话吓得有些失魂落魄。

这种事,对于窦婴而言,他是非常矛盾的,一方是他的亲姑姑,一方是他效忠的皇帝,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就不睦,赵琯再这么一搅和,双方的矛盾肯定会被立即激化。他被加在中间,左右为难,帮谁都是会受到指责,很有可能最终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田玢却知道,如今从表面上看,他这个外甥皇帝已经掌握了整个帝国的权利。可是,自从宁成抵罪被处罚之后。

北军的掌控权并不全在刘彻的手中,太皇太后窦姬虽然不像吕后那么专横跋扈,让吕氏一族独掌南军,可她还是在北军中安插了不少窦家的人。而在朝堂上,三公都是刘彻的人,可九卿中窦氏一族却占了多数。

总体而言,无论是对禁军的掌控力,还是对朝堂的掌控力,刘彻并没有占据绝对的优势。

赵琯如此贸然行事,很有可能会牵连到自己。

可是,赵琯这番话说完,只要不是傻子和盲人,都能看出来刘彻正在兴头上。贸然提出反对意见,那纯粹是自己找虐。

王臧作为赵琯的盟友,兼同学,他自然会大力赞成这项提议,道:“陛下,赵琯此言甚为妥当,应该从即日起执行。”

窦婴被加在中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田玢想反对,却不敢说真话,触了刘彻的霉头。

刘彻一看两位重臣俱不说话,心中大为不悦,突然想到殿中还有一位儒生,便问道:“东方,你认为此议妥当否?”

“猪队友!两个都是猪队友!”这是东方朔在听完赵琯的话之后,唯一能够想到能够形容他对赵琯和王臧看法的一个词。

幸好,东方朔不是他们二人的队友,不然的话,非得被他们连累死。

不用问,这么经典造词,自然是出自金知蝉。

东平里,举办围棋赛的时候,观战的人在一旁出谋划策。结果,大家伙都是低手,那些原本棋盘上劣势并不明显的一方,往往在听了旁边人献策之后,十之九八都输了。

金知蝉就形容旁边这些乱出言的人为‘猪队友’。

而此时的赵琯和王臧正是如此,刘彻继位不过两年,上上下下权利仍然有很多被太皇太后窦姬和她背后的势力所把控。这一点,连他这个草民都知道,丞相窦婴和太尉田玢肯定比他清楚。可他明白这两位重臣心中的顾虑。

可是,他身上没有半点官职在身,也犯不上跟着这两个猪队友一起把自己陷进去。

没想到,二小姐真得有先见之明啊!

金知蝉那番话,明里,是不想东方朔去结交淮安王刘安,可暗里,其实也是不想他在此时回长安。

直到此时,东方朔才真正想明白了二小姐那番话中的这句潜语。

主意已定,东方朔说道:“陛下,东方如今只是个草民,不得干预朝政。今日来长安,只是想向陛下您报喜。东平里今年三万亩全都获得了丰收。这是草民记录的账册,请陛下御览。陛下,您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草民告退。因为草民,豚儿他们已经耽误了一日的功课了。”

这番话,东方朔可以说是把自己从这场政治风暴中完全摘出来了。

“聪明!”窦婴和田玢同时暗赞了一声。

刘彻对于东方朔的此番回答,是非常不满意。可他还是让小太监接过了东方朔手中的竹简,传递到手中,心不在焉地观看了起来。

可是,当刘彻看到具体数字的时候,圆睁双目,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陛下,可是有何不妥吗?还是东平里这一季的粮食又获得了大丰收啦!”窦婴赶忙问道,这时候,最合适的方法还是转移话题,省得到时候,刘彻拿着刚才的话题问自己,那就尴尬了。

“是呀,修成君哪里究竟是何喜讯,陛下您也让微臣高兴高兴?”田玢也不是傻子,连忙出言套近乎,浑然忘了他去年还找过金家的麻烦。

“善,大善!哈哈哈!”刘彻将竹简扔给了窦婴,狂喜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在四人轮番看完东方朔所写的竹简之后,四个人在心中都有着同样的疑问。

这次,田玢反倒没有再敢站出来质疑书简上的记录。

可赵琯却不忿自己被东方朔抢了风头,他上前一步,说道:“陛下,书简上记录的数字实在是荒谬已极。从古至今,都没有人能够一下子收获如此之多的粮食,天下财富田产本就是有数的,东平里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何况,东平里一群老弱伤残,而那些四肢健全的积年老农反倒做不到这一点。”

“呵呵呵,御史大夫赵大人,您都没有实地去看过,亲自调查过,就这么轻易做出断言。东方先生不是妄人,若是他没有真凭实据,如何敢将这书简呈给陛下呢?你这番话,实在是有失三公的风范啊!”窦婴冷笑了三声,嘲讽道。

“哼!”东方朔怒哼了一声,正是因为这个数字太让人意外,东平里究竟收获了多少粮食,他是亲自查验过得,他亲眼所见的东西,岂能容他人如此诋毁:大声驳斥道:“赵大人,你是当朝的御史大夫,负责监察百官。可是,你却空口白牙毫无证据的质疑此事,究竟有何居心。我们东平里有句话说的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都没有去过东平里,亲眼看过田里面的庄稼,如何能够确信,东平里干不出这样的成绩呢?”

说完,他不给赵琯任何反驳的机会,转身向刘彻行了一礼,禀报道:“陛下,虽然蒙您恩典,免了东平里五年的赋税。不过,因为今年东平里的收成实在是太好,修成君已经决定,先将今年的田赋全部交齐,等到明年这个时候,还会将东平里的口赋也一并交上。倒是,此事是否是真的,缴上来的田赋可做不了假。对了,新丰县的新任知县正是那个夏宽,想必此人,赵大人还是信得过的吧!”

刘彻闻言,面色一沉,说道:“朕说得免五年,就是免五年。东方,缴纳田赋这件事,该不是你的主意,亦或者是我那外甥女想出来的点子吧!”

东方朔动情地将金修当时说得这番话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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