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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琴剑觅知音

玄塔第二层亮了起来。

“无华通过了。”宇茹高兴的手舞足蹈。

“不错不错,比我们俩个要强上许多。”吉闲散人和云天散人 捋着胡子眯着眼,这毕竟玄宗的骄傲。

“我们俩个也要加油了,要不会被无华越甩越远。”库巴和萨托暗暗下决心,等无华闯塔这件事情过了,就要闭关。

“小哥哥,加油。”芳儿的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

“睡觉九年,都可以闯塔,我们也能行。”人群中有人自大的说道。

第一层是丑陋的虫子,那第二层会是怎样的存在,顺着梯子慢慢向上走的无华心里思量着,管他呢,上去看看再说。

踏过最后一级台阶,眼前景色大变,“这还差不多,符合玄宗的幽静淡雅。”无华不由得赞叹玄塔的奇妙。

这里才是美的境界,温暖的阳光,和煦的风,绿色的草地,清澈的河水,幽幽的远山,彩蝶飞舞,鸟鸣清脆,一条弯曲的小路伸向远处的竹林。

无华漫步在小路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暗道,守在第二层的定是位不俗的雅人。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夹杂着徐徐清风从竹林深处传来,似乎很远,遥不可及,似乎很近,缭绕耳际。

无华止住了脚步,侧耳倾听,音乐似乎是由远到近,由小到大,阵阵轻柔婉转,间或无比强烈的颤音,华美的音符敲打着他的心田,任由灵动跳跃的音符滑过心际,此时声音优美的与环境相融,使他沉浸其中。随着一个扣人心弦的爆破音,就像新世界的诞生,就像冲破牢笼的呐喊,就像出生婴儿的啼哭,就像黑夜的星空划过一道流星,琴声戛然而止,无华的心无比震撼。

“你来了,过来坐吧!”慈祥而又浑厚的声音从竹林中传出。

无华经过琴声的洗礼,微笑着走向竹林,穿过竹林,越过竹林边上的小桥,两间柴扉映入眼帘,在他的到来之时,竹子做的篱笆门自动打开。

炉火上的水咕咕地冒着白气,香炉中燃着香料,散发着似菊非菊,似兰非兰,似梅非梅的淡淡香气,宽大的竹席铺在院子正中间,边上摆放着一架古琴,古琴旁坐着老者,一袭白衣显得弹奏之人端正,神圣。

“十指生秋水,数声弹夕阳。不知君此曲,曾断几人肠?心造虚无外,弦鸣指甲间。夜来宫调罢,明月满空山。声出五音表,弹超十指外。鸟啼花落处,曲罢对春风。晚辈无华打扰前辈雅兴。”无华躬身施礼,自报家门。

“难得,少年可知此琴。”老者赞许地起身将无华引到琴处。

“好琴,好琴,颈部的弯曲和腰部两个弯曲体现它的灵动,不知是否传说中的伏羲古琴。”无华小时候,独狼除不传承武功外,将所知尽算道于他。

“少年好眼力,伏羲古琴只是在传说里出现,没有想到如今的后生也能认得。”老者抚摸着琴声,手指在琴弦一勾,铮的一声像是在诉说着惆怅。

“听到前辈的琴音,觅声而来,却让您心生惆怅。”无华再次施礼,对冒昧打扰表示道谦。

“少年不必自责,能听到我的琴音,说明有缘。”

“听到你的琴音?”无华对老者的说法产生疑惹,莫不是只有我才可以听到。

“的确,我并没有弹奏。”

“明明听到真实的琴音。”

“好久没有动此琴了,自从与老友一别,就再也没有弹起,今坐在这里,睹目思人。”

“莫非……”

“听到我的心音,少年不如我们合奏一曲。”

“不瞒前辈,晚辈确不懂琴。”

“不懂琴,却明心,这样,我弹琴,你舞剑。”

老者说完坐在琴前,用手轻轻地探试着琴身,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时而高亢激昂,像涨潮时的海水拍打着海岸:时而委婉低沉,像慈母呼唤着久别的孩子;时而清脆薄亮,像徐徐的清风拂过翠绿的竹林;时而凄凉感,仿佛是一个离乡的游子正在轻轻地哭泣……

无华静静伫在那里,香儿的微笑、徐仁的戏虐、父亲的惨死、黑风洞奇遇、屠村焚尸、上山学艺、痛杀黑熊、开凡师祖的离去、昏睡百年、娶宇茹为妻、闯塔欲寻母,十年间的一幕幕涌上心头,不由得如醉如痴,在竹席上随着琴音手舞幽魂剑。

琴声犹如一股清泉为,洗去心灵的污垢,洗去疲倦的尘埃,洗去内心的浮躁。剑影渐渐地与这灵动美妙的琴声融为一体,超脱红尘,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

多么的美妙啊!每一个音符似乎有了魔法有了生命,欢快的跳着。

琴声时而急速如千军万马奔腾,时而缓缓如流水潺潺,时而低回委婉似窃窃私语,时而高亢挺拔似巍峨高山。无华整个身心都沉醉在优美旋律之中,幽魂剑跟着音符在天空中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飞翔。

在夕阳收起了最后一缕余晖时,美妙的琴声中止。

“好久没有这样痛快淋漓。”老者虚弱的伏在琴案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无华怔怔地望着幽魂剑,它还是那样黑黑地古朴地没有一丝灵动,似乎摸到了无剑无痕的真谛。

“前辈可否再弹一曲。”无华并没有注意到老者,而是遗憾,琴音再继续,自己就可以把玄玄剑法完全掌握。

“少年,就到这里,就到这里,老夫以无力再弹。”

这时,无华才发现老者以无法继续,忙上前,将真气输入,老者脸渐渐红晕起来。

“知音难求,此琴应该有它归处,老友让我觅得知音,终于找到了。”说完用手指在琴身上轻扣几下,伏羲琴腾空而起,隐入无华的身体内,出现在莲华图案的前方。

“前辈您这是……”

老者止住无华的话语,“那里,是通往第三层的通道,你可以过去了。”

“我通过第二层的考验?”

“还想怎样,难不成让老夫力气耗尽而亡,去吧,少年!”老者说完,眼前的一切都化为虚无,只有一个木质的梯子伸向塔的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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