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竹林的旁边,还有一条清澈的支流河,弯弯曲曲的流向这竹林深处。
这也是林默的一个突然的决定,因为如果径直走在这样的竹林中的话,可是不大安全,尤其是还有钻天猴这个不稳定因素,天知道它什么时候会逃跑,到时如果在这样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敌人,这样的混乱的情形中,自己又要顾着雪琴和小独角兽,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就很容易将这个重要的俘虏给弄丢。
先前没有给这个俘虏捆上绳子,现在再用的话,也显得有点奇怪,毕竟这个俘虏可是非一般的滑溜,别的不说,起码它是必然会扯出来一大串的怪话来,林默固然是不怎么在意,可是要想让它终结这样的废话,指不定就要动用一点非常的手段了。
这样的话可就又不怎么和谐了,所以林默还是决定不捆住它,先前没有捆,现在不捆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只要不让它离开身周数丈之内,想必这个钻天猴就算是能飞天,在百星靴的加成之下,林默也有信心将这个家伙给抓下来,所以在这方面倒也是不用太担心。
先前不知道这信使还有这样的厉害之处,所以没有什么样的防备,现在可是明白这其中的道道了,自然是要小心翼翼地应付才是。
“我们走水路。”林默道,“在这样的地方,就算是有谁想要偷袭我们,只怕也是不会太容易。”
钻天猴不爽道:“它们只是会偷袭你们,可是不会偷袭本将军,它们想要救下本将军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着本将军。可是对于你们这些可恶的人类就是不一样了,不但要将你们给扒了皮,还要吃肉,连骨头也要磨成粉滋润这片林子……”
林默喝道:“大将军再这样信口开河,可能第一个滋润这林子的,只怕就是大将军的血肉了,不知道大将军想不想要尝尝这样的滋味?”
钻天猴这才是在嘴上安了个把门的,一声不吭了。
这条小河之上清澈极了,里面的东西清晰可见,在水深的地方,蓝莹莹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深。里面藏着有什么样的妖物,这个也是难以预料。想起先前在水中的那些个鲛人,林默还是有点后怕。先前那些藏在迷雾河中的那些鲛人,抛出来的巨大的彩色的大网,它们居然还能够爆炸。
要不是当时雪琴提醒得及时,在那个时候可就着了道,哪里还能够有后来的僵持许久,最后在重明鸟的帮助之下,还将这个钻天猴大将军给捉住了。要不然的话,想要逃出那样的包围圈,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当时钻天猴可是高踞于枝头,座下是重明鸟这样的神鸟,行动迅速,指挥得当,想要从这样的一个局面中解脱,非得出死力不可。
不过好在雪琴沟通了重明鸟,最后在得到了它的帮助之后,一举将这个钻天猴给捉住了,这样才是利用这个人质顺利地脱出了包围圈。说白了这样还是有不少的侥幸的东西在里头,要是一个不对路,那么结果可就是杯具了。
现在到了这里,才是知道,原来在这背后的,除了这个嘴贱的钻天猴大将军之外,居然还有别的存在,这神秘的信使,就连这个钻天猴也是没有见过它的真面目。这样的事情也实着是令人头疼,因为哪怕是可以看到了,只怕也是难以认出来。非得要等到它出手,这样才是可以将它给认出来,不过这样的话,这危险性可就是大了太多了。
如果可以在这里就将这个神秘的信使给引出来,然后解决掉它,这样的话就是最好了。想是这样想,只是对方会不会上当,这就是两说的事情了。
雪琴道:“林默哥哥,我们在这里等它吗,可是我们这样明显,它真的会出现吗,况且这里这样的空旷。”
林默道:“就是要在这样的地方,空旷才不易掩饰痕迹,然而这河水可是会拐弯,一会我们到了弯处的时候,突然加速,那么这神秘的信使必然要加速,一旦它加速的话,我们想要找到它的踪迹,这却就容易了许多。如果它不再加速的话,那么我们可就是扬长而去,这样的话也是可以摆脱它的跟踪了。”
雪琴还没有回答,钻天猴却是懒洋洋地开口了:“可笑的人类呀,想法居然是如此地天真,你当我们神隐之森中的信使是人类中的那种蠢货吗,这样的一个简单的诱敌之计,居然会看不出来吗,真的是笑话,还什么突然加速,还什么扬长而去,简直是笑死本将军了。”
虽然这话钻天猴是阴阳怪气地说了出来,可是这话虽然粗糙,但是却也有几分道理存在的,要不然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对方执意不出手的话,这样好像也没有法子可以奈何于它,毕竟是敌暗我明,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熬得再久的时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对方就是死也不动,那么也是看不出来什么。
再者这里可是它们的地盘,对于它们来说,这里的一草一木只怕都是熟悉得不得了。哪怕只是一丁点的痕迹,在它们的眼里,只怕也是如同发生在眼前一般的准确。更要命的是,钻在猴虽然说了是有信使,可是具体是有几名信使,钻天猴却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个才是要命的存在。
如果这样的信使不止一个,而且它们又隐在不知哪里的暗处,这样的话,等到它们觉得时机成熟,发动攻击的时候,那可真的是防不胜防了。
这样的情况与之前被围攻可又是不同,那个时候可是摆明了车马生死相搏,倒也没有什么的,因为林默手中的凌霄剑,可是在时刻戒备着。然而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形,这可是一件不大好办的事情了,不可能时刻都是紧张地防备着敌手可能的攻击。这样精神紧绷着的话,最后只怕是如同琴弦般地绷断了,那才是真正的闹大笑话。
想到这里,林默突然福至心灵:“按大将军的意思,我们应该要怎么做呢?”
因为先前钻天猴也是说过,这信使可是与它并不对付,而且从职能上面来看,这些信使还是凌驾于它这个大将军的头上,这样的一口气却又如何可以咽得下去。如果是更为厉害的人物倒也是了,可是眼前却是有这样的存在,这可真的是让人不省心了。
所以现在不仅是林默想要收拾这神秘的信使,就连这个钻天猴,也是动了这样的念头,这个消息对于林默来说,可是一个意料之喜来着。因为从钻天猴的口中,这信使好像对于钻天猴的死活并不怎么在意。在这样的情况下,钻天猴心怀怨恨,这个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在这样的形势之下正好是利用一下钻天猴的这样的情绪,说不定可以有意外之喜,也是说不定的。
“本将军的高见岂可以轻易说出?”钻天猴下巴翘得老高,“再说了,你让本将军说,本将军就必须要说吗,你个两个丑八怪,想得美。如果本将军说了,那岂非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绝无可能。”
林默笑道:“看来大将军的皮子是有点痒啊,可以坐到大将军这样的位置上面去,可是怎么却一点也不长记性呢。这样下去的话,那还怎么得了呢。看来大将军可是得了病,而且还是病得不轻。是不是需要吃一点药改善改善一下心情呢。”
钻天猴不满道:“你才需要吃药,你一身是病。本将军可是貌美如花英俊潇洒神机妙算的钻天猴大将军,你们可要听好了,在本将军的地盘上面闹事,这可是没有什么样的好果子吃的。”
林默笑道:“才说到大将军健忘,这么快就又老毛病犯了。真的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大将军可是原地转上几圈,看看能不能看到你的手下的踪影?这都到了什么地步了,却还是这样的不识抬举呢。要是还不服气的话,大将军可能要变成一个不能自己动的大将军了。或者,就是让我来着大将军修理得貌美如花,英俊潇洒。”
钻天猴不满道:“你怎么翻来覆去总是这么几句话,烦是不烦?你一会要本将军发表意见,一会又说本将军所说的实在是太过,又忘了自己的身份,这不是颠三倒四,不着边际的表现吗。”顿了顿又道,“本将军所说的,都是亲眼见证过的。如果这么简单的查证也是算计到了的话,那么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只是,在本将军看来,几位可是没有这样的口福来着。”
林默道:“大将军怎么又满嘴胡话了,又是扯到什么‘口福’,又是扯到什么样的‘简单的查证’,莫非大将军是在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要是再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可能用不着我动手,大将军只怕是要自动变成肥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