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布局,能引诱,能隐藏身份。
谁敢说这样的对手不可怕?
七王寇之魔寇,实至名归。
林枫才发现自己一直小看倚无双了。
以倚无双的头脑,他能联合关离狠狠的摆秋炳烨一道让他栽了一个很难再爬起来的跟头,那他也有办法联手别的王寇对付自己。
目前在他的认知中,七王寇已经出现了五位。
病寇关离,魔寇倚无双,贼寇陈乌离,奇寇尉迟聪,冠寇秋炳烨。
以秋炳烨的头脑,他是怎么被冠以七王寇这个称谓的?
还是说,秋炳烨仅仅只是被推上这个位置的一个靶子?
除去现在不再具有威胁的秋炳烨,倚无双至少还有两个选择。
病寇关离,贼寇陈乌离。
甚至,他能把奇寇尉迟聪也拉进来。
林枫与尉迟聪的仇恨可以说结下的莫名其妙,不知为何,这个跟卓轻灵是高中同学的奇寇对自己抱有莫大的敌意。
为情?
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像是卓轻灵的追求者。
为财?
尉迟家虽然比不上华夏五大家,可也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再说以林枫当时的身份,他能在自己身上谋到什么?
为仇?
秋家跟尉迟家应该没有结过梁子才对。
那是为什么?
“秋炳烨现在被推下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可以说秋家空出了一个巨大的空缺。”卓轻灵说道。“没有家主,就意味着没有人掌控大局。”
“秋之桃夫妻最多能跟秋立城夫妻平分秋色分庭抗礼,但想要他们掌握秋家的大权显然是不实际的。”卓轻灵分析道。“而秋炳烨现在显然已经不具备了这种话语权,他的存在对于秋家而言只是一份血脉而已。”
林枫点头。
确实,以秋炳烨现在的地位,就算他能掌控秋氏集团又怎么样?
秋氏大部分的股权握在秋世国几个心腹的手里,除非秋世国在遗嘱里明了说谁来继承,否则就算这些心腹死了,秋氏的大权也落不到秋炳烨的手中。
说白了,谁能继承家主,谁能掌控秋氏。
可偏偏,秋世国留下的又是那样一道刁难人的遗嘱。
“倚无双现在最想做的无非就是趁秋家内部人心动荡,在你们最虚弱最不团结的时候发起攻势。”卓轻灵说道。“一旦成功,秋家将会从核心彻底被瓦解。”
“那也未必。”林枫说道。“秋家内部的勾心斗角我是了解的,但是我不觉得他们会因为倚无双的挑唆而反目,毕竟现在稳住家族内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卓轻灵望着他,双眼如炬,轻声说道:“那如果挑唆的是秋家自己的人呢?”
林枫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在我看来,倚无双如果想要合作,不管是关离还是陈乌离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卓轻灵说道。“秋炳烨才是。”
“虽然秋炳烨现在在秋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可越是这个时候他对秋家的仇恨越是浓郁,只要倚无双稍一激发,秋炳烨很有可能再次成为他的一枚棋子,甚至是一把弯刀。”
“不会吧?”林枫问道。“以秋炳烨现在的地位,还能在秋家掀起什么风浪?”
“可是你别忘了,他曾经被誉为秋家这一辈中最耀眼的领军人物。”卓轻灵说道。“即便他现在陨落的,可他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
“客观来讲,对于秋家的了解就算是你也比不上他,不是么?”卓轻灵望着他,说道。
林枫沉默。
确实,卓轻灵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
他十六岁的时候来到明珠,从小虽然由秋世国一手带大,可对于这个家族内部核心,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对于暗流涌动的斗争他又了解过多少呢?
秋炳烨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人,他经历过秋家的大大小小事件,准确来讲他比自己更了解这个家族。
“被自己人捅一刀才是最痛的。”卓轻灵平静的说道。“更何况是一个了解秋家的人。”
“可是——秋炳烨凭什么再跟他合作?”林枫皱眉问道。
“我想秋炳烨现在应该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被倚无双利用,既然如此,那他又凭什么愿意再当一枚棋子呢?”
“因为他们的目标是你。”卓轻灵说道。
“秋炳烨现在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可以如果他选择殊死一搏呢?”
“你的意思是,秋炳烨想要拉我一块万劫不复?”林枫问道。
卓轻灵点头。
“秋炳烨在秋家这么多年,我不相信他一个心腹都没安插。”卓轻灵说道。“晟轩,荣古,秋氏肯定有他的人,就算随着他身份的落差会有一部分人人走茶凉,可绝对不是全部。”
“如果秋炳烨想要利用这些人,那么大麻烦不算,小麻烦不断。”
“小麻烦累积起来,就是瓦解秋家的根源。”
确实,秋家现在内部不稳,三大企业虽然有钱,可秋炳烨如果动一些手脚让那些本就因为秋世国逝世而骚动的人心彻底溃散,那么对于秋家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伤害。
卓轻灵分析的不无道理,甚至到了要点上。
秋炳烨身上还留着秋家的血,可对于他来说,如果当不成秋家的家主,那么无论他在秋家是否地位尊贵都跟一个下人没两样。
如果他想要鱼死网破,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拉自己下水。
就在这时,卓轻灵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她掏出手机,接通电话,简单的听另一头描述了几句后,黛眉皱了起来。
“怎么了?”林枫问道。
放下手机,卓轻灵的脸色凝重起来。
“青萝镇出事了。”
郭跃冷笑着望着面前高声呐喊的群众,眼中是不屑跟嘲讽。
他位于一个高台上,台下是几十号群众。
他们高声呼喊,他们锣鼓震天。
他们举着牌子拉着横幅,上面写着鲜红的几个大字。
还我房屋!
还我地界!
还我公道!
这是一场恶劣的民众暴动事件!
林枫跟卓轻灵着手青萝镇开拓旅游项目以后,他们做到了为居民带来利益的承诺,让青萝镇整体居民的生活水平大幅度上升。
郭跃也一样,他的工资已经从千位上数字是三变成了七。
人有贪念,越穷的人越贪。
越穷的地方官越富。
很快,郭跃不满足于现状千位数的薪水,他开始私下接受经历一些不干净的流水线。
贪污,这是任何一个小官都能做到的事情。
渐渐的,他越来越看不上青萝镇的原住民,认为自己高出他们一等。
于是,他暗中动了手脚,将一份拆迁合同递到了他面前这些民众的手里。
合约内容是用他们现在房屋所在的地方买下他们的地界,然后建造一个小型的娱乐区域。
这样一来,青萝镇项目又将扩大,他又可以从中捞取一份巨大的油水。
民众签下合约以后,他以支付了一部分意向金为前提,拆除了民众合约中分属的领地。
被拆除了房屋的民众被安排了临时搭建的安置房内,郭跃许诺等新房子建好了就让他们搬进去。
可是,当房子建好的时候,民众傻眼了。
郭跃承诺给他们的新房子————就是在原本拆除的房屋原地盖起来的那些楼房,并不属于他们。
他们需要支付之前给他们的意向金才能拿回居住权。
民众当然不乐意了,可这个时候郭跃拿出了一份跟先前完全不符合却有每一个民众签字的合同,大声告诉他们这是他们自愿的。
他利用合同上的漏洞,利用民众的无知骗取他们签下了两份合同。
他以极低的价格拿到那块地,拆除上面的房屋最后再以高价卖给外来的开发商。
而到最后,这些民众无家可归,房子被强拆,又因为他们违反合同郭跃拒绝了支付剩余的金额。
这样一来,所有的大头全部给了郭跃,他赚取了利润,却因此出卖了自己的父老乡亲。
郭跃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与台下愤怒的民众形成鲜明的对比。
于是,他的笑容就更灿烂了。
“你在干什么?”一声愤怒的咆哮声从他身后传来,郭跃转过身,王怀平愤怒的朝着他走来。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因为愤怒的关系,王怀平拽起郭跃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你看看你干的这些,这是人干的事情吗?”他指着已经被拆除的所剩无几的房屋,愤怒的说道。“他们都是我们的百姓啊,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郭跃打开他的手掌,不屑的说道:“我怎么了?当初是他们自己签的合同。”
“你。”王怀平瞪着他,怒声说道。“郭跃,做人凭一个良心,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你在让他们签合同的时候跟他们详细说过吗?跟他们说过还有另一份合同的存在吗?”
“他们可都是青萝镇的镇民啊,你平时私下动的那些手脚谋的那些钱财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是你现在的呢?你现在都把赚钱的主意打到我们老百姓的身上了。”
王怀平的掷地有声,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我们当初是什么宣誓的?坐上这个位置,我们就是青萝镇的父母官,一切为民而做,一切由民而生。”
“郭跃,你看看你,你算什么青萝镇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