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汗,海都已经去麋茸通道了吗?”黑骑焦急地问道。
“怎么?你来了这么半天,还没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图日根问道。
黑骑焦急地等待着忽必烈的答复,没有理睬图日根。忽必烈则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慢慢说道:“黑骑领军一进来,我便问海都的事情,倒也没说海都正在做什么,所以黑骑……并不知道海都在做什么!图日根,不要胡说乱讲,咱们刚才一直都没说海都要去麋茸通道啊,只是一个劲地问人家关于海都的事情,人家当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忽必烈汗!海都果然已经去麋茸通道了吗?”黑骑顾不得忽必烈慢吞吞地分析,焦急地追问道,“此时此刻,海都已经在去麋茸通道的路上了吗?”
忽必烈疑惑地点点头:“对啊!据格日图勒统参所说,海都已经带着苏赫巴鲁去麋茸通道了!”
“格日图勒统参,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的?已经进去了吗?”黑骑转而焦急地对着格日图勒问道,“另外,海都怎么会和苏赫巴鲁一起去麋茸通道?苏赫巴鲁……不是忽必烈汗指派的先锋侦察队指挥官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黑骑一连串的问题让格日图勒不知从何答起,忽必烈等人也不知所措地看着黑骑,他们心里几乎都在想着:这个黑骑听到海都去麋茸通道为何会出现如此激烈的反应?
黑骑见状,拱手对忽必烈说道:“忽必烈汗,此事非同小可,如若海都真的已经带人去了麋茸通道,那么咱们……整个草原上的人都将面临更麻烦、更被动的局势,甚至面临劫难……如果,如果海都现在还没有进入麋茸通道,请忽必烈汗无论如何也要拦住他,或者……或者只让他身边的人进入麋茸通道,他海都可万万进不得鹿角人世界。所以……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还请忽必烈汗给出明示!”
忽必烈思虑着踱了几步,问道:“黑骑领军,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海都进入麋茸通道会给整个草原的人带来劫难?”
黑骑快速说道:“现如今,鹿角人已经控制了鹿角灵尊,也就是拉丁人马可波罗,还控制了两名鹿角灵主,也就是真金太子和迭木答儿大人,如果鹿角灵主齐聚鹿角人世界,那么,鹿角人便会掌握巨大优势,对草原部族带来极大的威胁,忽必烈汗,鹿角灵尊与三位鹿角灵主所产生的力量,想必您也是了解的,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纵使您忽必烈汗,加上阿里不哥汗,甚至将所有蒙古宗王的力量合在一起,都未必是鹿角人的对手,鹿角人很可能会凭借此力量血洗草原,让整个草原都笼罩在鹿角人及雄库鲁的阴影下。”
“你别说了!”忽必烈打断道,“你所说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只是……只是你没来之前,我并不知道迭木答儿也有着鹿角灵主的身份,也就是说,我本以为就算海都去了鹿角人世界,鹿角灵主也凑不够,现在看来,这个事情很是棘手啊,格日图勒统参,就你看来,海都他们已经进到麋茸通道中了吗?”
格日图勒说道:“忽必烈汗,海都就算现在已经进入了麋茸通道,但是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进鹿角人的老窝的,我现在立马前去阻拦,肯定来得及。”
“格日图勒统参,此事关系重大,您千万不可在这里妄言妄语!”黑骑没好气地说道,“此处距离麋茸通道有一段距离,就算您现在立即出发,到地方之后海都等人肯定也已经进了鹿角人世界,他们没有缘由一直在麋茸通道徘徊啊。”
格日图勒笑了笑:“黑骑领军,您主掌贾似道麾下最精锐的侦察兵士,竟然也有疏漏的地方啊!”
黑骑不解地看着格日图勒:“格日图勒此言何意?还请赐教?”
“看来黑骑领军不知道啊,鹿角人的老窝和麋茸通道,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格日图勒说道。
黑骑撇了撇嘴:“这一点,我自然知道。”
“哦?既然黑骑领军知道这一点,为何会认为我刚才的话是妄言妄语那?”格日图勒问道,“海都的确有不需要任何介质而进入麋茸通道的身份,但他并没有随意进出鹿角人老窝的能耐啊,也就是说,他们就算进了麋茸通道,也不可能轻易进入鹿角人的老窝,另外,阿里不哥汗派其做先锋侦察队的指挥官,主要原因并不是让他独自进入鹿角人,而是让他带人去麋茸通道侦察一番,海都那么精明的人,不会做带着十几个人就往鹿角人老窝闯的傻事的,不过……以防他心血来潮地蹿进去,我看我还是立即出发去麋茸通道吧。”
黑骑点了点头,格日图勒正打算动身,图日根则凶神恶煞地凑到他前面:“你先别走,这说不通!”
“图日根万户长大人,哪里说不通?”格日图勒疑惑地看着图日根问道。
“图日根!不得无礼!”忽必烈呵斥道。
“大汗,这格日图勒说的话,前后对不上,说不通,待我问他几句,您就明白了!”图日根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格日图勒统参,我问你,那麋茸通道,岂是谁想进谁就能进的?”
格日图勒不置可否地答道:“图日根万户长大人,您到底哪里有疑惑,直接问我便是!”
“您只管回答我!麋茸通道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地方?”图日根嚷道,表情更加凶悍了。
格日图勒见状,便收拾了一下表情:“图日根万户长大人,麋茸通道,乃是鹿角人世界的大门,不是谁想进谁就能进的!”
“那么,谁才能进?”图日根问道。
格日图勒说道:“两种情况可以进入麋茸通道,一种是出现特殊情况,麋茸通道处于敞开状态;另一种是本身具有自由进入麋茸通道的能力。海都拥有自由进出麋茸通道的能力,拉丁人马可波罗拥有自由进入麋茸通道的能力,真金太子进入麋茸通道,是因为拉丁人马可波罗打开了麋茸通道的大门,同样,迭木答儿大人之所以进入了麋茸通道,是因为海都打开了麋茸通道的大门……”
“你格日图勒有没有自由进出麋茸通道的能力?”图日根打断道。
格日图勒摇摇头:“经尝试,我没有这个能力!”
“大汗,您听清了吗?格日图勒说,他没有自由进出麋茸通道的能力!”图日根带着得意地嚷道,“可是,他刚才却说他姚立即出发去麋茸通道?请问格日图勒,你没有像海都那样随意进出麋茸通道的能力,为什么还要说什么要去麋茸通道呢?莫不是去麋茸通道是借口,而是要去给你的主子阿里不哥通风报信?”
格日图勒闻言后笑而不语。
“图日根万户长大人,看来不是格日图勒统参所言说不通,而是您对鹿角人的麋茸通道缺乏了解啊!”黑骑笑道,“麋茸通道,被人打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闭合,在这期间,任何人都可以进入麋茸通道。”
图日根闻言后一时语塞,并为自己又一次无聊地猜忌而感到羞愧:“格日图勒统参,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质疑任何人说得任何话,当然,最大的缺点也是质疑任何人说得任何话。”
格日图勒笑着摆摆手:“图日根万户长大人很是警惕啊!”
忽必烈说道:“关于这一点,不仅他图日根不了解,我也是不了解的,黑骑领军,照你所说,那麋茸通道打开之后,一般多久才会闭合呢?”
“不一定,有时候时间长一些,有时候时间短一些!”黑骑回答道。
“那么……长有多长,短有多短呢?”忽必烈继续问道。
黑骑面露难色:“忽必烈汗,这……我也只是听说,无法告知您具体有多长或者具体有多短,据说,时间长的时候,那麋茸通道几天几夜都不闭合,时间短的话,就只有几个时辰或半天的光景。”
忽必烈想了想,问道:“也就是说,如果格日图勒统参立马出发的话,就算那麋茸通道开启的时间很短,也能赶上和海都他们见一面?”
黑骑答道:“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格日图勒统参,那就麻烦你现在赶紧出发,直奔麋茸通道,找海都和苏赫巴鲁等人,一来阻止海都进入鹿角人的老窝,二来向苏赫巴鲁等人回信,告知他们主力军这边知道刚才发生的情况了。”忽必烈说道,“黑骑领军,你对麋茸通道的事情了解得多,随格日图勒统参一道前往麋茸通道,务必阻止海都进入鹿角人老窝。”
黑骑拱手道:“黑骑愿为忽必烈汗效劳……只是……只是军中有两人比我更适合随格日图勒统参一道前往。”
“哦?黑骑领军,你指的是谁呢?”忽必烈问道。
“阿合马大人麾下的秃乞鲁勇士和帖儿该勇士!”黑骑说道。
“秃乞鲁和帖儿该?我知道他们俩,可是,你凭什么说他们比你更适合与格日图勒统参一起去麋茸通道呢?”
“因为……因为这两位勇士不久之前才去过麋茸通道!”黑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忽必烈的神情,“不仅去过麋茸通道,他们还去了鹿角人的老窝,而且,他们……他们还见到了真金太子、迭木答儿大人以及……拉丁人马可波罗。”
忽必烈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黑骑说道:“千真万确,黑骑不敢在这个关头妄言妄语。”
“你怎么知道的?”忽必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阿合马知道吗?阿合马一定知道!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几天以前!”黑骑说道,“阿合马大人,知道此事,并且……他故意压下了此事,命令秃乞鲁与帖儿该两位勇士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此事的只言片语,甚至连……甚至连忽必烈汗您也不许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