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着两种不同战甲的蒙古士兵激战，上空不时飞过雄库鲁。
阿合马、大萨满、速该律以及几十个怯薛军护卫驾马奔来。
“全都助手！”阿合马怒吼道。
正在全力拼杀的蒙古兵士似乎根本没听到阿合马的话，各自举着刀向对方猛力地挥着。
“勇士们，赶紧助手！”大萨满也大喊道。
这一回，厮杀者们似乎注意到了大萨满的话，但依旧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阿合马扭过脸看了下速该律，速该律会意地拔出刀，使尽浑身气力喊道：“怯薛勇士们，撕开一道口子，解除他们的敌对！”
几十个怯薛护卫驾马向厮杀者们冲去，只见他们分两队快速由中间呈直线切断了纠缠在一起的正在厮杀者的人群，犹如两把利刃拦腰截断一条巨蟒一般，那被突然劈开的两个断截因此在摇动中挣扎。
两队怯薛军护卫将这被隔开的两伙人死死围住，酣战的兵士们这才消停下来。
“立刻放下武器，不从者，杀无赦！”阿合马大吼道。
被围起来的兵士们闻言后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肇事者，出列！”大萨满喊道。
兵士们闻言后面面相觑，似乎是无所适从，又像是在找寻肇事者。
“在那边！”有个兵士指着另一个包围圈喊道。而另一个包围圈中立即有兵士回应道：“不在我们这边，在那边！”
“最先动手者！出列！”阿合马又喊道，他注意到来到这里之后便看见了不少的倒地者，滋事者很可能已经被在混战中被杀死了，两个包围圈里的兵士都说滋事者在对面，更能说明这一点。为了减少尴尬，他不得不赶紧找“最先动手者”。
“在那边！”
“不在我们这边，在你们那边！”
同样的喊声再次出现。
阿合马驾马向包围圈凑了几步，坐在马上的他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两个包围圈里的兵士阵营：两个包围圈中都有忽必烈麾下的兵士，也都有阿里不哥的兵士。他心里疑惑道：“你们被随即隔开为两波，眨眼间就只认身边的人，不认自己人了？这就奇怪了！”
“阿合马大人奉阿里不哥汗的命令来这里平息混乱，你们无视军纪，阵前内讧，滋事者和最先动手的人，必须受到惩罚！”速该律说道，“阿里不哥汗还特意交待阿合马大人，非常时期，只惩治滋事者与最先动手的人，以儆效尤！其余人等只要立即停止生事，既往不咎！”
速该律的话让阿合马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个事情：蒙古军队处理违纪者历来严苛，阵前违纪者必死无疑，阵前内斗者也时常进行群体连坐。
“滋事者与最先动手的人必须惩治，其余人等既往不咎！”阿合马重复道，心里则又温习了一遍人性的阴暗：为了不让自己被连坐诛杀，宁愿不顾同一阵营之人的死活，即使片刻前战友还在与自己并肩血战，甚至为自己挡刀挨箭。
飞来飞去的雄库鲁比先前多了些，也比先前飞得低了，大萨满瞥了一眼这些雄库鲁，嘴角微微上翘。
“阿合马大人，滋事的那个人，和最先动手的那个人，都已经死了！”包围圈里的一个兵士喊道。
“对，阿合马大人，他们都已经死了！”另一个包围圈里的兵士回应似地喊道。
紧接着两个包围圈中的兵士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喊的话五花八门，却表达着同一个意思：滋事者和最先动手的人，都已经死了。
“哼！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所有人都不用接受惩治了吗？”阿合马冷冷地叫道，心里则想道：“你们的脑袋真灵，这么一叫嚷，就真的不用惩治任何人了，我才懒得在你们中间找一两个人拉出来杀了呢！”
“滋事者和最先动手的人的尸首在哪？”大萨满问道。
阿合马闻言后瞅了一眼大萨满，心道：“老头儿，你偏要问那么清楚干什么？既然大家都说他们已经死了，此事便就此作罢，莫非你真要拉出一两个人来杀了？”
包围圈中的兵士们探着脑袋使劲往人圈外的地上看，像是在找尸首。
“在那儿……我找到了一个，他就是滋事者！”一个兵士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吼道。
其他兵士也跟着应和起来，许多被人群挡住视线的兵士甚至根本看不到前面的人指着的尸首在哪，却也指着同样的方向。
阿合马看着这滑稽的场景，实在想笑，但一直憋着。
大萨满突然说道：“好，我看到滋事者的尸首了，那么，最先动手的人呢？他的尸首在哪里？”
之前那个指出肇事者的兵士立即喊道：“他旁边那个……旁边那个就是第一个拔刀动手的人！”
其他兵士闻言后忙不迭地应和，像上次一样，还是有许多根本看不到尸首在哪的兵士带着笃定的神情伸手指着自己都不知道在哪的方向，嘴里大喊：“对！就是他！”
大萨满见状后恭敬地对阿合马说道：“阿合马大人，既然滋事者和最先动手的人已经因为自己的愚蠢和鲁莽而付出了代价，众兵士们也不再生事，咱们就尽早回去复命吧！”
一群着两种不同战甲的蒙古士兵激战，上空不时飞过雄库鲁。
阿合马、大萨满、速该律以及几十个怯薛军护卫驾马奔来。
“全都助手！”阿合马怒吼道。
正在全力拼杀的蒙古兵士似乎根本没听到阿合马的话，各自举着刀向对方猛力地挥着。
“勇士们，赶紧助手！”大萨满也大喊道。
这一回，厮杀者们似乎注意到了大萨满的话，但依旧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阿合马扭过脸看了下速该律，速该律会意地拔出刀，使尽浑身气力喊道：“怯薛勇士们，撕开一道口子，解除他们的敌对！”
几十个怯薛护卫驾马向厮杀者们冲去，只见他们分两队快速由中间呈直线切断了纠缠在一起的正在厮杀者的人群，犹如两把利刃拦腰截断一条巨蟒一般，那被突然劈开的两个断截因此在摇动中挣扎。
两队怯薛军护卫将这被隔开的两伙人死死围住，酣战的兵士们这才消停下来。
“立刻放下武器，不从者，杀无赦！”阿合马大吼道。
被围起来的兵士们闻言后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肇事者，出列！”大萨满喊道。
兵士们闻言后面面相觑，似乎是无所适从，又像是在找寻肇事者。
“在那边！”有个兵士指着另一个包围圈喊道。而另一个包围圈中立即有兵士回应道：“不在我们这边，在那边！”
“最先动手者！出列！”阿合马又喊道，他注意到来到这里之后便看见了不少的倒地者，滋事者很可能已经被在混战中被杀死了，两个包围圈里的兵士都说滋事者在对面，更能说明这一点。为了减少尴尬，他不得不赶紧找“最先动手者”。
“在那边！”
“不在我们这边，在你们那边！”
同样的喊声再次出现。
阿合马驾马向包围圈凑了几步，坐在马上的他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两个包围圈里的兵士阵营：两个包围圈中都有忽必烈麾下的兵士，也都有阿里不哥的兵士。他心里疑惑道：“你们被随即隔开为两波，眨眼间就只认身边的人，不认自己人了？这就奇怪了！”
“阿合马大人奉阿里不哥汗的命令来这里平息混乱，你们无视军纪，阵前内讧，滋事者和最先动手的人，必须受到惩罚！”速该律说道，“阿里不哥汗还特意交待阿合马大人，非常时期，只惩治滋事者与最先动手的人，以儆效尤！其余人等只要立即停止生事，既往不咎！”
速该律的话让阿合马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个事情：蒙古军队处理违纪者历来严苛，阵前违纪者必死无疑，阵前内斗者也时常进行群体连坐。
“滋事者与最先动手的人必须惩治，其余人等既往不咎！”阿合马重复道，心里则又温习了一遍人性的阴暗：为了不让自己被连坐诛杀，宁愿不顾同一阵营之人的死活，即使片刻前战友还在与自己并肩血战，甚至为自己挡刀挨箭。
飞来飞去的雄库鲁比先前多了些，也比先前飞得低了，大萨满瞥了一眼这些雄库鲁，嘴角微微上翘。
“阿合马大人，滋事的那个人，和最先动手的那个人，都已经死了！”包围圈里的一个兵士喊道。
“对，阿合马大人，他们都已经死了！”另一个包围圈里的兵士回应似地喊道。
紧接着两个包围圈中的兵士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喊的话五花八门，却表达着同一个意思：滋事者和最先动手的人，都已经死了。
“哼！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所有人都不用接受惩治了吗？”阿合马冷冷地叫道，心里则想道：“你们的脑袋真灵，这么一叫嚷，就真的不用惩治任何人了，我才懒得在你们中间找一两个人拉出来杀了呢！”
“滋事者和最先动手的人的尸首在哪？”大萨满问道。
阿合马闻言后瞅了一眼大萨满，心道：“老头儿，你偏要问那么清楚干什么？既然大家都说他们已经死了，此事便就此作罢，莫非你真要拉出一两个人来杀了？”
包围圈中的兵士们探着脑袋使劲往人圈外的地上看，像是在找尸首。
“在那儿……我找到了一个，他就是滋事者！”一个兵士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吼道。
其他兵士也跟着应和起来，许多被人群挡住视线的兵士甚至根本看不到前面的人指着的尸首在哪，却也指着同样的方向。
阿合马看着这滑稽的场景，实在想笑，但一直憋着。
大萨满突然说道：“好，我看到滋事者的尸首了，那么，最先动手的人呢？他的尸首在哪里？”
之前那个指出肇事者的兵士立即喊道：“他旁边那个……旁边那个就是第一个拔刀动手的人！”
其他兵士闻言后忙不迭地应和，像上次一样，还是有许多根本看不到尸首在哪的兵士带着笃定的神情伸手指着自己都不知道在哪的方向，嘴里大喊：“对！就是他！”
大萨满见状后恭敬地对阿合马说道：“阿合马大人，既然滋事者和最先动手的人已经因为自己的愚蠢和鲁莽而付出了代价，众兵士们也不再生事，咱们就尽早回去复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