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慧慧在啊。我说那家伙怎么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平时嚣张的不行，一点儿都不让着我，说出来的话能把我噎死。这事我得说说你啊，慧慧！好好管管你男人！要绅士一点儿。”林冬兵说着扭头看向唐季申。“要绅士一点儿。懂吗！”言罢又转向李嘉慧。“还有，做人不要那么小气。别稍微付出点儿劳动，就惦记着好处。尤其是面对女人。对女人小气的男人要么没本事，要么自私鬼。找男朋友一定不能找这样的。”
李嘉慧说：“噢。林姐姐，那你帮我鉴定一下，糖糖要送我一套在南郊占地二十亩的别墅。你说这算不算小气？”
“噢，这还差不多。至少对…”林冬兵说着，突然瞪大眼睛。“多少？占地二十亩？现成的还是空头支票？”
李嘉慧说：“现成的。昨天糖糖带我去了一趟，看着蛮大的，还有游泳池。以后游泳就不用去公共场所了。”
“这混蛋家伙对自己的女人还不错。”林冬兵嘟囔一句，随后又对唐季申说：“你就不能对我也好一点儿？好歹我也是大姨子。就算不是亲的，也不至于这么刻薄吧！”
“不是吧？”唐季申甚是委屈的说。“自打见面，你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不问情由关了大半夜，回头还不肯放过，一路追杀。看你是女生，对你一路忍让，到你这儿反成了我刻薄。有没有天理啊？”
林冬兵说：“当然有啊！女人是天，顺了天意，自然就合理了。”
唐季申无语，看看三个女人，郁闷的说：“好吧。我头顶着三片天，其中一片乌云密布。为了避免被雷劈，我还是躲愿点儿吧。”
“慢着！”林冬兵说：“别想跑！什么时候教我？先把这事定下来。”
“不是吧？躲都没地儿躲？”唐季申说。“既然这样，我只好不讲情面了。你去问问你的顶顶头上司，什么时间能分给你。”
林冬兵露出幽怨的眼神说：“没用的男人。就知道仗势欺人。我知道你现在是上头的大红人，哪还把我放在眼里。”
唐季申说：“朋友是放在心里的，不是放在眼里的。你希望我把你放在哪儿？你又把我放在哪儿？”
林冬兵盯着唐季申，一会儿，泄气的说：“好吧。教不教，你看着办吧。”
唐季申说：“我又没说过不教你。只不过希望你是为自己，而不是为了什么大义。你的那些所谓的大义，在我眼里狗屁都不如。”
林冬兵不满的说：“你怎么这样？你忘了你是怎么长的了？国家真是白养你了。”
唐季申说：“母亲生了我，我就该为母亲的意志放弃自我？如果是这样，我情愿母亲不要生我，养条狗更适合她。祖国养了我，我就该为祖国奉献一切？如果是这样，我也恳求祖国别养我，制造机器更符合他的需求。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祖国养我了吗？你先搞清楚再说。”
林冬兵说：“别人是不是国家养的咱们暂且不讨论。你可是地震孤儿。没国家养着，你怎么长大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外星生物伪装的？”
唐季申神秘的一笑。“这个还真不好说。好了，不讨论这些无聊的问题了。你为自己，我欢迎。可是别再为了你那些大义，想从我这儿多挖出来些东西。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答应的合作，随时可以终止。到时候你的上司怪罪下来，我看你那些大义顶不顶用！”
林冬兵心里充满委屈，倔强又气呼呼的说：“你这个混蛋，就知道拿上司压我！算什么本事？”
唐季申说：“你上司想利用你从我这儿捞好处，我没让你上司的上司抽你上司的屁股，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林冬兵犹豫着说：“我…其实…好吧，不跟你拐弯抹角的了。你让我在很短的时间内大幅提升格斗能力，上层对这种方法非常感兴趣。至于你说的那些负面效果，根本不在高层的考虑范围。上限不是每个人都能提高的，可是战斗力的提升却是实实在在的。”
唐季申说：“明白了。好吧，既然你违抗不了上司，这事我自己解决。你很快会受到新命令的。在此之前，拜托你别带着官方意志来找我，很烦的！”
林冬兵扁扁嘴，随即黯然的说：“好吧。我告辞了。”
唐季申说：“拜托，我烦的是官方意志，不是烦你好吧！欢迎你作为朋友或者大姨子留下来。你们先聊着，我去打个电话。”
唐季申这通电话当然是打给何柏儒的。何柏儒不知正在忙什么，他的秘书接听后，不久又打过来。相互客气两句，唐季申说：“老何，你们很贪心啊！是不是打算把我在这儿的每一秒都榨干啊？”
何柏儒闻言，不明就里。“小唐，你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有其他人找你了？”
唐季申说：“没错。南关刑警队的林冬兵警官是我朋友，我不知道是你们哪个部门，想通过她获得快速提高格斗能力的方法。我不是给你们打工的，给你们多少时间由我决定。如果你们对提高普通战士的格斗能力感兴趣，我们完全可以把合作的内容修改一下。以前咱们没有碰面，你们暗地里搞小动作就算了。既然我答应和你们合作，有什么需要你我直接谈。再背地里搞其他名堂，当心我不玩了。”
何柏儒连忙说：“小唐，你说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你放心，我立刻调查，保证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何柏儒的效率很高，不久就有电话打给林冬兵，林冬兵到里面房间接了电话之后，脸色很是不善的出来，气呼呼的对唐季申说：“你现在果然很有本事啊！这么快就能把我爸找出来训我一顿。”
“你爸训你？”唐季申微觉奇怪。“难道说这次是你的个人行为，不是你上面的人交代的？”
林冬兵说：“上面确实对你的方法很感兴趣。不过这次来找你是我的个人行为。”
唐季申说：“你的个人行为我就有点儿想不通了。已经给你说的很明白了，你为什么还是对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东西感兴趣。”
林冬兵说：“你觉的没意义不代表对别人没意义。我也想学你说的那些真正高深的功夫，可是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会的。我好几年前曾经做过测试，被判断不适合。所以只好用你认为没意义的东西提高自己。”
唐季申说：“我还是不理解。你到底想成为一个好警察，还是格斗家？如果是格斗家，那么你选择的职业错了。如果是好警察，我觉的你大概进入了一个偏执的误区。”
林冬兵沉默一会儿，烦闷的说：“不说这事了。总之我以后不会缠着你教我功夫了。你满意了吧！吃饭。”
不知道林冬兵的真实想法，劝慰的话便很难说到点子上。大家便放弃了劝说的念头。这顿饭也因林冬兵有心事而显得有些沉闷。
饭后没多久，何柏儒的电话又打过来。唐季申接通之后，何柏儒连声道歉，随后说：“小唐，这事怪我。之前我们的确搞了不少小动作，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
唐季申说：“当然理解。否则就不会和你们合作了。”
何柏儒说：“这就好这就好。小唐啊，因为你的真实身份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所以给工作人员交代任务的时候只好编些谎言，这难免造成一些误会。也因为我们的确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所以动用了不少力量。其中就有警察部队。小林的事就是警察部队私下里搞出来的。这事我有责任，你同意帮我们之后，我太高兴了，以至于忘了通知相关部门停止行动。我已经弥补了过失，不会再有人打搅你了。希望你原谅老哥哥一会。”
真忘了还是假忘了，只有何柏儒自己知道。不过这事唐季申不打算再计较。“老何，见外了，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些许小事，我没放在心上。碰到意外之财，谁都想大捞一把。可是太贪心大概就不太好了。容易惹人眼红不说，你们上面还有天条悬着。万一要是贪过了，触碰到天条，也许就得不偿失了。”
“是是。”何柏儒忙说。“小唐啊，你这番肺腑之言可是给我们好好敲响了警钟。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唐季申说：“老何，不早了，就不和你聊了。我还要做功课，要不明天要被老师训了。”
何柏儒只觉的这话从唐季申嘴里出来无比怪异，可是也不好发表意见，便在电话里和唐季申告别。
当晚，李嘉慧还是执意回家。送她回去后，唐季申照例又从窗口偷入小姑娘的闺房。两人相拥而眠，李嘉慧喃喃的说：“我还是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和你偷偷相会。这两天的经历就像做梦一样，总觉的不真实。”
唐季申笑着说：“偷香的感觉我也喜欢。可是我怕分离的那一天到来，所以才有了这两天的种种。就是想给你留下些东西，让自己安心一些。”
李嘉慧说：“糖糖，若是我不能自立，无论你留下什么，都得在别的眼色里活着。若是我能自立，你留外物于我何用？我爱你，便也想给你一份安心。我能自立，才是最能让你少担心的吧。你给予我的越多，越让我产生依赖，便越是难以自立。将来若是真的离开你，该当如何自处呢？”
唐季申说：“原是我想错了。可是不做些什么，总觉的心有愧疚。”
李嘉慧说：“你该做的是现在好好爱我，让我在你的爱里成长。”
唐季申说：“爱你总要选择一种方式表达，这就是我的选择。”
李嘉慧说：“爱是存在于精神层面的。可是我们总在物质层面讲爱的故事，用物质衡量爱的分量，不是很无趣吗。”
“宝贝儿，怎样在精神世界里表露爱意……你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