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翊峰走进来,太后说道:“是了,这件事峰儿去做就合适多了,左右是皇家血脉。清河、逸云,回头你们就和峰儿一同去,也好有个帮手。”几个人答应了之后翊峰说道:“如今当真是多是之秋,好在我回来的及时。母后和二位嫂嫂也要想想办法,劝劝皇兄才是。”婉妃叹了一声说道:“九王爷,皇上的性子又岂是我们能劝得了的,如今只求老天帮忙保佑安儿不要有事才好。”
说着婉妃和贤妃离开了宁寿宫一同回承乾宫去了,此时在承乾宫中的然妃已经等候了多时,如今怀孕正好三个月的然妃,又经历了冰片之事,虽说有徐晨和刘景天联手安胎,胎向却仍旧不敢说安稳二字,如今骤然听闻安儿遭难,在承乾宫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觉得焦急难耐,眼见文姬和温雅回来连忙走上前询问,“安儿怎么样了?”文姬见她一时满面焦急之态,如何赶实言相告便道:“放心吧,九王爷如今也回来了,大家会照顾好安儿的,你身子不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游然听了点了点头,听着文姬的话,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大半,转身准备回宫休息,朝着门口缓缓走了两步,直觉得突然全身无力晕了过去,文姬、温雅和侍女们急忙上前扶住游然,安置在偏殿,同时叫来了徐、刘两位御医诊治。
匆匆赶来的两位御医诊治之后,面露忧心之色,刘景天说道:“二位娘娘,然妃娘娘如今身子实在是太弱了,这个孩子……唉……”文姬见刘景天说的迟疑,脸色愈发凝重忙问如何,刘景天看了看徐晨随即说道:“这个孩子,我与徐大人平静一身医术或许可保他临盆,可能不能顺利生产,会不会未及然妃娘娘的性命,臣等实在是……毫无把握啊!”
说着然妃已经挣扎着起身,用十分虚弱的声音说着:“二位大人,尽力便是,本宫这个孩子来的不易,纵然是要用我的命,换他的命本宫也在所不惜。”徐晨听了叹了一声说道:“娘娘放心,既然如此,微臣必当竭尽全力,尽可能保娘娘与孩子的周全。”刘景天听了说道:“徐大人,你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啊!”徐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刘大人,所谓生命之奇迹,不正是医者与病人一同与死神抗争的结果吗?然妃娘娘这一胎怀的有多不容易,我最清楚。这个孩子还没有看这个尘世一眼,大概他也不会甘心吧。我们是医者,试上一试又有何妨?”刘景天听了徐晨的话沉默了许久之后,又看了看然妃终于说道:“罢了,人生难得一豪赌,就求个痛快吧!”
听了御医的话,然妃十分开心,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说道:“游然,多谢二位大人成全。”说着向二人深深鞠了一躬,徐、刘二人见了急忙拱手还礼连声道“娘娘实在折煞我二人了。”站在一旁的文姬走上前扶起游然,又示意徐、刘免礼之后说道:“大家愿意为了这个孩子努力是好事,就不要被这些礼节束缚了。二位大人不愿受然妃这一礼,便只当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对二位的谢意吧。”温雅面带微笑的也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好了好了,然妹妹身子还太虚弱,就先在这承乾宫里休息一番,再回宫里安歇吧,这宫里的任何风云变幻,都有我和婉姐姐呢,然妹妹安心养胎就是,本宫可是等着做姨娘呢!”
围了一屋子的侍女、侍者纷纷散去了,面色惨白的游然服了安胎药之后,觉得眼皮变得沉重,渐渐熟睡了。两位御医从那以后轮流到玉瑶宫照看游然,彻夜查看医术典籍,试药、配药,为了游然腹中的孩子,每一个人都在竭尽所能的努力着……
因为担心宫中的游然,文姬和温雅先行离开了宁寿宫。翊峰、逸云、楼峰和清河则在宁寿宫又和太后聊了许久,太后嘱咐四人,务必要做到周全,救出安儿之后便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顿,等到好的时机再送安儿回宫。翊峰听了答应了之后说道:“母后,这个孟妃到底是何方神圣,皇兄竟至如此?”太后叹了一声说道:“皇上如此,也并不尽然就是孟妃的过去,你们别多想了,时候不早了,抓紧去准备吧!”翊峰听了心下疑惑,发现太后似乎有所隐瞒,却不便多问,便和清河等人告辞离开宁寿宫往秦枫殿去了。
翊峰一路上都是愁眉难展,回到秦枫殿,晗依看到翊峰满面愁色心中担忧便上前询问,翊峰道了句无事却转身对清河说道:“清河,拜托你的神风队,替本王查件事,总觉得这个孟妃不简单。”清河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波若白这种酒已经有数十年不曾出现过了。”楼峰却道:“若当真要查,孟妃虽是首当其冲,但依我看真正要查的是那个费尽心思让孟妃成为出头鸟的那个人。”坐在那里的逸云看着三个人站在那里聊着要查谁,查谁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随即说道:“三位,查谁都行。不过现在能不能想想那个小调皮啊!”三人听了朝逸云看去无奈一笑。翊峰也走到座位那里坐下之后说道:“劫人并不难,只是怕他们有了防备,那就不那么顺畅了!”清河听了说道:“只要能从天牢把人带出来,剩下的就是禁军的地旁,到时候……”说着看向楼峰,楼峰见了一笑说道:“放心吧,反正皇上下旨要重兵把守玉瑶宫,防止有人暗下黑手,到时候我就把禁军都调到玉瑶宫去。”
三个人正在研究如何在狭窄的天牢过道脱身的时候,神风队员冯南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说道:“王爷,不好了,刚刚收到的消息,要在明日午时处斩安皇子!”“什么!”听了冯南的话,翊峰几乎是从凳子上弹起来的,满脸具是惊讶之色。旁边端着茶出来的晗依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茶壶打翻在地,洒了一地的茶水在众人眼中犹如流动的鲜血一般。
“我们去求皇上,让他收回圣旨吧!”晗依有些慌乱的说着,翊峰微闭双眼静了静神,深呼吸之后睁开双眸,面露坚定之色说道:“这样更好,我们不用再研究怎么办了,行刑现场宽阔的很,只要场面够混乱,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把安儿救出来。”
“我去准备!”楼峰说完转身便离开了秦枫殿,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人到天牢附近,确保安儿的安全,清河见了说道:“明天的现场,我保证足够的热闹!”说着也离开了,快步前往神风队的总部,调动所有在弈城的神风队员早早的前往刑场查看地形,埋伏好,只等着安儿被押到刑场的时候,在现场制造出足够混乱的局面,配合翊峰和逸云救人的行动。
“明天,在刑场,隐藏住你所有像上官逸云的地方,你要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这个不是上官逸云,他和上官家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翊峰看着站在那里,紧握双拳的逸云不由得嘱咐了几句。逸云坚毅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不会为就安儿,连累上官一族的。”
天还黑着,黎明即将到来,翊峰和逸云趁着将明未明的天空悄悄来到刑场附近盯着。清河派了人一直在暗处盯着安儿,生怕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安儿的命,此刻牵动着无数人的心。晗依和婉妃、贤妃都在玉瑶宫,明面上是探望然妃,实际上是为了拖住楼峰调到玉瑶宫附近的禁军,刑场救人,禁军不能出手,楼峰唯一能做的就是借着翊宇重兵保护游然的圣旨把大部分的兵力放在玉瑶宫,让他们不能及时赶到刑场。
太阳慢慢升起,这冬日的暖阳,似乎已经不能给人心送来一丝的暖意,监斩的正是孟蝶的父亲孟中远。他高坐在那里,满脸的傲慢与不屑,他相信,今天他将会成为翊国建国以来第一个监斩皇子的人。眼看着日上三竿,安儿已经被拉倒了刑场,跪在那里,全身瑟瑟发抖,混在围观的人群中的翊峰等人看的出来,在天牢待的这一夜,已经让安儿的身体出现了不适。
他微微扬起头,看着天上那轮暖阳,自言道:“母妃,您若能听得到我的声音,就请您回来救救父皇,安儿好像当初的那个父皇啊!”说着微闭双眼,眼看着眼角落下了两行清泪。
躲在人群中的逸云咬着嘴唇,握紧了双拳,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终于监斩的孟中远说话了,逆子翊安……孟中远巴巴的在那里说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就是这时候,谁会在意他在说什么,蒙住面的翊峰和逸云同是一身白袍,从人群中跃出,一路杀到安儿身边,刑场的侍卫们过来阻拦,逸云一剑割断捆绑着安儿的绳子,随即一把抱起安儿在翊峰的掩护下混到了人群之中,在混在人群中的神风队员的接应下干干净净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与此同时,侍卫们已然将翊峰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