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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少了一个称谓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东北娃,我和妈妈从小生活在东北大兴安岭的农村里,小时候我总觉得这个村子就是我世界的全部,当我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地方除了出奇的冷以外,可能就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村子了。

我很小的时候就没再见过我父亲,是我妈一手把我带大,印象中我妈妈的任务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在家里做饭、洗衣服和对我好。妈妈年轻的时候,总会自己去种地,是这里的黑土地养育了我们村子。

后来妈妈得了老寒腿,总会在临近冬天的时候疼的下不来炕,我可以感受到她来自骨头深处的疼痛,但她从来没有让我看到一丝一毫的不愉快,她和别人家的妈妈不一样,永远都是在用慈祥的眼光看着我,对我嘘寒问暖,虽然我一直都可以感受到她的不愉快,可能就是从她某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里,和半夜哽咽的声音里。

然而我是一个失败者。没有文化的母亲,总是质朴的想着,我可以考上一个好大学,所以她无论怎样的生活都可以忍受,哪怕一个女人家去种地,哪怕后来给村里的有钱人家当保姆,哪怕到城里的人行天桥卖首饰。总觉得有愧于她,我总觉得用上学的时光换取她的劳累是不公平的。

即使我用尽一切办法去努力学习,在这样村庄里上学的我,即使是全校第一的成绩也没有考上母亲期望的市里的一本学校,也许这就是差距吧,也许这就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时候我才想到自己以前年级第一的那点自信是多么的可笑。

于是我就自己决定找一个离家进的学校,虽然是一个二本,但是学费便宜,勤工俭学的话,可以不用再花母亲的钱了,而且还可以时常回家,很难想象,母亲离开我会怎么样。

我本以为这样盘算着很好,没想到这才是一切的开始。

一天,本来计划好,去阿舅家里帮工,家里却来了一群陌生的人,这群人西装革履,看样子十分的有文化,说是市里来的人。

母亲当时正在做饭,一听说市里来人了,连忙放下手中的铲子,一关火,双手摸了摸围裙就出来了。

“您好,请问是依雪瑞的家长吗?”黑衣人问道。

“我是。”母亲微笑着,好像没见过这个阵势似的,手足无措的看了看我。

黑衣人继续说道:“我们是国家宇宙探索学院的工作人员,介于您儿子学习成绩优异,想请您的儿子到我们大学来上学。”说着他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我母亲。

“好啊,好啊!”母亲也没问其他,连忙答应着。我看到她怔着双手,可能是怕有油的缘故,一直没去接。于是我上前拿了过来。“快进来说,别在门口站着了。”母亲继续说道。

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我的天哪,宇宙探索学院?这么高大上?我一辈子也没想到自己去宇宙探索个啥,我就是想多陪陪母亲,让母亲减少一些负担而已。

“我们就不进去了,这些资料就是我们学校的介绍,因为学校的保密性,我们必须亲自送到您手上,您可以和家人商量几日,如果同意您孩子入学,我们三日后会再来一次,让您签署合约。”黑衣人后面的一位女士说道。

母亲依旧微笑着,我可以感觉到她这次真的是发自内心道高兴,说完他们便坐上了后面的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我心想,还说什么保密工作,要知道这样的一辆泛着光亮的黑色轿车出现在我们村庄是一件多么家喻户晓道事情。

于是第二天,我们家来了市里领导的事情就传遍了全村,村里人对我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期许,大叔大伯婶子们,都会边点头边露出泛黄的牙看着我,而且还会把我叫过去说:“雪瑞可出息了,可给你妈妈争光了,你妈妈这么多年养你不易啊!”之类之类的。

我妈也开始觉得上天没让他这么多年白受苦,做饭道时候都会唱起歌来。然而,就算一天之中经历这些,我心里还是有一股淡淡道拒绝劲儿,始终挥之不去,倒不是因为我怀疑这件事道真实性,我就是想普普通通的上离家近的大学,自己早一点工作赚钱,照顾我妈妈。那个学校连地址都保密,以后能不能看到她都说不准呢!

回到家,母亲就拿出那天给的资料让我读,她一定要了解我以后上的大学怎么样,我去了那里生活条件怎么样。

大概讲的就是,那个学校是国家最近几年对于宇宙研究领域的生物学拓展机构,他们寻找才华横溢,对宇宙探索有兴趣的人成为学生。由于这属于国家机密,所以一切行动都是保密的,毕业以后成绩优异者或者有特长者可以继续留校成为研究人员。

并没有提到饮食起居,而且大部分内容妈妈也没听懂,不过他还是希望我去,并且十分期待后天的到来。

读完后我说道:“妈,我不想去,我就想以后陪着您,我觉得去城里的二本上学挺好的。”

妈妈的脸僵了一下,说道:“孩子,妈妈永远都支持你的选择,可是村里人都知道了,说你有出息了,你要是以后上一个二本学校,你让妈这老脸哪搁啊。而且妈妈真心想让你可以逃离你爸留下的命运,妈妈不想让你以后也跟着我过苦日子,妈妈就这一点要求了,你再仔细想想吧。”说完妈妈便回屋了。

看着妈妈的背影我沉思了许久,虽然以后没有了好的前程,但是我可以留下来陪我妈妈,可以在有限的生命里,让这段感情变得更加的长久,我觉得比什么都强,一想到以后这个家里,妈妈一个人讨生活,每天平平淡淡的活过一个人的春秋之余,生病难受,脆弱的时候。只剩下家里的旧景,和孤独一人。自己去医院看病,自己做饭充饥的时候。就不敢想了。以前妈妈的动力是我,我走了妈妈每天醒来屋子里空无一人又会怎么想呢?人们都是现在高兴就可以随便怎么样了不是吗?不考虑后果了不是吗?

一晚没睡的我,半夜醒来,看到妈妈的房间灯是亮着的,透过光亮,我看到妈妈手里拿着一张模糊的相片在一直流泪,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感觉,只是我心中的一股愧疚席卷而来。红了眼眶。

第二天,那群人如约而来,当然还有来看热闹的婶子伯伯们,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妈妈就拉着我的手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娘俩商量着,还是不去了,这么好的大学,学费太贵了,我们交不起啊。这个机会就让给其他人吧。”

只见他们一头雾水,这个好的机会竟然放弃了,村里人也是一阵唏嘘。“您再仔细考虑考虑,我们这些保密协议都带来了,介于您的家境问题,我们还会免去学费,每月给您一些补贴,您看怎么样?”

妈妈继续说道:“多谢市里的领导了,我们家孩子也不懂这么高深的宇宙奥秘,怕他学不好,给国家丢脸啊。”

我不知道妈妈说的是不是发自内心的话,如果我改变主意,我妈妈一定才是真正的高兴吧。确实,减免学费,每月给补贴,这对于我这个生活在黑土地上的农民家庭来讲的确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我开始犹豫了。

我弱弱的问道:“我可以多回家看看吗?”

黑衣人看到我的意愿有所转机,说道:“只要你提前申请,我们都会安排行程,让你回家。当然我们的学制是没有寒暑假的,所以你可以自己选择时间。”

这些都是前几天给的资料里面没有的,听到这些打动我的条件,我开始更犹豫了,但是我明明已经跟妈妈商量好了,有些不好意思同意了,好尴尬。

黑衣人好像看到了我的为难,说道:“签约的文件就先放你们家,我不着急,等你们想好了,再联系我们,电话里面有。”

那个时候伯伯婶子们一定再说:“这孩子啊,你妈妈白养你了,谁不盼着儿上好大学,你们说对不对。”周围人应和着。伴随着一阵唏嘘,散了,散了。

最后我还是去了那个大学,成为那些借口的拥有者,远走他乡,是为了让父母过上更好地生活。

这个暑假我也成为了村里的焦点,时不时也会有人到我家来祝贺,大部分都是以前觉得我家穷看不起我家的人,母亲也都是热情招待,不管怎样,他也算是脸上有光一次,每次笑的可不拢嘴呢。

我时常在想,是不是以前村里有人中了状元也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我没有骑大马、戴红花罢了。

转眼暑假过去,也到了该去大学报到的日子,我和妈妈一早就来到了公交站等第一班公交,而此时只有五点半。

夏日凌晨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此时的太阳还没有路透,远处灰蒙的填空泛着些许的蓝色,给这寂静的街道增添了些许的沉寂。

免不了一路的唠叨,但到了站牌前却沉默了,母亲只是一直看着远处,看看车有没有来。此时的她手上还拿着我的行李箱,她说一定要自己拿,才放心些。

我只是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远距离的离开母亲,虽然我还会回来看他,但是这次离别还是特别不舍,就好像回到了上小学时候的第一天,母亲目送我进了小学的校园,仅是一天之隔,我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而现在,我却说不出话来,就感觉心里很慌,想说话又欲言又止。

“到了地方给妈妈打电话啊,别担心妈妈,妈妈钱够用,你答应去上大学以后,市里每月都给妈妈寄钱,也帮妈妈减轻了不少负担了。”妈妈轻轻抚着我的额头,我看到他的眼圈已经红的不成样子。就在此时,我看到路的远处传来两处光亮,原来是公车快到站了。

顿时我鼻子一酸。“没事,妈,我过几个月就回来了。我肯定给你考个年级第一回来。”我强忍着挤出一个笑容来。

妈妈说道:“来,拿着,这是妈妈给你赞的钱,你路上用,到了大学缺钱就跟家里说啊。”此时公车到了,在我们面前停下。并没有按喇叭。

“好了妈,我要上车了,你好好保重身体啊。”我一边接过行李一边挥手,上了公交车。

我站在车门附近看着车门渐渐关上,由于是俯视的原因,我第一次觉得母亲是如此的渺小,以前觉得她就是一切,可以为我遮风挡雨,可以帮我许许多多的事情,然而在这里,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在等着自己的儿子学成回家。我顿时红润了眼眶,强忍着泪水的涌出。

此时身后传来司机的声音:“妈妈送你上大学吧。小伙子,好好学啊。”司机了后视镜一眼,我转过身去,抹了抹眼睛对他他说道。“对啊,第一次上大学。”

此时车上空无一人,司机这个时候一般都很有闲心聊天啊。“我拿出妈妈给我的钱,准备投币,虽然只有几张一百的,但是对于我家来说已经算是很多了,里面正好有零钱,有几张一块的和几个五角的。四元应该够了。

“小伙子,这是去哪站?”司机问道。

“最后一站,火车站。”我边回着,在后面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那你先睡一觉吧,还好长时间了。”司机说完后,对话就没有在进行下去。

我忽然想到,母亲给我准备了零钱,甚至还有一角,她是不是把所有的钱都给我了?她要是都给我了可怎么回家啊。是不是她临时决定给我钱,所以把所有钱的都给我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这是我上大学之前,我对母亲最后的记忆。

清晨的阳光总会一如既往的把屋子洗的通亮,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睁开眼睛的时候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像往常一样,做起身子。被子下面的脚还是有些冷的,我看了看周围的陈设,发现一切并没有变。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是在家里的床上醒来的。

昨天,昨天发生的是梦吗?我问自己,但是浑身的酸痛告诉我,不是梦了。一切都变了。

我的右手不经意的撑到了旁边做起,竟然感受到了不符合常规的触觉。

我摸到了一个人的胸,只见到肇丰未刮胡子的脸睡在了我的旁边。吓了我一怔。如果是以前,我会立刻把他踹下去,但是现在随之而来的是满脑子的为什么。为什么是他睡在我身边。

我镇静地看着他的脸和听着他此起彼伏的鼾声。在他胸口用人工呼吸胸的力道按了一下,然后他醒了。

肇丰很不耐烦的用胳膊撑起了身子,拖着脑袋看向了我。

“你怎么睡我旁边?”我质问着他。

“来找你呗,我们等了你两天,千悠鹤那小子都着急了,一个星期了还没回来。”他打了一个哈欠,好像并没有太在意我的话。

“算上今天,我最多离开了三天时间,一个星期?难道我睡了好久?我记得我昨天我看到了……”想到这里有一股泪从眼角不自觉的流下来了,“对了,我妈呢?”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听到这个问题以后干脆不撑着头了,再一次平躺,双手插在脑勺后边。“烧了,骨灰在那。”然后用下巴给我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盒子。

“烧你妈啊烧啊!你装什么悠闲啊,那可是我妈啊,她也许还有救呢?她还没死,没死……没死……”我听后十分火大,双手上去掐他脖子,如果杀人不犯法,我绝对将他活剐。

他双手投降状,我喊着喊着就累了,就在下一秒陷入了再一次的脆弱里,泪水滴在了他的胸膛上。一股感情从心底涌来。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克制不住,没有经历过,的确没有办法理解吧。

“雪瑞。你先冷静,听我说完。”他抓住了我的肩膀,“内个,我是有点自作主张,我也很清楚你知道以后我肯定得受你埋怨,前几天天发现你的时候你哭的跟泪人一样,即使是在昏迷中,也依旧会流出眼泪,所以我就……”他表现出了歉意,不过我依旧觉得很过分。至少得事先跟我商量。

“可是,我还想帮我妈妈办一场体面的葬礼,至少可以让村里人来吊唁啊。”我委屈到说道。

“雪瑞,你也得讲理不是,你一直在昏迷,怎么叫你也不醒,你妈妈的尸身也不能一直放着,何况你醒来会更难过,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帮你把这事了了。”

“我昏迷?你还是一次性把事情都说清楚吧。就从跟你们分别开始讲起。”我擦了擦鼻子。

他叫我躺好,然后给我讲了他们的经过。

起先我们约定,我看望母亲加上往返路程两天时间就可以和他们回合,如果我有些别的事情电话商量,可是两天过去以后,我依旧没有跟她们有任何联络,他们打电话过来,我这边是关机。这就有些蹊跷了,甚至怀疑我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最后协商,决定来找我,肇丰因为和我是老乡,动用了他们家的关系,大致知道了我家到方位。三个人分头去找,只有肇丰第一个找到我家,这才误打误撞赶上了我背着母亲倒在家里的一幕。他当时也是手足无措。不过我昏迷是真的,因为我已经睡了两天了。

两天时间里,肇丰只能帮着收拾家里的东西,把找到我的消息告诉了千悠鹤和唐凝。而且也第一时间报了警,警察经过了一番调查说是因为后院的煤气泄露导致了一氧化碳中毒。属于意外死亡,而我的昏迷也是轻度的,过两天就会醒来。

我听到详细的过程以后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我离开他们以后坐火车到家里竟然经过了四五天的时间。但是我确定在车上睡了一晚上,手机上的时间没有差错。这与他们说的并不一样。我向肇丰表明了我的看法,他也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做梦了吧。

我想也是,他又不会像千悠鹤一样有什么特特异功能,问这么多也真是难为他了。

“既然你醒了,差不多该走了吧。”说着他开始穿衣服,我才发现他睡我旁边竟然依旧是裸睡。

是啊,差不多该走了,也许就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吧。也许就真的没有什么依靠了。也许不会再有家了吧。

“我走之前需要整理一下东西,我得把那个找一个地方放置。”我指着桌子上放着母亲骨灰的盒子。“还有母亲生前最珍贵的东西,我也需要带走,你等我一下吧。”

没有选择把骨灰放在东北这个地方,母亲本就不是东北人。不过母亲生前一直想看一次海,她总是说,自从嫁了你爸,就真的变成一个农村妇女了,海还没有见过。想到千悠鹤要走海路,我正好带过去吧。

我从家中的衣柜最下面找到了母亲的压箱底,一个没有太多装饰的牛皮盒子,由于放在最底下,没有积累太多尘土,只是抵不住岁月的侵蚀,颜色也渐渐的退却了,我看到里边有一些泛黄且有浸渍的老照片都是父亲年轻时候的照片,当然也有全家福,不过全家福里父亲的头不知道被谁剪掉了。我一张一站翻看着。肇丰在旁边站着,我发现他很不自在,毕竟是看别人家的东西,他应该无所适从吧。

下面压着几张存折,斑蓝色的纸页上印着浅淡的灰色指纹,一次一次的进帐最少的只有一百多块钱,这一次一次都是母亲为我去城里的天桥上卖首饰,赚来的,她说过还得为我攒娶媳妇的钱呢。我只是感到有一种苦涩。苦在心里,涩在脸上。

最后呢,还有一个暗红色的首饰盒子,我本想是母亲自己用的首饰,可曾想我打开以后,竟然发现了一个项链,竟然是蝙蝠项链,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但是为什么母亲会有一条一样的,还是说就是我原来见过到那一条?

我一把抓住了肇丰的脖子从胸口里把他的项链掏出来了,这一下真把他吓够呛。他一个踉跄,看着我这怪异的举动。

我仔细对比,只有颜色不一样,其他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在仔细观察中,我发现,这两个项链刻着繁琐的雕花,各自独立,又好像相互对应,于是我就这样拿着开始尝试把两个拼在一起,也就在拼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发现一绿一黑的两个项链发出了通透的微光来。

这就奇怪了,难到母亲一直有秘密跟我说?这秘密好想也和千家有关?究竟是什么呢?这勾起了我对于自己身世的好奇心,这样我就又多了一个理由跟千悠鹤去找我父亲的原因,为什么他当初丢下了我和母亲呢?

肇丰调侃道:“呦!丈母娘还准备了情侣链啊,不错不错!”

“情侣链你大爷啊,你的脖子上的那个是千悠鹤给你救你命用的。”别看他比我大,这么不正经的性格,还真是幼稚。

我把这几样东西都带在了身边。锁上了家里的大门。

”咚“门关上的声音,这一声或许太过沉重了,也许就真的再也不会来了,这里承载着我和母亲一起生活的十多年的记忆,每次当我打开这个门的时候,都知道里边会有一个慈祥的母亲在等待,用最温柔的笑脸迎接我回来,的却,我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只有当能聚在一起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知道这种依赖是多么的强烈,可以付出一切。

虽然警察说是意外事故,但是我总觉得地上有这么多的脚印,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我不知道是谁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啊,我甚至都不如别人啊,别人曾经还有过父亲的陪伴,而我呢?我的童年谁来补偿呢?母亲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这样奇怪的方式死去?谁能回答我?

我是一个懦夫,一个走的时候只能抱着骨灰打算再也不会回来的懦夫。我只能哭泣。而不是会坚强。这世界上终于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父亲,这世界上不是没有人真心疼你了,而是疼你的人都已经离去,只剩下你在这世界孤独下去,人都是自私的,都希望别人可以疼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可以解决一切一切的事情,所以当这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死去的时候,人会哭泣,人需要自己经营接下来的生活。

“我到现在也没能安慰你,你别怪我无情,只有学会承担才能慢慢长大。”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向前走去,我有一瞬间觉得这不是肇丰。他的沉稳一面只有这个时候才显露。

”肇丰……走吧。“我给了肇丰一个很大的笑脸,因为我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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