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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过年吵架

今年程朗邀请苗苗去他们老家过年。说他们家过年时很热闹很好玩的,顺便也见一下他的父亲和他的两个姐妹。

苗苗一口答应了。晚上打电话给苗苗妈的时候,说今年过年不回去,打算去程朗家过年时,苗苗妈语气显得有点低落:“你不回来过年啊?我已经给你准备了好多你最爱吃的东西呢。”“妈,我想去他们家过年,过完年后我再回家看你们,好不好嘛。”“好吧,自己去那边要注意一下,不要冻坏了自己的身体。唉,女儿大了不由娘啊。”苗苗妈在电话那边唠唠叨叨的,把她当三岁的小孩一样提醒着。“知道了,知道了,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吧,不是一切还有程朗嘛。”苗苗不停地安慰着。

终于放年假了。苗苗和程朗又坐上了回他家的大巴车,她这次去他家和上次去的忐忑不安的心情不一样,这次充满了期待,第一次到别的地方过年,这种感觉很新奇。

到他们家那天刚好是年三十,程朗家挺热闹的,苗苗发现今天就开始有亲戚过来串门送礼了。苗苗也终于看到了他的父亲,一个个子不算高,矮矮壮壮,粗眉,细眼,大鼻子,满脸笑容的大爷,慈眉善目,看起来挺平易近人的。程爸看到苗苗也是很热情,招呼他们休息一下,然后他又去厨房和程朗妈忙着杀鸡杀鸭的了,准备晚上的年夜饭。

程朗的姐姐程睛和妹妹程兰也出来了,她们两姐妹长得都算漂亮,都是长发及腰,个子小小的,妹妹有点偏瘦,姐姐就有点胖。但是姐姐程睛出来了只是和苗苗打了一下招呼立刻就回房去了,她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看得苗苗心里有点慌。但妹妹程兰就很热情的和苗苗聊天,给她拿吃的拿喝的,因为她们的年纪一样,所以挺聊得来。在她们聊天的时候,程朗也没闲着,交待妹妹照顾好苗苗后,他便去帮他母亲的忙,整个屋子搞大扫除,贴对联。苗苗发现他家就门口贴了一幅对联就算完事,不只他家这么简单,其他邻居家都是一样,不像自己家里家家户户都是贴一大堆挥春,门上,灶台上等等都贴很多,显得整个村里都红红火火的,很是喜庆。他们这里显得有点儿冷清。程朗还特意跑到村口的小店买了一大箱子的炮竹和烟花,说是这几天晚上吃完饭的时候可以大家一起放烟花,整个人欢喜得有点像个小孩子。

程兰和苗苗正在程朗房间里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很吵,像是程妈和程睛的声音。妹妹叫苗苗坐在那里,不要出去,她先出去看看,然后她就走了出去一直没回来。苗苗在房间里坐着,感觉有点无聊,只好拿出手机来玩。隐约听到好像是姐姐程睛和程妈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苗苗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一会,但因为她们都说的是客家话,苗苗认真听了半天也没听懂,想出去看看,又觉得不太合适。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程朗进来了,苗苗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妈妈和他姐姐是不是在吵架?程朗笑得有点勉强:“没事,没事,你坐在这里玩一会手机,等一会就可以开饭了,可以吃饭地时候我再叫你吧。”

终于吃饭了,苗苗看到桌子上摆了一副空的碗筷,留了一个空的位置。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给已经过世的爷爷留位置,而程朗的奶奶是和小叔一起住的,他们在惠州那边定居了,所以奶奶不在这边过年。

一家人都上桌了,唯独不见程睛出来。苗苗看他们都好像没事人一样,个个都当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都热情地招呼着苗苗吃饭夹菜。一直到吃完了饭,姐姐都躲在房间里没出来。后来还是妹妹装了一碗米饭和夹了些菜拿到房间给她吃。整个过程中,苗苗吃得很不安心,但看他们个个都有说有笑的,也不好问。

吃完饭苗苗偷偷地问程朗,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苗苗一问就岔开话题,一直等苗苗和程朗结婚后,某一天程睛和苗苗聊天时说起了苗苗第一次过来家里过年时那天下午她们两母女吵架的事。原来那天姐姐和程妈吵得那么厉害,后来程睛又不出来吃饭的原因是,姐姐和姐夫准备领结婚证,姐夫家年初三要过来见亲家下聘礼,但是她妈妈对他家出的聘金和红包都不满意,嫌给三万给太少了,然后姐姐就和她妈妈便为这事吵了起来,年初三姐夫家就没有过来,姐姐还说她和程妈两个人的关系本来一直就不太好,吵架是常有的事,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后来他姐姐还是坚持给那么多礼金,程妈虽然气得吐血,恨得咬牙,但也拗不过程睛,没办法,只能随着他姐姐去。

在他们家过年的时候,苗苗真心觉得没有在自己家过得舒服温馨。首先他们说的话她听不懂,她只能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在那儿乐,还有,他们两家的习俗很多都不一样,再加上姐姐第二天虽然上桌吃饭了,但是也不和她母亲交流,两母女没有对话,苗苗感觉他们家里气氛有点怪怪的。不过,过年时他们家的亲戚都很多,来来往往的也挺搞热闹的,因为程朗父亲是家里排行老大,所以程爸的那些兄弟姐妹都要过来程朗这里拜年。白天家里都是基本是人来人往的,而苗苗只能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们谈笑风生,时不时的回应一下那些亲戚问关于她的一些问题的话。到了晚上,程朗就在自己家小楼门前的空地上放烟花,他们三兄妹在那笑着,跳着,玩闹着。

苗苗看着空中开放的很灿烂的烟花,突然想家了。于是回房里打电话给爸妈问好,一直聊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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