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这两个香囊是不是你府上的?”阳平王府里卫王拓跋仪问阳平王拓跋熙。
“是!好像又不是!”拓跋熙回答。
“到底是不是啊?”清河王拓跋绍不耐烦道。
“这香囊外观看起来跟我府上的香囊一模一样,味道闻起来也一样。”拓跋熙回答。
“哦!这么说,这三个香囊就是你府上的了。三弟!”拓跋绍道。
“不,不是。我府上的香囊是不会跑到蕴霞观去的,更不会跑到刺客身上去的。”拓跋熙急得快哭了,“皇叔,这分明就是有人在陷害我,总所周知,我患有哮喘症,府上专门配有这种香囊。所以有人就仿制了这种香囊。”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仿制的香囊跟你府上的也太像了,你看这制作香囊的布料,就是我们皇家专用布料,我问过宫里管事的安公公。他说就种布料只专供你阳平府,其他地方没领过。还有这香囊里的药材配方,除了邹老没人能配出来,邹老说,配方他只告诉过熙儿你一人,他连自己主子嗣儿都没告诉过呢!普天之下难道还有第二个人能配出这种香囊。”拓跋仪继续问道。
“偷!说不定是什么人把香囊从我这偷出去。”拓跋熙说道。
“三弟,这是你府里的香囊。要丢,也是你府里的人丢的。你就告诉我们你府里的人是怎么到蕴霞观的就行。”拓跋绍道。
“我府里的人…你诓我。”拓跋熙醒悟道。
“我有吗?是你心虚,一不留神说出来吧?”
“你…”
“二弟!三弟才十一岁,你这样欺负一个孩子。被父皇知道了不大好吧?再说了,断案要真凭实据,不能胡乱猜测,更不能随意安插!”拓跋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阳平王府。
“你说是不是啊?皇叔!”拓跋嗣问向卫王拓跋仪,禁军于统领此时正靠在拓跋仪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嗣儿说得对!”拓跋仪随口答道。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皇兄。瑶母妃遇刺。皇兄还为凶手说话,皇兄的心胸真不是一般的宽广啊!”拓跋绍讽刺道。
“绍儿,别胡说。现在还没证据表明熙儿与此事有关!我看,还是请熙儿跟我们一起进宫,跟陛下解释吧!”拓跋仪道。
“进宫就进宫,我正准备见父皇呢!”拓跋熙愤怒地看向拓跋绍道。
拓跋绍当作没看见,对齐王道:“皇兄,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进宫见父皇啊?”
“我还有点事,忙完我自会去见父皇。”拓跋嗣推脱道。
于是,拓跋嗣、杭先生跟阳平王府的人目送阳平王跟着卫王,清河王以及禁军回皇宫。
“父皇。我刚才已解释得很清楚了,这香囊它跟我府里一点关系都没有。”皇宫里,拓跋熙跪着对魏帝道。
“邹老说你府里一共做了十八个香囊!可调查结果,你府里现在只有十五个。那三个到底哪去了?”魏帝问。
“有人偷走了。”拓跋熙道。
“哦!什么时候被偷的?”魏帝问。
“大约几天前吧!”拓跋熙支吾道。”
“确切时间?”魏帝继续发问。
“孩儿不记得。这本不是贵重的东西,孩儿从没特意关注它。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拓跋熙道。
“三弟,这可是能防止你哮喘发作的香囊哦!于你而言还不够贵重吗?”拓跋绍煽风点火道。
“皇上,微臣在阳平王府还查到一些东西!”在一旁的于统领受到卫王的暗示后响魏帝禀告道。
“呈上来。”魏帝吩咐。
“这是师文袤写的兵书!朕早已下令任何师家的东西都要上缴,你竟然偷偷藏着。师文袤他图谋不轨,意图刺杀朕!你是想学他吗?来人,把他押入天牢。等候发落!”魏帝发怒道。
“父皇冤枉啊!”拓跋熙大叫。可惜没人理他。
“皇上,素夫人求见!”听说自己的儿子被关进天牢,皇妃王素迫不及待来御书房见皇上。
“让她进来!”魏帝道。
“皇上!熙儿究竟犯了什么罪?要被关进天牢!”王皇妃进来就问。
“刺杀皇族。这罪还不够吗?”魏帝道。
“不是还没确切的证据吗?”王皇妃道。
“阳平府怎么丢失的那三个香囊?他始终无法解释,那么他就有嫌疑,就这一点,他就得呆在天牢!”
“熙儿今年才十一岁,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会参与刺杀皇族,想想就荒唐。”
“他不会参与,那就是他身边的人参与了。”魏帝看向王皇妃。
对上魏帝犀利的眼神,王皇妃有点发慌。
“此事,是不是跟王建有关……”魏帝接着问。
“不,此事跟我哥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前段时间生病了,好久都没同熙儿见过面。”王皇妃急忙道。
“哦!”魏帝有点不相信。
停顿了一会儿,王皇妃冷笑道:“我知道了,有些人的目的原来是这个。我哥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抓,你抓我好了,把我关进天牢或者冷宫都行,只要你放了熙儿。”
“胡闹!”魏帝怒道,“来人!送夫人回宫!”魏帝不厌其烦。
魏帝话音刚落,进来两个侍卫,对着王皇妃说:“夫人请!”
“陛下,你准备把熙儿关到什么时候?”王皇妃站起来,临走前问。
“只要有人能跟朕明白解释刺客身上的香囊是怎么一回事,证明熙儿与此次刺杀无关。朕就放了他。”
“那要是一直解释不清那三个香囊!你是不是得关他一辈子?”
“朕最多关他两天,然后放他出来,但朕会废了他的王爷之位。”
“你…你怎么这么狠心!”王皇妃悲伤的离开。
王皇妃宫中。
“妹妹!你回来了,见到皇上了吗?他怎么说?”听说侄儿出事了,大将军王建就赶来了皇宫。
“皇上说只要有人合理解释那三个香囊,证明熙儿与此次刺杀无关,就放了他,不然后天就要废了他的王爷之位。呜呜…”王皇妃泣不成声。
“别哭!至少熙儿没有生命之忧!我听说熙儿之所以入狱,跟师文袤那本兵书有很大关系!我猜皇上可能以为熙儿暗中得到太后的遗旨!所以才会把他关进天牢!”王将军道。
“我早就告诉他不要去看那个什么破兵书,师文袤落了个什么下场,熙儿还要学他。”
“那只是一本单纯的兵书,当时师文袤外迁,我去给他送行,师文袤送给我的,里面并没有藏什么太后遗旨。我现在就去跟皇上说清楚。”说完,王将军就去见皇上。
“哥!你千万别去!”王皇妃马上拦住王将军。“这次的刺杀事件,我觉得很可能与清河王府有关,他们想借皇上之手除掉你。刚才皇上都怀疑到你了,你现在去见他,无疑去送死。”
“你怀疑刺客是清河王府派去的?”王将军小声道。
“没错。除了他,谁还会这么丧尽天良。”王皇妃愤愤地说。
“难道说,拓跋绍派人偷了熙儿府上的香囊,放在刺客身上。这样一来,不管此次刺杀成不成功,阳平王府都有罪。这真是一条可怕的计策。”王将军道,“按理说,熙儿还小,对他拓跋绍构不成什么威胁,他这么处心积虑,难道真的是要对付我。”
“哥。庾岳生前喜欢嗣儿,厌恶清河王府那位,曾在皇上面前说过不少他的坏话,那个告发庾岳行为举止仿照君王的人,据说就是清河王府的人。可哥你还傻呼呼要替庾岳申冤,说什么要找出造谣之人。这不摆明威胁清河王府嘛。”
“我是惋惜庾岳的才华,想庾岳文能治国,武能安邦,为我大魏出生入死,一代开国元老,皇上因为一句谣言,就杀了他。我痛心不已。”
“哥!自从师文袤死后,皇上一直在寻找所谓的太后遗旨与贺兰玉笛,这两样东西就是皇上的心病。再加上皇上这一年来痴迷丹药,脾性大不如前,猜忌心越来越重,整天怀疑有人借用太后遗旨与贺兰玉笛造反。清河王府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成功除掉了庾岳。”
“所以你认为他这一次的目标是我。”王将军道,“罢了,熙儿是无辜的,我去找皇上,就用我的命换熙儿的自由。”
“你说什么啊!哥!你要是死了。我跟熙儿还有好日子过吗?我们不能让清河王府的阴谋得逞。”
“你说得对!我死了,那岂不遂了他拓跋绍的心意。”王将军醒悟道,“现在我们好好想想怎么救熙儿。”
王将军坐下,一边喝茶一边沉思。
半晌,王皇妃问:“哥!有办法没?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分两步走,我去蕴霞观找找线索,看看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而你去同瑶夫人好好谈谈,让她在皇上面前说说情,不要让陛下两天后就废了熙儿。瑶夫人作为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她的话陛下一定会听!”
“好的!哥哥。”
“妹妹!我知道你平时同瑶夫人不和,也了解你的脾气,但为了熙儿,不管她怎么对你,你都得忍。知道吗?”
“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王将军走后,王皇妃马上去见刘皇妃。
到了刘皇妃处,宫女进去禀报,出来后却告知,刘皇妃生病,不见任何人。王皇妃精心准备的一些礼物以及奉承句完全派不上用场,王皇妃无比沮丧,愤愤而回。身边的侍女告诉她,齐王一向以明理仁爱著称,瑶夫人不见我们,可以去找齐王让他带我们去见瑶夫人。王皇妃觉得有理。再说了,自己什么身份?皇妃啊,也算是他的母妃,他拓跋嗣敢不答应。但鉴于天色已晚,不宜出宫。只好等明天一早去找拓跋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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