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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瑞瑞生病了

梅雨季节的天气总是给人一种湿答答,粘噜噜的感觉,在这个很容易就犯困的时期,小刘总要泡上一杯咖啡,这才能在工作中提起万分精神。

还好,阳光不算来得太迟,初露的光芒,仿佛是超级赛亚人,以迷人的姿态降临于世,这也预告着夏天即将到来。只是陪他一起度过工作状态的瑞瑞已不在那个座位,回望着这个座位上的新人,总是冒出瑞瑞熟悉的身影,但又从光线中淡化了出来,姿势不对,动作不一致。

小刘起身,想出去走走。一大早,前台的桌上又莫名地多出了几个快递,殊不知是繁忙的公司业务,还是哪个员工又订购了一大堆“私品”。小刘不经意地翻看起快递的标签,思考着可以帮助同事带一下。在众多包裹中,有一件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在之上的收件人赫然写着瑞瑞的名字:“吴亚瑞”。小刘狐疑,这寄件人可能还不知道瑞瑞已经离开公司了吧。这时,人事部的小张正巧走了过来:“这件快递是寄给瑞瑞的,今天刚到,但他已经离职,要不寄到他家吧,你和瑞瑞关系最好,你看这样行不?”

“要不,我反正要去瑞瑞那边看看,要不我送过去吧。你能帮我找一下他家的联系地址吗?”

“可以,我先帮你找找,然后微信发你吧。你微信我还没有,手机号告诉我吧。”

“好的,给。”

互加了微信,两人微笑地打了声招呼,就回工作岗位各忙各的了。小刘很是期待小张尽快回复,之前一段日子,工作稍微有点忙,也把去瑞瑞家的想法给淡忘了。现在,正巧有这么个机会,甚是又有了拜访的冲动。小张的工作效率还是蛮快的,立即就把地址发给小刘了,他看了看地址,在城东的某处,地铁过去也就十几分钟。想到明日就是周末,那可谓很好啊。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微信传来了消息,是小张的:“明天我也没事,要不明天一起去?瑞瑞有时还蛮照顾大家的,我也去看望一下。”

“那好,我们明天八点公司门口碰头,一起过去。”小刘回了之后,舒坦了一口气,明天终于可以见到瑞瑞了。

第二天一早,小刘迅速洗漱好,轻手轻脚地出门,去往公司。他从来没有等人的习惯,所以提前到了公司,不过好像有人比他更早到。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张已经早早地在公司门口等着,她今天穿了一双白色跑鞋,蓝色牛仔长裤,浅灰色T恤,感觉和平时正装的造型不太一样。小刘恍惚了一下,直到一件物品塞进他的双手才让他缓过了神,那是瑞瑞的快递。“拿着,重要物件,不要丢失,不要私吞啊。”爽朗的笑声中透着有那么一丝狡邪,好像是吧,小刘心想,果真有点像金庸笔下的黄蓉。

在地铁上,没有工作日熙熙攘攘的人群,还空出来了很多座位。小刘一边和人事张尽情地聊天,了解了各自的八卦程度,一边在内心中数着站点的剩余数量。时间还是过得很快的,十几分钟,一晃而过。只听到“叮”地一身,地铁门开了,两人便马上站上自动扶梯。从地铁里钻出来,他俩直奔目的地,丝毫不想有所停留。似乎是怕快递里的东西会化了,抑或是这份喜悦来自于见上一面的心情,毕竟作为同事一场。跟随着红绿灯,走过十字街头,感受着车子的来往。穿梭于城市之中的人们,都是否拥有同样的想法,会有期待吗?下个路口,会遇见谁?哪次转身,又会遗忘谁?跟着地址,小刘转换着思虑,与小张研究着方向的正确与否。不停息自己的脚步,或许是一种对前进的追求。

查寻门牌号码,他们终于找对了那幢住着瑞瑞的楼层。合着没有电梯,他俩只好走上去,还好只是三楼。轻松地到了楼的第三层,来到瑞瑞的家门前,小刘按下了门铃。“咚”的一声,在楼道里响彻起来,只是过了好久,门都没开。这时,隔壁的邻居家房门打开了,一位老阿姨拿着簸箕,看来是出来倒垃圾。小张立即微笑着对那位阿姨问候一下,询问了一下瑞瑞家的情况。“哦,你们来找他们是吧?想隔壁那家的事情啊,”老阿姨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到:“好像是孩子生病了,还蛮重的,在医院里。妈妈呢,就在医院旁边租了房子,想照顾好孩子。还不错的一家人。。。”然后阿姨开启了话痨模式,小刘和小张机灵地马上问了下医院的地址,迅速想脱离阿姨的魔爪,从三楼跑了下来。到了一楼,两人相视了一下,瑞瑞的病情到底是怎样的呀?怎么感觉很严重的样子?

医院是城里的一家大医院,坐落于城西。在这里治疗,据说住院的话开销还是蛮大的,不过治疗效果应该是不错的。小张和小刘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坐上了往城西开去的地铁,在车厢里,他们不再闲聊,默默地数着站点,一站一站过去,很快就会到医院的那一站了,但总是认为时间过得如此之慢,他俩的思绪完全静止在瑞瑞的身上。也就是说,瑞瑞的辞职也是有一部分是生病的原因吧。

医院就在地铁车站的对角,远看去,占地很大,楼层很多,不愧是大医院。进入医院的旋转门,小刘感受到人们果然对看病的需求日益剧增,很多都是老年人。走了好久,根据正大门的地图,进入住院部,在前台小张马上说他们是瑞瑞的家属,想问一下病人是在哪个病房。值班的护士查到了病房号,立刻告诉了她。他俩又兴冲冲地按了按电梯,直达五层。在电梯里,小刘想过好几种与瑞瑞的见面方式,但在医院的环境下总感觉有些尴尬,他望了望小张,看她的脸色怎样。小张给了他一个白眼,别过头等待楼层升到。

到了五楼,两人很快找到了病房。进入的一刹那,小刘恍如隔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房间里有三张床,分别是三个病人的,瑞瑞在最靠近窗的位置,也就是最里面。坐在椅子上的是他妈妈,看起来有点憔悴,瑞瑞还在打着点滴。小刘和小张说明了来意,瑞瑞妈妈见他俩是来看望,微笑了一下i,便起身靠近瑞瑞耳边说:“你同事来看你来了。”瑞瑞睁开了双眼,显得有点疲惫。

“我给你送快递来了,给,顺便看看你怎么样了。”小刘也不知道当时笑得有多僵。

瑞瑞拿着快递,有点疑惑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是谁寄的,快递上应该有名字。”

小刘从来没有想过,与瑞瑞见面时的窘境,会是这样。瞪大了双眼,他感到非常震惊。

......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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