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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时间之间的些停

对于一个病人,在住院这段时间,瑞瑞有时候会走错病房。当坐在别人病床上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奇怪。不可思议自己的记忆一时好一时坏,瑞瑞不敢再走动,不再打扰别人,只好默默地呆在自己的病房里。

那抽屉里的本子,仍旧躺着。没有心思去翻它,不知道本子的主人是熟悉的还是偶然认识的,瑞瑞的好友貌似很少来着。但是,从本子的字迹看,那位主人应该是很用心的人,连错别字都会划掉重写,哦不对,写错别字本身就说明不用心吧,或者写这错字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瑞瑞心想。摩挲着本子上的蓝色字迹,他感到一种陈旧,好似熟悉了很久的老朋友一般,只是那个人影始终模糊不清,淡淡的,了有若无,就如同窗台上的栀子花香,淡却雅致,宛如一首白色的梦。

小刘和小张偶尔会过来探望一下瑞瑞,每次来都会带点水果和酸奶,说是营养要跟上,然后两人表演的双簧搞得整个病房都洋溢着欢快,夏季也许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但呆在病房里的瑞瑞,由于空调的关系丝毫没有感受到炎热,留院观察期间顺便皮肤还白了点,不过,他还是喜欢室外,已经多久没有真实地感受阳光了呢?

无聊枯燥的病房生活,他只好无奈地上上网,翻翻微博,了解一下国内外的重要事件。但是,母亲叮嘱他只能看两个小时,其余的时间一定要多休息。所以,更多的时间瑞瑞是在睡梦里度过的。瑞瑞本身就有睡午觉的习惯,现在只是更加充足了,时间上的富裕会让自己更懒惰的,瑞瑞觉得。但是自己有病要吃药要注意要休息,这也是知道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这段住院期间,迷迷糊糊的感觉,反正有的时候会记不得吃药,有的时候需要母亲提醒,自己是处于不知不觉中的,这一种感觉,很不习惯,对于一个有上进心的有志青年来说,简直是一种罪过,浪费时间,浪费青春,发展到这样的地步,真的是无可奈何。

那天出院的时候,小刘和小张来了,差点搞了个“欢送会”。小张说是庆祝出院,当然要热闹喜庆点,瑞瑞妈妈说,不要打扰到其他的病人,这才作罢,否则不知道小张还会想出什么歪点子。瑞瑞的病房是三人间,其他两人也是差不多的病情,不过年纪却是偏大一点,对于瑞瑞这种年轻人,也确实是蛮少见的,但是说到现在社会因素和工作压力,也许这种病症会呈现一种上升趋势吧。在出病房的时候,主治医生也过来探望了一下,谈了谈经验以及注意事项,对瑞瑞妈妈再三叮嘱目前阶段记得要按时吃药,稳固一下。

在小刘开心地想着是不是要出去吃一顿的时候,小张提了个比较现实的问题:“之后,工作瑞瑞你打算怎么办?”

“一壶不开提哪壶,这不刚出院,哪能这么快想工作的事,我们先去吃一顿好的,病院里肯定吃的很素吧?”小刘眼看瑞瑞要进入沉思模式,急忙赶快道,并示意小张闭嘴。

“不行,刚出院怎么能吃油腻的东西,还是先回家吧。你们要吃,以后有的是时间。“瑞瑞的母亲还是想的比较稳妥,她还是宝贝自己的儿子。

“我还是先回家吧,等我好一点了,一定请你们吃一顿。”瑞瑞思考好了后说。

“那一定不能忘哦。”小刘就拉着小张与瑞瑞告别。

回到了家,瑞瑞终于感到了安心。进入自己的房间,整理了一下东西,他把那本带回来的笔记本随手放入了书桌的抽屉里,看着桌上罗着各种药品,他笑笑。不知道未来在何方,确实,压力太大的工作他可能已经不适应了,小张是人事,说不定可以咨询一下她,不管了,先休息一段时候在说,瑞瑞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到了第二天中午,瑞瑞才刚醒,看来还是自己的床睡得踏实,或许也是因为母亲收走了闹钟的关系。瑞瑞起身,洗漱好,吃完母亲准备好的早点,来到自己卧室的书桌前,开始翻查着自己的一切,仿佛不了解自己一样。

如果我老了,记不住自己,怎么办?谁还会来记住我?

过往的一幕幕,他都想记住,这是自己的记忆,也是人生的印记。虽说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是不想就这样一步步走向迷失的深渊,看着以前的东西,拼凑出一个个不完整的画面,瑞瑞就想得到这样一种满足,或许这就是此时此刻的心情,没什么起伏,倒是有些平静,却能让自己感觉到舒适。在房间这一呆就是一下午。

突然,从一本笔记本的一角,漏出了一个小花边,这是什么东东?瑞瑞好奇地又小心翼翼地捏着角慢慢抽出——这是一张似乎不能称之为“纸”的四方形。它由纸片粘合而成,但看起来还是如初一新,漂亮的角边,优雅的颜色,并且还有那文字,好像在哪里熟悉,等等,这不是那日记本里的字迹嘛?

瑞瑞翻出了抽屉里的日记本,比对了一下文字,果然同一个人写的。

她是谁?

他惶恐而又深沉,左手拿着“四方形”,右手拿着日记本,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但是把握不住那联系。

脑中闪现过那一丝影子,他想牢牢地抓住,如果能握住一次多好,但是没有那么轻易得手。

门外,妈妈在喊:“吃晚饭了~”

“今天,不吃了,我想早点休息......”“那......好吧。”

瑞瑞把纸片搁进日记本,有着一个很沉重的感觉,但就是不知道缘由,也探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涌上来,说不明朗。他抱着枕头,蜷在被窝,想要早早睡去,但迟迟却都是那影子的梦幻情景......

不知何时,总算梦醒,这是第二天了,阳光从窗户上倾泻而下,照得他难以睁眼。他居然记不得昨晚的事了,只是觉得胸口有些不适,没精打采地照了下镜子,竟然眼角还余泪痕。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心中只有一个陌生的名词:“哒哒咖啡屋。”什么鬼,瑞瑞心中表示不解,也没有很多细想,继续开启又一天的初始。

这几天,瑞瑞都在莫名其妙中迷糊着度过。瑞瑞对于这种休息休息一过的感觉十分不自在,不行,不能就这样燃烧青春啊,这几天一定是颓废坏了。

“嗯,我可以去找小刘和小张了。”他打定主意振作一下精神了,他仿佛眼前一亮。

瑞瑞相信,曙光总会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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