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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君子一诺

她一直不喜欢纣王,但是可以做选择的话,她还是会选纣王。因为他付出了全天下。

纣王从摘星台坠下,朝代的更置,朝歌化为了火海。孙璃从商朝子民变为了周朝子民,那又怎样了,生活还是要继续。别人可以正大光明的成为大周的子民,而他不行,因为他不能负了商。别人可以战死沙场,而他不行,因为他不能负了祖宗,更不能负了那个记忆里紫衣女人的承诺。

夕阳近了,琉璃城外红色的霞光为蓝色的天空染上了紫色。就连绿色的草原也被点坠成了那日朝歌城下的女子一样。是啊,天下人都在唾弃前周臣子,更何况苏氏家族了。一颗枯草飘荡在手心,慢慢的回忆越来越近了。

那日在宫城上,同样的紫色霞光染透了大地,有人说这是忘国之兆。但孙璃却到只有娘娘才会有如此之倾城的力量吧。孙璃站在紫衣女人身后慢慢跟随,他护卫着她缓步登上了城墙“娘娘,城上风大,还是回路鹿台吧”。

娘娘一席紫衣飘飘,只是回头嫣然一笑“将军,上来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年轻将军秀蚺墨发,英气初发,只是脸上的稚气还未完全褪去,只是寻着老将军的样子将袍子帅气的往后抛去便端坐在女人左下方的宴台上,虽然姿态行云流水,但却还是显得那样的滑稽,娘娘用云袖遮住自己的脸颊,像是小女孩般笑了。

娘娘喝退左右,“小璃,和我在一起不用拘束”。

孙璃见城中楼阁里在无他人,便收起了拘谨的样子,歪歪扭扭的向后靠去。像极了那纨绔的少年。

他与她谈了很多,从孙璃稚子时见妲己便走不动道,讲到当初只为一诺相守以沫而头破血流,从塞外风光讲到的朝歌地痞。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开怀的笑了,一个一笑倾城,一个英姿勃发......

日暮近了,紫霞光腿去了,士兵们掌了灯,妲己起身要回去了,或许有的人只能是活在心里吧。

娘娘缓步行着,像是不舍,但只有她与他知道,她有心事,她心很乱因为府里的术士推演过摘星将倾,她忐忑的行着,灯火乎明乎灭,城中楼阁隐隐约约,天空云朵茫茫浓浓......她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回过紫衣飘然的身子,城绝色的脸庞上是无助。

她开口了“将军还会护我吗”。

孙璃想不清娘娘为什么会这样说,但还是下意识的答道“赴汤蹈火“。

“将军,请护我族人周全”。

孙璃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君子一诺,生死相随。

后来,孙璃便被调到了西北边的小城琉璃城镇守,这里没有战乱,没有勾心斗脚的朝堂,但也没有那个紫衣女人,这里有紫色的霞光,有大商的子民,但也有着回忆与离乡愁......

一个声音浑厚声音将回忆拉进现实:将军,苏氏族人在北行的队伍里。

泥泞的小道上一群落魄的人连成长龙行过,不对,是曾经的达官贵人。在朝歌行到塞外路上已经行了八百里,有人问为什么不留在朝歌了,虽然换了朝代但周王朝也没有伤过平民的,而姬发将军也是仁义之人。

曾经他们也这样想过,可是但他们看见曾经的首富吕家被冲进城的士兵满门杀绝时,他们怕了,他们明白了,周王只是不会伤害平民,而他们也不属于平民。更重要的是当初的平民当了将军后难免但当初没有被贵族和地主欺凌,自然这些仇恨就要由他们顶着。

或许现在的将军认为平民胜利了,但他们似乎忘了,他们的主子是西伯侯,只是新贵族战胜旧贵族罢了。

这群落魄的人,虽走出了朝歌,但依旧像是猎宫的兔子,任他们残杀,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似乎连最后的悲鸣都要看猎人的心情,她们很疲惫,他们很悲丧但他们依然保留自己的贵族品质。女人和孩子在最中间,其次是老人和伤残,然后是族中青少年。最外围的便是忠心的仆人和家丁了。

周王朝的士兵,已经第七次退去,家丁和府兵死的死,残的残,外围的也只剩下200青壮年。

女人和孩子们欢呼着,青年子弟和府兵们有击退了那些杀人魔的进攻。又可以休息了。这时候一直缓慢前行的人群中一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上天亡我也”。看着周围都带着伤的老人,是啊,我们已经活够了,可是族中的孩子了,族中的传承又该归于何处了。“莫术,去叫其他族长来这里见我”。

大树下老人们席地而坐,有的人口里只剩咒骂,有的人只有坐在石头上只剩叹息。

莫家族长叫大家安静下来,便开口道:现在是我们六族生死存亡的时候,可现在,我相信大家都看出来了周军只是在追逐兔子般的把我们累倒便不费吹灰之力的灭之绝之。我打算在前面乌山之上抵挡敌军然后去请援军。

人群没有了声音,是疲惫,但更多的是无赖,因为他们都知道继续前是只会是累死不然就是被身后的周军残杀,羞辱......

只有一老人放下了自己的檀木杖开口到:乌山我少年时曾游览过,易守难攻。可是如果一旦上了乌山我们也没有了退路,况且在这时我们的军队中的家族中人还会来吗。

是啊,我们还有援军吗,商朝部队早已被打撒不是被杀就是早已做了周军。

人群中都相信自己家族中人会来,他们一定会来的。但我们支撑得到他们来吗?

这时大家都还犹豫不决。谁也不敢下这个决定,谁也不想做灭亡几个家族的醉人。

到了乌山下,天更暗了,这时莫族长看见一双漆黑的手拿着手巾裹着的锦囊,手已经血肉模糊,锦囊还是一尘未染。

莫爷,姐姐说了这个锦囊可以救我,我觉他也可以救大家的。

老人稳稳的打开锦囊,小心大展开羊皮,上面小小的两个字却让他的心放下了,高呼,我们有救了上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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