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一听是言律那个大居蹄子,顿时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赵曦听了以后,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被气得不轻,不禁破口大骂道:“就她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看得上她呀,还高材生呢,就是一小贱人!”
苏以落听此,脸上的神色已经趋于冰冷:“我已经把刚才的话录了下来,回去我就会以诽谤罪的罪名起诉你们,你们等法院的传单吧。无论你们表面上多么精致优雅,都掩盖不了你们朴素的智商,建议你们回炉重造,真的是太丢中国人的脸了。”
苏以落的手上戴的手链具有录音功能,在刚刚叶凡和赵曦撒泼的时候她就打开了录音器。
听闻后,赵曦和叶凡又气又急,叶凡连忙去抢苏以落身上的录音器,苏以落赶紧闪到了一旁,许愿一看苏以落被欺负了,赶紧跑过去帮忙,她抬起自己的高跟鞋就给了叶凡背后一脚,叶凡被这一脚给直接踹在了地上,他顿时恼羞成怒,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抓住许愿的手,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许愿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一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她抬眸一看,就看到了言律高大的身影,他一只手攥住了叶凡抓着许愿的手,另一只手则拦住了叶凡要打许愿的手,清隽秀致的脸上充满了戾气,他用力地捏住了叶凡的手腕,叶凡手腕一疼,立刻松开了许愿的手,言律见他松开了手,立刻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把叶凡给摔在了地上,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领结,解开了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叶凡刚从地上爬起来,言律又朝他脸上打了几拳,声线冰冷:“看来几年前教训的不够,你今天居然敢动她!”
叶凡被打了几拳,眼窝顿时就紫了一圈,嘴角也一片淤青,赵曦连忙朝叶凡走过来扶住他,颤抖着声音说:“你居然敢打他,你信不信我叫我爹地弄死你!”
“呵,”他嘲讽的笑了一声,“你爹算什么,要弄死我,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小瞧我爹地。”赵曦急急忙忙掏出电话,给自家的爹拨了过去。
“记得告诉你爹,打了你男人的人叫言律,他爹叫言学。”
言学,言氏集团的董事长,言家是青城的名门望族,言氏集团更是鼎鼎有名的大集团,这哪里是她们家可以随便惹的人,她的手机还没接通就从她的耳边落了下来,整个人顿时呆滞在原地,叶凡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他急急忙忙地走到言律面前,好声好气的求道:“言先生,实在是对不住,刚才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想得倒美,你和这女人到局子里去蹲着慢慢悔恨吧,噢,还忘了送你俩一句话:祝你们渣男和贱婊,百年好合。”
说完便拉起已经完全呆愣的许愿,对一旁的苏以落说:“落落,许愿我就先带走了,我已经通知了纪寒修,他应该差不多快到了,这儿我已经叫人来处理了,你和林时赶紧离开这儿吧。”
苏以落看了看他俩,点了点头,叮嘱言律:“注意安全,记得把愿愿送回家。”
言律点了点头,便拉着许愿走出了会场。
苏以落和林时见此也趁机离开了这里,一下了楼,苏以落就看见了那个熟悉挺拔的身影,纪寒修一见到她,就朝她走了过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又转头对助理吩咐道:“陈特助,钥匙给我,你先把这位小姐送回家。”
陈特助把钥匙给了纪寒修,林时朝苏以落告别之后,便和陈特助离开了。
纪寒修握住了苏以落的手,将她往自己的车上带,一进车里,苏以落就感到了一股低气压,纪寒修捏了捏她的手,开口问:“有危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当时在录音,心思全在愿愿身上,再说了,我也没出什么事啊,这种事情我能处理好,你别担心了。”
“要是今天言律没有及时赶到,要是你真的出了意外呢?你和许愿毕竟是女孩子,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能以自己的安全为先,”他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慢慢道,“落落,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风险,我希望你以后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第一时间想到我,我想成为你的依靠。”
苏以落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有个地方,顿时就塌了。
而这边,言律拉着许愿出了包厢门,他拉着许愿的手力气很大,再加上言律的步子迈得又大,所以许愿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许愿忍不住开口:“言律,你慢点,我手被你弄疼了。”
言律没有放开她的手,但走路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
他把许愿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小巷里,然后放开了她的手。
许愿赶紧揉了揉自己被捏的发红的手腕,她抬头一看,就见言律看着她,眼神没有了以往的戏谑,眸子里噙满了怒意,许愿不禁缩了缩脖子。
“许愿,你长本事了,跑到那种地方去,被欺负了又不知道还手,最后还要我来救场,以前和我顶嘴不是顶的挺欢的,在别人面前就怂,许愿,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怎么没有出息了,我还手了呀,我怎么知道会在那里遇到那两个智障啊,我今天晚上也很委屈啊,你不安慰我就算了,居然还说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今天晚上的聚会是她带苏以落一块过去的,幸好苏以落没事,不然她一定会自责死。
言律看了看许愿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说话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柔了下来,“那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我都二十多岁了,自从大学那次失败的恋爱以后我就没谈过了,我就像是想趁机认识几个优质青年,早点脱单啊?”
言律的神色早就变得渐渐冰凉,“你想找别的男人?”
“怎么?我不找别的男人难道找你?”
“为什么不能找我?”
“我为什么要找你,你老是跟我作对。”许愿撇了撇嘴说道。
“许愿,你就不能长点心眼,除了你,我有对别的女孩这样过吗?”言律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现在真的很想抓住许愿的脑袋狠狠摇一摇,看是不是真的能听到水声。
“那不是说明你只看不惯我吗?”
言律被气笑了,“老子那是在向你表达我的喜欢,换成别的女人,我连瞅都不瞅一眼。”
许愿被惊得睁大了眼睛,“你确定你那是在表达喜欢吗?”
“行,你要是不承认,那我问你,我们从小到大为什么会一直在同一个班?为什么我要跟你一样学文科?为什么我要修双学位?为什么我要去报社上班?为什么我知道你和那个渣男分手之后,不顾一切地赶回来?你说,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许愿被言律这一连串的话说得脑子发懵,她从来不知道言律原来默默为她做了那么多。
“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朋友,我不知道你喜欢我,我也没注意到这些,对不起。”
“你以为我对每一个朋友都会这样吗?我告诉你,我只有对自己媳妇才会这么好。”
许愿被他“媳妇”那个词弄红了脸。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要挟你你喜欢我,你可以选择不和我在一起,但你不能不在乎,如果早知道你脑子这么不开窍,这些话我当初就该早点告诉你,再说了,与其舍近求远,你不如我考虑我试试看,除了我,也没有人能忍受你这蠢得要命的脑袋瓜子吧?”
果然好听的话不过三秒,许愿看着言律,尽管他的眼里云淡风轻,但她还是感觉到了言律的紧张,她似乎从没见过言律紧张的样子。
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他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知道,言律虽然嘴巴毒,但是也是真的对她好,从小到大他可没少替她摆平烂摊子。
她也知道自个情商低这个毛病,如果以后要和言律在一起,她仔细想想,好像也不算太差,她素来是随遇而安的性子,既然如此,不如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先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好了,至于什么时候结束这段适应期由我说了算,我们之间这件事不许和报社里的人说,你能接收受吗?”
“可以。”言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反正他有信心,他都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介意再多等一会,他们之间,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