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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宥之走到门口,站定。
见林宥之站到门外,钱舒颜转过身去,不去看他,眼不见为净。
这个无赖,以为站在外面自己就会心软吗?不可能!
时间悄悄过去,钱舒颜困意上头,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醒来之时,天色已暗。
铃铛端着粥进来,点了灯,见钱舒颜醒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大人他……是惹您不高兴了吗?”
“他还在外面?”
“是。”
“哼!”钱舒颜冷哼一声,便不说话了。
“小姐,大人已经在外面站了两个时辰了,”铃铛见自家小姐虽然仍在生气,但面色缓和了,便替林宥之求情,“这才开春,外面冷的很,奴婢刚刚劝大人披上件披风,大人都不肯,可见是真心悔过了,小姐,您看?”
听了铃铛的话,钱舒颜心里舒缓了些,朝门口望去。
此时春寒料峭,林宥之单薄的身影映在门上,她突然觉得不那么生气了。
“算了,让他进来吧。”
“哎!”铃铛欢快的应下,毕竟主子不高兴,她们做下人的也不好过,老话说的好,这夫妻哪儿有隔夜的仇。
“朝朝,”林宥之进了屋,小心翼翼的说道,“你肯原谅我了?”
“你站在门外不就是想让我妥协么!”钱舒颜没好气的开口,妥协可以,梁子还在!
“呃……”林宥之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在向你忏悔么。”
钱舒颜翻了个白眼,“我让你进来只是怕府里的人误会,明日我爹娘还要来,免得下人透了口风,让他们担心。”
“是,朝朝说的对。”
“既然你知道,那从今日开始,你就睡书房吧。”
“若是岳父岳母问起来……”
“若是我爹娘问,就说大夫说我需要静养,所以暂时搬出去。”
“……”林宥之此时心塞的不得了,他觉得他需要冷静冷静,现在的结果已经不错了,最起码朝朝没有跟自己提和离。
本来他就觉得朝朝的性格虽然自信坚韧,做生意也有条有理,足智多谋,但却时而单纯迷糊,有些好骗,神情也经常复杂难辨。
那时他把原因归结于有疾,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大概一方面是因为没有记忆,潜在的纯善的性格影响了她,所以偶尔单纯迷糊,另一方面以前的性格也在无形之中影响着她,所以她又表现出了独立自信的一面。
不管怎么样,朝朝还是那个朝朝,即便是因为自己哄骗了她而生气,自己在外面站了几个时辰,她还是心软了。
想到这里,林宥之心里一暖,这就是他的朝朝啊,表面坚忍强大,实际内心柔软,就像岳父岳母说的,刀子嘴豆腐心。
自己已经与朝朝成亲,相信时间久了,朝朝终有一日会被自己打动。况且在恢复记忆之前,朝朝明显是对自己有情意的,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罢了,等朝朝明白了的自己的心意,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只是现在不能跟朝朝同住一屋,同睡一床,真是遗憾,不过,或许明日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呢,林宥之暗自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