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佳浩见柳依依去意已决,不管自己多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了,于是冲着刘工头点了点头,示意他将铁门给打开,让柳依依离开,否则他真的不知道因为刚才的事情她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刘工头见了立刻将铁门打开,让柳依依从里面出来。
这个时间柳依依走出了那扇铁门,以愤恨的眼睛瞪了刘工头一眼,然后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全然没有理会这里乱作一团的事情。
“钱总,真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刘工头见柳依依走了,于是进去和钱佳浩解释着。原本大家是出于钱佳浩帮着大家要回了工资,并准时发放下来,对钱佳浩充满了感激,又因为之前大家在冲动之下将钱佳浩打成了那个样子,深感愧疚,这才接受前佳浩的请求,帮着钱佳浩将柳依依哄骗到工地上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中间会出现这个孕妇,将所有的计划都破坏了,以至于这次的行动都白忙活了,因此他们觉得没有将什么办好,对钱佳浩感到抱歉了。
“这不怪你们,是有心人故意设计的,就算我们的计划再怎么周密,也不可能得到我们预期的效果!”钱佳浩低沉这声音说道,虽然对于今天这次的失败他很是不甘心,但却不得不接受现在的事实了,毕竟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就算是他想改变也是无能为力了,所以暂时他只能是接受,“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她说!”
“那好……”刘工头见到钱佳浩都这样说了,自然没有什么话可以了,于是将那些在这里看热闹和帮忙的工友们都带下去了,使得偌大的空间就只有钱佳浩和那个孕妇,变得宁静了许多。
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在空气中弥漫,使得这个空间里的人都感到十分的沉闷,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先开口说话,只是相互看着对方,眼神中夹杂着一种十分锐利的东西,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的气势一般,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对我难道你的良心,你的心里就能安稳吗?”钱佳浩那充满愤恨的眼神直射在那孕妇的脸上,满腹疑问和气愤的言语夹带着那份源自心里的怒火突然冒了出来,一副非要逼问出到底怎么回事的架势,让人没有办法抗拒他的威严。
“钱先生,我也是没有办法,否则我怎么可能挺着我这大肚子冒着风险来到这样偏远的地方呢?实在是无可奈何呀!”孕妇似乎觉得对钱佳浩很愧疚,所以说话的语句压得很低,几乎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心甘情愿的听伊娃的吩咐?你那个无可奈何又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出来?”钱佳浩见了李嫂的回答后立刻询问道,他觉得要是不解决李嫂的问题,恐怕今后他再向柳依依解释的时间还会出现麻烦,所以他必须弄清楚李嫂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什么原因让李嫂不惜挺着大肚子冒险来到这样偏远的工地上找他的麻烦?
他觉得只有知道了再向,才能明白李嫂的难处,然后看看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总之只要摆平了李嫂的事情,伊娃的奸计就不能得逞了,至少李嫂就不会再为这个事情而给他制造麻烦了,因此他此刻追寻着李嫂甘愿听从伊娃吩咐的真正原因。
“我男人得了白血病,只几天一直在医院治疗,你知道的,我们家是农村的,家境并不富裕,根本就负担不起这样沉重的医疗费用,虽然这中间也有不少好心的人捐钱帮助,但到底是杯水车薪。突然有一天,伊娃带着一个老男人来到医院找到我,当场给我签了一张一百万元的现金支票,并通过努力帮我丈夫找到了骨髓移植配型的捐献者,给了我们一家人的希望,但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帮她做一件事情,否则她将收走所有的捐献和那位志愿捐献骨髓的捐献者。这现金已经让我们家捉襟见肘了,要是再没有捐献骨髓的捐献者支持的话,我们家就更加没有了希望,所以我们就只好……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您,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李嫂似乎在请求钱佳浩的原谅,这样做她的良心也不安,每天都没有办法入睡,天天做噩梦钱佳浩来找她算账,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要是伊娃要求她做的,她为了那个家,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都必须做。
“事情原来是这样子!”钱佳浩总算明白了李嫂的苦衷,也因此觉得伊娃的行为太过卑劣,竟然以这种方式去要挟一个病危的家庭,连最基本的人性都丧失殆尽了,他真的不知道伊娃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是现在伊娃不但不会感到良心不安,反倒觉得心安理得的样子,他也拿她没有办法,于是只能是着重了解一下李嫂提供的这些里面的重点,“你说伊娃是跟着一个老男人去的?那个男人是谁?”
钱佳浩已经有七分把握已经猜到那个老男人是谁了,只是因为没有证据,他不可以胡乱说话,所以他将心里所猜测的东西全都隐藏在心里,而是直接询问着李嫂,希望能从李嫂的嘴里知道更多有关那个男人的讯息,以便于他整理出来作为佐证,也好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个计划。
“那个男人是谁我们不知道,只是看到伊娃与那个男人的关系相当亲密,就像是年龄不相称的夫妻两个一样,所以我们私下猜测伊娃应该是那个老男人的情人什么的,只是因为我们没有证据,再加上伊娃对我们有恩,我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李嫂说道,她此刻已经是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给说出来了,希望这些能对钱佳浩有点帮助,毕竟她也不想看着钱佳浩老这样被人骑在头上作事情,处处受到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