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兰沉默了半晌，又问道：“而落云坊的成员，都知道你的身份？”
“当然不是……”冥夜淡笑了一声，幽然说道：“落云坊小妖众多，若是知晓我的身份，反而会束缚了他们，我从妖界离开，也不过只是带了几个忠心的手下到落云坊，替我掌管大局而已！”
“所以初五她们其实是你的属下？”舒墨兰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见冥夜点点头算是回答，发现自己和冥夜这一问一答的形式似乎有些可笑。
或许冥夜并不想要告诉她这些，又或许冥夜从来没将他妖王的身份放在心上！
舒墨兰只是觉得，和冥夜相识的时间越久，就越能发现这个男人很神秘，是那种由内向外散发的神秘，和他的来无影去无踪无关，和他深厚的修为无关，大概很多人，都摸不透他心底的真正想法！
冥夜见舒墨兰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也不说话，含笑问道：“我妖王的身份，对于你而言很意外吗？”
舒墨兰毫不迟疑地点头承认：“的确有些意外……因为你看上去，并不像那种称王称霸的男人，你给人那种闲散慵懒的感觉，倒像是闲云野鹤！”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笑道：“不过，起初我一直觉得你就是个……”
“就是什么？”冥夜接过她的话，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地反问，仿佛已经预料到她接下来的话不会好听！
“就是个奸商！”舒墨兰耸耸肩。否则当初她留在落云坊，他也不会跟她算的那么清楚，为了让她偿还损失的金子来压榨她的劳动力了！
虽然事实证明，他那么做不过是吓吓她，可当初他给她的第一感觉，确实是和冷狂一样奸诈又狡猾的男人！
冥夜对于她的形容也没有发怒，抚着下巴轻描淡写地说道：“若我不管这落云坊的营收，落云坊又怎么能在这混沌之地游荡多年？虽然在你眼中，金银对妖毫无用处，但即使是一个小妖，也需要钱财来维持生活，和凡人或者地仙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看来马*克思真真是跨时代的先驱啊，金银天然不是货币，货币天然是金银，即使在这异世，马*克思的理论也依旧管用！”舒墨兰颇有感触的低叹了一声，声音虽小，却被冥夜听得一清二楚。
“马*克思是什么人？”冥夜疑惑地重复着这个名字，那古怪的发音让舒墨兰扑哧笑了起来。
“他有很多身份，哲学家，政治家，经济学家，反正是个厉害的人物……”舒墨兰一时半会也无法跟冥夜解释清楚这么一位伟人的故事背景，索性换了个话题：“不管怎么说，我总是有些好奇，你一点也不热衷于权力，又为何要当妖界的王？”
“这其实只不过是源于一个赌注罢了……我对当妖王无意，只是因为赌输了，所以才接下这个位置！”冥夜淡笑着说道，那漫不经心的语气更是让舒墨兰一脸黑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