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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分析时局

夏朝

有一个地方地处荒凉却风景秀丽,人烟稀少却山清水秀。

有一条河名为若水,又宽又长,一眼望不到边际,川流不息。

曾有传言有人在若水河畔上看见过妖怪,因此鲜少有人在若水走动,这样的传言反倒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久而久之,人们就以为若水是个妖怪聚集地。

若水河畔位置荒凉,人烟罕迹,没有人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一处巍峨精致的山庄,独立于若水河畔,以若水为名,叫若水山庄。

此时已是深冬,若水河早已结成厚厚的冰面,大雪给周边的树穿上雪白的铠甲,在暖暖的阳光照射下,像一个个威武的战士。

陆河抬头望着没有白雪覆盖的若水山庄一眼,然后徐徐的进入,前面的院子种着几棵松柏依然展开常绿的叶子。院落的地面干净一尘不染,连一片枯叶都没有,这种不寻常的事只有若水山庄才会有。穿过前面的院落和长长的回廊,登上了高高的阁楼。

陆河一进阁楼就闻到迎面而来茶气,馥郁浓香,胜过任何一种香味,阁楼装饰简约不失雅致,有一个气质清冷的白衣女子坐在乌黑发亮的轮椅上,一手执书,一手举着洁白如玉的茶杯,轻轻的啜了一下,桌子上还放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水,似乎为了等他来饮。

陆河举茶放到鼻子前闻一闻,轻饮几口,赞叹道:“果然好茶,这桂花茶闻着就让人泌人心裨,喝一口暖了整个严冬。”

“如此,不仅可以陶冶情操,还可以修身养性,也算对的上这好茶的价值。”

陆河感到一点的惊讶,以往以她的性格从不多说一句废话,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陈鸢察觉到他异样的眼光,终于抬头看向陆河。说道:“说吧!最近京城有什么动向。”

她还是一成不变,还是原来那个她。

陆河整理一下思绪,把近来情况一一叙说出来,其中提到了当今颇得夏帝恩宠的三皇子献王暗中大量的招揽谋士,怕有所动作,目前还看不出他想做什么。

“招揽谋士,恐怕谋的是天下事,献王是个聪明人,做事从不显山露水,这点跟太子的狂妄有所不同,这也是他深受皇上喜爱的原因。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

“中书令杜明道。”

陆河将茶水饮的一干二净,陈鸢为他重新满上。道“你与杜明道,一个身处江湖,一个身居庙堂,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为何要告诉你这样的消息?”

陆河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闻王?”

“闻王封王才三年,并无多大实力。”

“闻王乃婉妃所出,而婉妃的兄弟便是中书令杜明道。”

说到这儿,陈鸢似乎有些明白,道:“他是给闻王说情的。”

“他与我说话时并无言及闻王。”

陈鸢对于杜明道有点印象,却未曾见过,多半从陆河的口中听过或是手下的探子所带来的情报,这个男人还是有点权谋的手段。

“他是在试探你是否如传闻中那样智如诸葛!”

陈鸢斜了一眼陆河,继续道:“杜明道这般小心谨慎,尽费心思,如果不是为了闻王绸缪天下,又是为了什么?杜明道身居高位,又有一批门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闻王有亲舅舅的相助,倒有几分实力与献王分庭相抗。”她盯着空空的茶杯推算道:“是加上你的智慧,更上一层楼,区区一个献王又算得了什么,杜明道这么的跟你分析利与弊,暗示你不要站错队。”陈鸢淡然的斜看他一眼。

陆河苦笑道:“你真是聪明的可怕。”

陈鸢低首略略思索一会,沉吟道:“闻王,他在隐藏实力。”

“此话怎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献王的生母是宠冠六宫的媃贵妃,献王如今暗中招募谋士,对太子构成了威胁,闻王虽有几分实力,但他不想硬碰硬,耗掉自己的实力,也许,他在等一个契机,两虎相争,必有一死,到时候他就可以除掉剩下的那只。”

“这样的计谋实在是高。”能够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自己想要的东西,陆河忍不住的称赞闻王的聪明。

“若是你该当如何择选?”

“看似波澜平静,实际暗藏汹涌,一旦卷进去即便想要抽身恐怕难以回头,不加入任何一方便是最好不过。”

陆河与她闲聊一会,吃了几盏茶便离去了。

未若柳絮因风起,谢道韫这句诗倒是应景,若水山庄外面白雪轻飘,时而像绒花绽放,时而像鹅毛旋转起舞。

暖阁内,暖炉轻烟袅袅,陈鸢躺在摇椅上双目微闭,侍女为她掖好毯角,下雪之前,白茶坊的人传来消息,说太子已到了蜀地,带来了不少贵重礼品赠与陆河,陆河虽热情款待太子,却没有收下太子的礼物。

********************************

津州驿站

正厅上方坐着一位形貌昳丽,器宇轩昂的男人,身上的绸缎一看便知价值千金,非寻常百姓能穿得起,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流露着高贵的气质,他便是天之骄子,太子爷罗玮,在罗玮的左下方坐着太子詹事吴子闳。

罗玮是当今母仪天下的慕容皇后所出的嫡长子。

罗玮道:“此事你有何看法?”

罗玮说的此事便是被陆河委婉拒收的礼物。

吴子闳答道:“太子殿下,此人是当地有名的名士,举手投足间自然不与常人不同,恐怕普通的金银玉石都难于打动他,献王两次请他出山亦未能见到其人,看似一介布衣,其实深藏不露,外人也难以知晓其心中所想。”

“连老三都没能见到他。”

“是的,殿下。”看罗玮来回踱步,又道:“此人在崚南一带非常有名气,能结合崚南所有的江湖势力,还是崚南的盟主,可见此人的能耐不可小视。殿下还是全力的拉拢此人,若他站在献王一边于我们不利啊。”

“你可有什么办法?”

“臣认为,金银珠宝、书法字画也未必能入得了陆河的眼里,这样的贤才期盼的是什么,一位明君。古往今来,有才能的人最渴望的是能有位贤明的君主,昔时刘备曾三顾茅庐请诸葛孔明出山,诸葛孔明感激刘备的知贤之恩,甘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明君良臣成了一段佳话。”

罗玮似笑非笑道:“本宫是见到了本尊,原以为崚南xw盟主是个三五粗的彪汉,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温雅儒雅的男人?”

吴子闳笑道:“在庙堂之外,在江湖之内,像陆河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或是一方名士,或是隐于世外,淡泊名利,却时刻关心着天下时局。若以貌取人只会错失贤才,殿下,您要让他认为您是他眼中的明君,他自然会投靠您。”

“那你说说,本宫该如何做?”

“献王不是招揽谋士吗?礼贤下士谁都会,只要殿下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假以时日,诚感动天,还怕感化不了陆河!”

夏朝天元二十年二月,正是百花齐放,千娇百媚,雀莺婉转之时节,陆河的一双儿女陆靖华、陆韫华以及陈鸢之侄陈墨,三人到苏州游玩,沿途欣赏美景,大赞西湖之美如人间仙境,逗留十几日,即将离去时,返时亦是如此,行至一条山林小路,突然杀出一群贼寇,手执大刀、狼牙棒等各式兵器,威武雄壮,满身煞气。车夫惊恐,颤道:“不好,此路有山贼。”

陆靖华、陈墨本想放下钱财求平安过去,不想,贼寇之首贪图陆韫华的美色,想要把她留下来带回去当压寨夫人,陆靖华自然不肯让自己的妹妹这帮贼寇是手中,贼首勃然大怒,对方几十人把陈墨三人包围住,陆韫华不曾习过武功,只能在陆靖华陈墨身后被保护着,既陈墨他们要对付山贼,又要保护陆韫华,渐渐处于劣势,车夫已被杀死,陆靖华、陈墨身中数刀,仍顽强抵抗,车内陆韫华既惊恐又难过,在这危难之际,远方似有来官兵,为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身旁跟着穿官服的知府快速赶来。

陆靖华、陈墨见官兵们来此,力气恢复几分,精神一振,手起刀落,数个山贼当场身首异处,一时半刻,山贼殆尽,陆靖华,陈墨因体力不支而倒地。

华丽男子立即命人将陆靖华,陈墨送回苏州知府内,遣数名大夫急来救治。

陆韫华感激零地见他衣着非凡,问其尊名。

苏州知府答曰:“这是献王殿下。”

献王一番安抚,陆韫华随献王一同回到苏州知府内,立即写封书信请人捎回去白茶坊。

陆河得知两个孩子在苏州遇到劫匪身受重伤十分地担忧,再次到若水山庄玉陈鸢商量。

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陈鸢思量了很久,决定喝陆河一起前往苏州看看三个孩子们。对于对于陈鸢的决定,陆河显得十分的吃惊。

陈鸢表示这件事就像一团雾一样,背后似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或许去了苏州,一切答案都会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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