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你猜我会干什么?”
“我觉得你已经知道了。”,我补充说明,道,“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知道的那些。”
“嗯哼?然后呢?”
“然后?”,我不赞同地说,“你还记得我们需要回家么?”
“记得。”,希欧多尔自然地说,“所以我们这不就是在赶回去的路上么。”
“嗯?谁给你的勇气说这句话?”,我拍了拍他的背,“你确定现在我们还出的去么?啊?”
事实上,实验鉴定,让怀特自己护着他亲友的灵魂先行离开是个错误的决定。这样鲁莽的抉择引发一个巨大的问题,我和希欧多尔,我们两个人离开了地图,根本就不认识路。
不然也不会当初来时照着村庄绕圈了。
“现在我们就是在绕圈。”,我郁闷地把手撑在希欧多尔的肩膀上,“是的,就是在绕圈,还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跳跃。这是事实。然而我们无法且无力改变这个事实。”
“继续。”,希欧多尔说,“你继续。”
我沉默。“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的意见吗?”我如此问。
“嗯?”,他挑衅地挑了挑眉峰,“你确定我要参考你的意见吗?”
“当然。”,我理所当然地点头,“认真地来算,我的辈分比你要大得多。”
“哦呀?你真想用辈分来说话?”,希欧多尔偏头,“你要想想,切合如今的情形,我的辈分可你大得多很多了。”
我再次陷入沉默。
本来我们是没话可说的,但我觉得我反正我们早已走到这一步了,不如放松一下聊聊心事。“说起来。”,我了无兴趣地放下手臂,趴在他肩膀上说,“你和佛洛里安是怎么发生冲突的?”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当初他因为这事情发生后彻底失踪了三个月,急得他家里人拜托圈子里一大帮子人连带我都去帮忙找,结果还是人孩子自己回来的。
仔细想想,他也是在那个时候性情大变的。
“我觉得生活应该是面包配蜜酒。”,希欧多尔说,“但他觉得人生理应是烤肋骨加刀子酒。”
“于是我们就分开了。”
这的确是个理由。我暗暗在心里说,这让我想起来当初跟但漠争执的时候,老天,那真的很熟悉了。
“所以你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我联想到他之后做出来的事情,于是就问道,“也吃起烤肋骨、喝起刀子酒?”
“不。”,希欧多尔明显地笑了笑,“不是刀子酒,是威努门(注:九囿大陆特酿葡萄酒,酒庄是在斐波那契的皮洛蒂索庄园,多数是运到沉梦之国,据说每个安梦族人都是喝着它长大的。
不愧是优雅的安梦族人:)。)。”
“哦。”,我了然地说,“我想我懂了。”
希欧多尔带着拷贝了马丁记忆的灵力球,而他这招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且先不论这技术上的难度,还有他对于在这件事情的执着。
“你们不肯告诉我。”,希欧多尔平静地回答我,“那我只好这么做了。”
我又能说什么呢?“你不会想知道的。”,我只能单调地重复,“你不会想知道的。”我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