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吐血爆肝完毕,回归本真,老羊要开始养生了………以后每天保底日更两章……
~~~~~这是保命的线~~~~~
赢王步子踏进左府的时候,夫予章并没有表现的十分积极,倒是丁勇很快地跟到面前,躬身行礼:“小人参见赢王殿下。”
“哈哈哈哈,”赢王打量着面前的丁勇,长长笑了一阵:“奴才就是奴才,你忘了现在的主子是谁了?”
又停下脚步四下望了望,不见魏晓的影子,便问道:“魏晓呢?”
“师父打探到魏晓父母的消息,便遣派她回家尽孝去了。”夫予章跟过去,抢着答道。
“噢,”赢王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继而是一阵短短的狰狞,发现左子丘随着黄鹤从偏厅出来,才还是强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上前道:“元宵佳节,府上的一些稀罕玩件儿,本王特为先生送来,还望先生笑纳。”
“殿下客气了,不知殿下来访,有失远迎,殿下快请吧。”
邀着赢王到正厅坐了,赢王这才假装刚刚注意到黄鹤在这儿,便睁着眼睛笑道:“原来黄老先生也在这里,未给老先生备礼,实在是本王的疏忽,不过这些小玩物都是给年轻人玩的……”
黄鹤的脸上并无表情,而这种五官表示他坐在这里,既不想让你走,也不想让你留下,只对赢王冷冷说了一句:“年轻人喜欢就好,我们都老了,不是当年铁骨铮铮的汉子了。”
“黄老先生心气高傲,你二人又是梅山上下来的才子,必然话题较多,在这里倒显得本王是外人了。”赢王大概觉察出黄鹤对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的排斥,不过还是强颜佯笑。
“殿下乃是一代贤王,天下人都敬仰殿下,左某有幸一睹殿下风采,心中正是窃喜呢。”
左子丘向赢王行了晚辈礼,目光却无丝毫避讳,直直地射在赢王脸上,盯得赢王发憷。
“先生此番入京,不知是来做什么的?”赢王狠狠喝了口茶,砰动的心才终于安静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似对面前这个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怯意。
短短一个月时间,左子丘竟能在京城里笼络到这般人心,这个人的能力不得不使赢王忌惮,如果说先前公孙羽有行刺之心时赢王打消了他的念头,那么现在的赢王基本上就是给他一把剑当即就要斩杀左子丘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隐患的存在。
面对赢王投来的锋芒,左子丘平静接住了它,面不改色只简单道:“如果说想来这京城修身养性那绝对是胡言,”接而存了口气,又道:“梅山求学下来的人,个个都想着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左某自然也不例外,匡扶帝王,大展宏图,得万世夸赞,封侯封公,何人不想?”
赢王长笑一声:“本以为先生乃是梅山才子,眼界格局和常人必有不同,今听先生所言,没想到先生也是万千俗人之一……”接着又将目光转回自己:
“……本王年轻时也是壮志难酬,一心只为名利,如今不还是身居清府,与世隔绝了?”
“若是天下人都有殿下这般圣洁之心,这世间也少了这么多平白的争争斗斗了吧?”左子丘虽然脸上抹着微笑,心里却早已耐受不住赢王这副恬不知耻的奸佞嘴脸。
“先生壮志犹在是好事,只是如果太过于咄咄逼人,恐怕会适得其反。”赢王的笑声中夹带着龌龊。
“多谢殿下提醒,左某做事向来都会留出三分余地,有劳殿下费心了。”左子丘语气甚是从容不迫。
“那样最好。”赢王脸上狰狞的微笑变得牵强,直到笑声殆尽,那团在一起的五官才终于慢慢舒展开来,换上了慇悻的颦容。
赢王脸上的这一颦一笑着实看得黄鹤心喜,但又不敢多加表现。这场暗流涌动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下来,赢王并未占得上风,虽表面上还是礼貌辞去,但心里早已将左子丘化为敌人,至少是个道不同不相为谋之人。
“赢王这次吃了冷羹,心里不知怎么咒骂你呢。”黄鹤目光送走晃晃悠悠离去的赢王,心中暗喜道。
“赢王记仇,这回从咱们这里吃了嘴亏,日后必然会针对我们,”左子丘虽不苟言笑,但语气却多是轻蔑之意:“不过他又能奈我何呢?我初来乍到,白纸一张,正好也让他多费些精力在我身上,让欧阳大人把这段风头熬过去。”
“这个时候,公孙羽大概已经开始筹备‘追星阁’工事了吧……”黄鹤声音沉了沉:“你觉得,国师什么时候会发现红木被掉包了?”
“国师?您真的觉得公孙羽有那个本事分辨真假红木?”左子丘冷笑一声,继而手指肚捋了捋鬓角的垂发,略加思忖道:“‘追星阁’是大工程,光是调度六部的文书凭证就得费个三四天,我打探到公孙羽从二日前便开始忙碌走动,加上皇上为此特下的圣旨,大概明日就要开工。初春时节多雨,公孙羽又赶工期,所以这批红木必然会出些差池。届时赢王就有理由监督工事。红木掉包的事情大概这个时候就会败露。”
“你怎么知道赢王就会察觉出红木的异样?”
“您又忘了,十年前国师进献给父皇燕帝的那块神木不就是赢王给的?”
“你觉得赢王会轻易罢休吗?”
“罢休?”左子丘苦笑道:“赢王若是罢休了,我还怎么玩儿?”
工部。
国雄将进京红木一根一根检查清楚,已经是申时之末。欧阳淳心中踉跄地从府中端过来茶水给国雄倒上,国雄倒也客气,躬身双手接过来道了声谢。
“这数目没有问题吧?”欧阳淳淡淡问道。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国雄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干,回头指了指工部楼阁外排了一整趟街的红木道:“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应该直接迁到追星阁工地上的,谁知道赢王殿下执意要来工部备案,给大人添麻烦了。”
“不打紧不打紧,”欧阳淳也随意看了几眼车上的红木,并未察觉异样,便吆喝道:“夏炘,将工事册拿出来给国将军签字画押。”
“这样就可以了吧?”国雄一面迎着笑脸,一边将签名、手印一并留在工事册上。这个府兵将军很快领着护木卫队马不停蹄地向京城十里外的追星阁工地上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