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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自助餐

这世界上在刘琦没到来之前,是没有任何人能跟皇家讲理的,因为他们掌握着大汉帝国最高的权力,手里拥有最强大的军队武力。

当一个国家机器的军事力量被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的时候,无疑这个人在周围人的眼里都是最强大的,哪怕这个人其实连杀鸡都不会。

刘琦在平阳侯府展现了他非人的个体实力,才让他拥有了跟帝王平等对话的权力。

实力,决定了人的社会地位。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奇妙,有些人看不顺眼都能成为死敌,有些人反而不打不相识成为好友,至少,平阳公主跟刘琦就有点类似后者的情况。

因此,当平阳公主带着瘦弱的儿子曹襄过来求医的时候,刚好在卫庄的刘琦二话不说就接下了,查看了一遍曹襄这娃儿的身体,正出现畏寒、发热、多汗、淋巴结和肝脾肿大的症状。

“近期吃了什么生肉吗?”刘琦皱眉道。

“啊?”平阳公主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吃了几次鱼脍,难道那些鱼脍有问题?”

刘琦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不是鱼脍有问题,是所有的生肉都有问题,不管吃的是哪种动物,身体里都难免有寄生虫或者虫卵,所以人类自从得到火种改吃熟肉之后,寿命才大大延长。”

“那,你的意思是?阿襄身体里有虫子?”平阳公主脸色变得极不好看。

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我害了自己的儿子?

“嗯,血吸虫病。南方和长江流域很常见的一种病。放心吧,有我在这里,清除掉这些害虫很简单,但以后没煮熟的食物千万别入口了。病从口入不是说笑的。”

“我以后会注意,我也吃了不少鱼脍,你看……”

“让子夫给你检查一下,清理一下就是,不是什么大问题。”刘琦挥了挥手,让平阳公主去找卫子夫,他开始着手调动水系法术杀死曹襄体内的寄生虫,然后送入肠道,让孩子去厕所出恭排出体外。

在刘琦的法术侵袭之下,任何虫子虫卵都无所遁形,全部被碾杀成粉末。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曹襄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精神,能够跟往常一样蹦蹦跳跳开心玩耍了。

另一边由卫子夫检查调理了身体的平阳公主心忧儿子,得知自己没多大问题,连练武造成的暗伤都被清除掉了之后感谢了卫子夫,匆匆过来,看到健康的儿子之后才松了口气。

说了几句谢谢的客套话,心里落下一块大石的平阳公主一扫愁绪,微笑着跟刘琦夫妇品茶叙话,当刘琦说准备带妻子去远方旅游度蜜月时,难免有些惊讶。

“这一去要多久的样子?”

“几个月吧,之后还要带弟子们出门历练,这几年可能比较少出山了。”

“你以前也不常出山好吧?一年都见不到一两次。”

刘琦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不管怎么样,祝你们新婚快乐,若生了孩子记得请酒。”

卫子夫红着脸连连点头,刘琦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喝喜酒肯定少不了你们。”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自然是很爽的,加上萤火虫号这么一艘相当于豪华空中别墅的配备,这蜜月自然是过得非常甜蜜愉快。

在澳洲抓龙虾,看树袋熊,在非洲大草原看狮子捕猎,沿着赞比西河去看维多利亚瀑布,在圣劳伦斯河游泳,在阿斯加德山看日出,在曼尼古根陨石坑发掘稀有元素,日子过得充实无比。

快乐的日子过得很快,按照计划结束了蜜月之后,刘琦夫妇回了一趟朝阳山,在梦蝉小筑检查了一下弟子们的学业,休息了大半个月,期间又去卫庄把小去病接了过来,准备带上丫丫等内门弟子,从离开大汉疆域开始进行环球旅行,增长见闻的同时也学会在最恶劣的环境下生存,认识各种各样的动植物特性,在刘琦的监督下进行极限生存挑战。

这一去,就是几年的时间,在这几年的时间里,窦太皇太后去世了,神色安然地吃完一碗胭脂粥后在睡梦中无病无痛地离开了人世,葬入霸陵。

汉帝刘彻接受了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诗书礼易春秋成为官方规定的必读之书。又命令五位将军伏兵三十万于马邑,想诱击匈奴,结果计谋外泄未能成功,也由此开始了大汉和匈奴十年之战的序幕。

陈皇后诞下皇子,刘彻大喜,取名为刘据,对这嫡长子倍加宠爱。陈皇后感激卫子夫当年出手相助,对卫家大加赏赐,卫长君、卫青均有提拔,卫家因而水涨船高。

当萤火虫号再次在卫庄半山降落的时候,已经是元光五年,卫少儿看到站立在自己面前,皮肤稍显黝黑的大壮小子,简直不能认出这是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卧蚕眉还是那么逗的话。

十岁的小子,已经高到她的耳边了,一身肌肉结实得跟虎豹一般矫健,卫少儿张开双臂狠狠地搂抱了一下儿子,笑得眼角都起了浪花:“去病,这些年看来没少锻炼,都这么壮实了。”

“阿娘,我现在可厉害了,打死过老虎狮子!”霍去病嘻嘻笑道,“我们去了很多地方玩,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可大了,大得无法想象。”

“跟着你姨夫去,都玩野了是不是?几年都不回家一次。”

“主要是我们去的地方太远,训练也很紧密,师父说不抓好这几年,以后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教导我们了,他快跨入一个全新的层次,得准备闭关。”霍去病赶紧解释道。

“师父?你现在拜入姨夫门下了?”

“嗯,梦蝉小筑,隐世潜修,每代只收七位内门弟子,我头上还有三个师姐师兄呢。”霍去病郁闷地道,“那几个都是变态,大师姐就不说了,杨师兄和王师兄都可以在十个回合中放倒我。”

“你年龄还小嘛,用心努力定然会迎头赶上的。”卫少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眯眯地道。

拜入仙人门下,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你小子还敢闹情绪?

“二姐。”卫子夫从飞船里下来,跟卫少儿打了个招呼,这一走过来就揽住姐姐的胳膊笑道:“这么多年,还没嫁人?”

“去去去!一见面就说这事,跟那些媒婆般烦人。”卫少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现在不过得好好的?家里没有我打理,你以为那么容易?这可是一大家子人呢。”

“大哥娶媳妇没?”卫子夫古灵精怪地笑了起来。

“娶了,卫青也娶了,各自都有孩子了。”卫少儿笑道,“大哥现在已经是大司农丞,卫青则是太中大夫,两家都正兴旺发达蒸蒸日上。”

“看来大家过得都不错,如此我们就放心了。”舱门打开,刘琦从中飘然而下,几年过后,他的气质越发显得超然脱俗,长发不见了,变成了齐至下巴长度的直发,一身白色风衣在空中漂浮,额头的银色徽记不时闪动光芒,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回到卫庄见了卫母,有刘琦和卫子夫这样的神仙夫妻在,卫母健健康康活至八九十岁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不像平阳公主的丈夫曹寿,在前一年就去世了,现在平阳公主正寡居着,显然生活得不会太开心。

“那个可爱的丫头呢?怎不见她过来?”卫母对刘琦的大弟子可是印象深刻,喜欢的不得了,是以心里常常惦记。

“丫丫正跟她的父母团聚呢,毕竟出外那么多年,弟子们都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去了。”卫子夫抿嘴笑道。“而且,那可不再是丫头啦,已经成为大姑娘了,虚岁都十五岁,长得跟我差不多高了。”

“哟,那长得可真快。”卫母呵呵直笑,拍了拍她的手,又问道:“那你呢?生了娃娃没?”

“还没呢,我们修士生娃娃可没那么快。”卫子夫脸微红,不好意思地道,“这不是我们能决定快慢的。”

“特殊情况,只要你们心里有数就好。”卫母人老心眼可不老,见女儿一脸甜蜜便知道她婚后生活过得很不错,也就放下了心来。

刘琦拜见完岳母后就回到卫子夫以前的绣楼休息,女眷叙话他也不太适合在旁,这几天还得安排一下,毕竟几年的厚积薄发,晋升七阶在即,该见的朋友亲人见一见,差不多也就要闭关了。

卫庄的消息通过信使传到卫青手里的时候,卫青正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儿子逗弄,身上淡青色的深衣外袍的带子都没系上,给娃娃抓着咿咿呀呀地玩着。

信偶从窗户飞入,落在他身旁的桌子上,朝他打开了背部的机关,露出里面一卷信签。

卫青有些讶然地拿了起来一看,笑了起来:“竟然是姐夫的来信,真稀有,好呀,好多年没有见了。”

不止卫青收到了信签,卫长君与东方朔也同时收到了聚会的邀请信,聚会的地点就在卫庄。

卫庄花园空地上一排方桌整齐并成偌大的长条案,一溜的银色条盆装着各色菜肴整齐排放,蒜蓉波士顿大龙虾、渝洲口水鸡、陈醋海蛰头、凉拌折耳根、炝拌海白菜、玉米凉粉、咖喱鸡肉配米饭、蒜茸粉丝蒸扇贝、炸猪排、姜葱炒肉蟹、烟肉炒新土豆、肉沫四季豆、白灼基尾虾等等特色菜品玲琅满目,这银色条盆盆地还刻画了火系小法阵,让它具有保温功能,任何时候吃饭菜都是热的。

卫长君和东方朔等人手里拿着白色的大瓷盘,边谈笑边用金属夹子夹起菜品,然后到一边的大圆桌用餐。

这种自助餐的形式非常新颖,霍去病和几个半大娃娃都拿着勺子开心地吃个不停,还讨论哪种食物比较好吃,等下多吃几次。

刘琦和卫青这边则多是边吃边聊,说些生活上的趣事,这几年卫长君和卫青相继成家,最大的孩子也四五岁,开始感到家庭的压力,毕竟,一个人的时候自由自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很少有人管,组成了家庭后考虑的事情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男人成家之后才会成熟,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们还没什么,一向风流的东方兄才是感到最够呛的吧?以前是一年换一个婆娘,现在则是给一个婆娘抓得死死的,翻不了身了。”卫长君指了指东方朔,哈哈笑道。

“没办法,怎么就有这么死心眼的女人呢?我都说把家产都留给她,她不要,就只跟着我,我被去了官职入了监也是她在外面守着我,就跟牛皮糖似的,我只好束手就擒了。”东方朔哈哈大笑,捅了捅盘里的大龙虾,“这东西张牙舞爪的,看起来狰狞可怕,肉还真鲜美。”

“你那婆娘是个好女人,好好珍惜。”刘琦一笑,掰开烧红的蟹壳津津有味地吃蟹黄。

“黄河又泛滥成灾,朝廷决议令主爵都尉汲黯、大司农郑当时前往治理,疏通陈北水道,希望不要再出现治河不成功放弃的情况了。”东方朔边挖虾肉边看向刘琦,“治理河道,上仙有什么办法不?”

“还真没什么办法,我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只知道加高加固河堤,噢,你这一提我倒想起有种建筑材料或许可以帮点忙。”刘琦想起以前自己经常踩单车在韩江两岸兜风时的情景,水泥路面和栏杆仍然记忆犹新。“那东西叫水泥,一种石灰和火山灰制成的混合物,有火山灰用火山灰,没有的话用石灰石,添加粘土碾磨后入窑煅烧,温度要达到1400多度,再填入石膏磨成粉,大概就可以了,不过要注意各种材料的成分比例,这个需要你们组织匠人多去尝试。”

“1400多度?什么意思?”

“就是火焰的热度,冶铁炉子大概最高能达到1000度左右,用烧制陶器的窑子来烧应该没问题,窑子的温度不是炉子能比拟的。”刘琦道,“如果成功制作出水泥,它比现在用的糯米汁加灰泥作为填充粘合剂好用多了,而且它在调水掺砂石倒入模子,可以得到各种需要的砖石板块,甚至直接做条桥都没问题。”

“我们现在房子以木结构为主,几乎很少使用粘着剂,就是城墙、土墙粘合才一般使用粘土、沙、白膏泥、糯米汁,水泥感觉用处不大。”卫长君摇头道。

“你没听明白,打个比方,用水泥混合沙石铺在现在的黄泥路面上,铺个十几二十公分,凝固后,你们得到的是一条完整的石板路面,别说风吹雨打了,你就是带上上万个骑兵在上面骑着马跑上十几年都不会坏。”

除非你们弄出十几吨的重卡在上面折腾,才能在短时间内破坏一些路面。

“如果是那样,就太妙了!用这个叫水泥的修筑河堤,绝对是好东西!”东方朔醒悟过来,顿时击掌叫道。

“对,所以你们慢慢研究吧,这东西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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