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的秦天凛,于是,想给任安安打回去电话,问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去马尔代夫,还不等上他一起去,自己一个人先去。
结果,任安安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估计,任安安真的开始登机了,所以,把手机关机了。
秦天凛立即焦急起来,迅速跑进衣帽间换衣服,拿了行李袋随便收拾几套衣服便迅速赶去机场。
A城国际机场,一天只有三班飞机飞往马尔代夫,任安安坐的是最早的一班,第二班要中午十二点才起飞。
秦天凛买好了机票,只好在机场的休息室苦苦等到十二点。
马尔代夫。
四个小时的飞程,任安安已经先一步到达了马尔代夫,登机前,她已经在网上订好了一间度假小别墅。
小别墅就靠近在海边,碧海蓝天、空气清新、天气美丽,这儿果然是被称为度假的人间天堂,任安安原来绷得紧紧的心情,一来到这儿就完全放轻松了。
任安安躺在二楼房间的小阳台的凉椅上,一边欣赏着美丽的阳光与海滩,喝着饮料,一边等着秦天凛的到来。
昨晚睡得的时间太短了,结果,此时此刻全身轻松,毫无压力和烦心事的任安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就这样,任安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她是被响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听着熟悉的专属铃声,她知道,她终于等到秦天凛了。
躺着的任安安坐起身,伸手到旁边的小桌子上拿起手机,滑动接听。
任安安还没来得及说话,焦急的秦天凛抢着说:“安安我到了,在你订的别墅门口。”
闻言,任安安原本睡得还头脑不清醒的,听完秦天凛说的,瞬间就完全清醒了。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机灵,总能有办法找到她的所在之处。
任安安没有给一句回复便结束通话,她起身走到阳台的围栏前,往下一看,果然,秦天凛提着个行李袋站在门口,风尘仆仆又凶巴巴的,肯定是因为任安安什么不说就挂了他电话。
她都没有生气,他倒先生起她气来了。
任安安原本想惩罚惩罚他,拖一拖再下楼开门的,但对秦天凛这个让她无法抗拒的男人,她始终狠不下心。
于是,任安安离开阳台走进房间,开始下楼开门让秦天凛进来。
任安安把门一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秦天凛的脸。
秦天凛这道高大威猛的黑影便向她压了下来,将她抱住,再又来了个手脚灵活的旋转,把她贴到了门板上,顺道又把门给关上了,这一招偷袭,迅雷不及掩耳的,让任安安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逃掉。
任安安完全被制服在这扇门板上,别说逃了,动也动弹不得。
秦天凛灼热的气息,已经开始在她耳畔暧昧蔓延,“老婆,这么费尽心思把我引来马尔代夫故地重游,是想重温旧梦,还是想,让那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遗憾的一夜,让那遗憾抹去,留下美好的想念,是吗?”
这么久以来,不算这一次在内,任安安与秦天凛只来过一次马尔代夫。
秦天凛指的那一夜,任安安一下子就清晰地记了起来。
她听从奶奶的话,把他推给霍安晴,她则伤心地跑来马尔代夫疗伤。
没想到,他竟然追来了,为了刺激他,打击他,她还租了个男朋友,可还是骗不了他。
他就以要她陪他过生日为由,把她骗去他的房间,她还以他在她的香槟里下了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结果,她误会他了,他并非是她想的那种禽兽。
任安安想着想着,秦天凛灼热的气息又开始喷向她敏感耳垂,“老婆,都想起来了,嗯?”
秦天凛突然这么有意无意一问,任安安顿时整个人被吓僵了。
他知道了?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在任安安不敢置信秦天凛已经知道了,还愣着一动不动之际,秦天凛搂着她小蛮腰的双手,突然已经轻轻抱住她小脸,让她与他面对面看着彼此。
“安安。”秦天凛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流光溢彩的眼眸里又噙有惊喜的色彩,可是,他却又很强势,很霸道命令道:“我命令你,以后不许再这么一声不吭的不见了,你会吓死我的,我再也经不起吓唬了。”
说着说着,他所有的强势与霸道都被脆弱给掩盖,像个不堪一击的孩子,楚楚可怜哀求着任安安别再丢下他一个人。
秦天凛的表达,让人很摸不着边际,完全听不懂他在表达什么。
可是,任安安听懂,也只有她一个人听懂。
任安安不仅听得懂,更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
他真的有这么在乎她吗?她对他而言真有这么的重要吗?
正当任安安感动得如痴如醉之际,秦天凛好似意识到现在就是个非常好的时机。
于是,秦天凛双手更抱紧任安安的小脸,一个俯身便准确无误地吻住了任安安。
“啊……”
措手不及的,任安安被吓到了。
然而下一秒,任安安还是非常聪明的,她已经意识到什么。
“秦天凛,你玩偷袭……”任安安的愤怒从两人的唇齿间用力迸发而出。
这个可恶的男人,一到来就给她上演偷袭,以为这样真能控制她,把她绑得牢牢的逃不掉了?
然而,任安安的反抗无济于是。
今天的秦天凛,不再像这些日子一样,在任安安面前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慎之又慎的,怕会吓着她,怕又会再次失去她。
然而,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
秦天凛又变回那个,如何驯服难驯娇妻的霸道老公。
一场翻云覆雨过后,时间已经是日落黄昏。
美丽而迷人的霞光铺满了整个海滩,镀上一层金光闪闪的光芒。
凌乱一片的房间没有开灯,晚霞透过洁净玻璃窗照进室内,给一室还未褪散的春色更增添了旎旖的风采。
大床上,秦天凛将任安安强行拥在怀里,任安安很气急败坏的挣扎,并且责骂:“秦天凛,你放开我,你这个衣冠禽兽,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我叫你来不是要被你吃干抹净的,是要跟你好好算账的。”
被骂得狗血淋头,死死禁锢着任安安的秦天凛还能笑得心花怒放的。
看着笑得这么恬不知耻的秦天凛,任安安真有要动手痛揍他的冲动,可是,身体被禁锢住了,完全使不出手。
“要算账这不是正好,赤诚相对的。”秦天凛腾出一只手,故意抽走盖在彼此身上仅此的被子,给了任安安一个脸红心跳的暗示。
“……”任安安窘迫得无地自容。
赤诚相对的赤……
这男人还是一样的污,大写加粗的污。
“秦天凛。”任安安看着秦天凛,眼神异常的认真,距离这么的近,她认真得一丝不苟的眼神,有点把秦天凛吓住了,“别忘了我们还有契约,三年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了,我们该要好好谈谈结束这段契约婚姻了。”
闻言,秦天凛整个人一下子慌了起来。
契约。
那份契约,任安安不提起,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记起来,他们真的签过一份契约。
不是他记性差,而是。
“那份契约,只是为了让你嫁给我,根本就不存任何法律约束,而且,我的那一份契约早就撕毁了。”不是这个女人太难驯了,秦天凛何须想出契约结婚这一招。
“你……”一道怒火便从任安安的心底涌现,可是,话到嘴边又停止,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这么在意他把契约给撕毁了。
撕毁了不是正好吗?
无凭无据的,再也没有这份契约的约束,他们就可以像正常夫妻一样幸福快乐在一起了。
这不正是任安安想要的吗?
可是,那只是以前想要的,现在,她变心了。
任安安什么都不敢奢想了,她只想与秦天凛结束这段婚姻。
任安安突然坐了起来,抓起秦天凛扯掉的被子包裹住自己。
又是用这么认真得一丝不苟的眼神,看着秦天凛道:“你的撕了,我的没有撕,这份契约还是有效的,我现在宣布,要跟你解除这段契约婚姻,明天就回A城把离婚手续给办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离婚,越快越好。”
闻言,秦天凛也坐了起来,看着不仅认真,而且也冷漠到极点的任安安。
她又开口对他说离婚了,这对他伤害的程度,跟以前相比,是好几倍的深度。
“任安安。”秦天凛连名带姓喊了声,眼神与语气都阴阳怪气的,完全捉摸不透他所想所思,“我问你,跟我离了婚,你就过得快乐了,是吗?”
立即,任安安整个人慌了起来,脸色一片惨白。
秦天凛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是愿意跟她离婚的意思吗?
如果她回答快乐,他就会如她所愿?
任安安心里想着这些猜测,整个人变得越来越迷茫了,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没有一丝光芒。
跟秦天凛离了婚,她会过得快乐吗?
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可是,她没有答案,只有慌张,越是慌张,周围越是黑暗一片。
突然,慌得全身冰凉一片的任安安,一只毫无温度的小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包裹住。
这既温暖又安全的温度传遍了她全身后,周围的黑暗瞬间被光明所掩盖。
迷茫的任安安也才赫然看清。
跟秦天凛离了婚,她不但不会快乐,她的世界还会失去色彩,完全黑暗一片。
有他,她的世界才有色彩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