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斐济回来以后,苏悦媚变得慵懒起来。大部分时间,她睡了吃,吃饱了睡,浑浑噩噩的。
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还没倒过时差。可顾太太的一句话,让她的心情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小媚,你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苏悦媚愣了愣,心底浮起了恐惧。
从斐济回来前的一个晚上,霍廷治非要缠着苏悦媚亲热。可套用完了,刚好碰上危险期,他兴致来了死活不肯外出购买。
结果,两人抱着侥幸的心理……
“应该不会吧?”苏悦媚看着顾太太,有些哭笑不得:“我才剖腹产半年多,要是怀上了……”
晚上霍廷治回来以后,偷偷摸摸溜进了卧室。他把纸袋往床上一甩,催促说:“验孕棒买回来了,赶快去测一下。”
苏悦媚担心了一整天,都快要哭了。
“都怪你……要是怀上了怎么办?才生了包子半年多,子宫还没恢复好。”苏悦媚气得抓起盒子,用力往霍廷治的身上砸。
霍廷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垂眸站在原地,苦笑说:“那时候……没忍住。”
“没忍住就让我承担这种风险,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自私!”苏悦媚还不解恨,抓起枕头往男人的身上砸过去。
然后是化妆品、杂物,能摸到的东西都往霍廷治的身上砸过去。
他急了,上前抓住苏悦媚的手哄说:“别生气好吗?要是怀孕了就生下来,我又不是养不起。”
“剖腹产……最少得养两年才能怀孕,要是撑破子宫怎么办?”苏悦媚气得直掉眼泪,让霍廷治心疼不已。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内疚:“对不起……是我不对,你打我吧……”
“打你也没用,生孩子挨刀子受苦的人也不是你。”苏悦媚擦了一把眼泪,委屈地说:“要是怀上了,我去流产!”
霍廷治吓坏了,抱住苏悦媚像个孙子似的拼命道歉:“老婆,千万别激动……说不定没怀上,只是虚惊一场。”
苏悦媚好不容易才停止抽泣,推开霍廷治钻进了被窝。
“老婆……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生气我会心疼。”霍廷治伸手想要把女人从被窝揪出来,却被推开了。
“滚!”
霍廷治那敢离开,一整夜守在床边,心情复杂。
天刚亮,苏悦媚便爬起来了。男人还坐在床边,一夜未睡双眼红如兔子,声音沙哑:“老婆,你醒了?”
“嗯。”苏悦媚的态度冷漠,抓起床头柜上的盒子,如箭一般冲进了浴室。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而煎熬的。
苏悦媚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怀上了,马上咨询医生意见能不能生下来。那可是一条人命,她才舍不得流产。
十分钟过去了,她深呼吸,目光落在手中的验孕棒上。
幸好,没有怀上。
推开门,霍廷治站在门外,神色憔悴。“中了吗?”
“没,虚惊一场。”苏悦媚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笑意,整夜的忧心和难过瞬间褪去。
霍廷治上前,用力把苏悦媚揽在怀中,自言自语地说:“都怪我,把你吓坏了。回头马上预约,把手术做了。”
女人终究心软,虚惊一场以后,心里的怒火已经散了。
“算了,还是我去做吧。”苏悦媚自言自语地说。
“不,你已经挨了两刀,我舍不得让你再受苦。”霍廷治摸了摸苏悦媚的额发,语气宠溺又温柔。
想起昨夜发脾气砸东西,苏悦媚的脸颊不禁红了。
“对不起,昨晚我不该向你发脾气。”
“没关系,我说过会宠着你。别说发脾气,你要把我卖了,我也没意见。”霍廷治柔声哄说。
苏悦媚忍不住笑出声来,抱住男人的腰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夫复何求?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果果和豆豆跑了进来,兴奋地嚷说:“爸爸妈妈,赶快下去切蛋糕。”
切蛋糕?
糟糕,今天顾着生气,苏悦媚差点把孩子们的生日给忘了。她大步上前,牵起果果和豆豆的手,催促说:“走吧。”
餐厅里,摆放着双层生日蛋糕。
果果和豆豆戴着生日帽,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半岁的小包子被霍母抱在怀里,兴奋得“咿咿呀呀”地叫着。
烛光摇曳,果果和豆豆虔诚地双手合一许愿。
“你们都许了什么什么愿望?”霍廷治笑着问道。
“爸爸,愿望说出来就不准了。”豆豆一本正经地说。
果果“咯咯”地笑起来了,抱住苏悦媚的脖子,小声说:“妈妈,我的愿望偷偷告诉你。”
苏悦媚凑到果果的耳边,轻声问道:“好,说给妈妈听。”
“我希望爸爸妈妈永远永远都在一起,不分开。”果果露出羞涩的笑容。
声音很小,却刚好被霍廷治听到。他轻轻握紧了苏悦媚的手,笑而不语。
四目相视,无言的幸福感满满的就要溢出来。
这就是苏悦媚,所期待的幸福。
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爱上这个男人。无论经历过多少波折和伤害,爱霍廷治的心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