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是初秋,却也不是太冷。
凤徽语和顾卿尘对坐在院中的石桌旁。
顾卿尘翘着二郎腿,侧坐在石凳上,一手臂搭在石桌上。
脚尖轻晃,无聊的盯着被风吹的漾起潋滟水波的池水。
太阳金色的余晖洒在其上,多了分宁静。
池水中三三两两的遍布一些花灯,那是某天夜里顾卿尘闲来无事做的。
只是因为想起了凌君兮,所以才制作了那些花灯,无一不和他送她的花灯长的一样。
说来也是可笑,她送他的东西只剩一个随身佩戴的玉佩了。
凤徽语感觉受到了轻视,这人凭什么都不看她一眼,她长得很丑吗!
嗯哼!
她故意弄出一点声音,却引来他嫌弃的目光:“嗓子不舒服就去找太医治病。”
别传染给他。
凤徽语:“……”
这什么人啊。
无奈,她只好直说:“凌君兮跟你什么关系?”
她的贴身玉佩怎么会在他身上。
凤徽语平时总是出去游玩,各种景物她知道的多,消息却是不灵通。
“关你屁事。”
顾卿尘眼睛还盯着那个水波的弧度,声音淡淡的,却不留余地。
不过,他倒是好奇,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而且她似乎认识这个红色玉佩。
不等他套路她,凤徽语直截了当的开口了:“凌君兮是我朋友,她的贴身玉佩在你这里我凭什么不能问!”
搞不好这玉佩还是他偷来的呢!
顾卿尘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我叫顾卿尘。”
这公主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凤徽语明显有些惊住了。
小嘴微张,那这么说,他岂不就是那个宠爱“奸臣”的昏君?!
虽然她不相信凌君兮会是奸臣。
“行了,你也知道了,可以走了吧?”
顾卿尘终于注视她的时间长了一些。
眸子里有些期许的味道,凤徽语看出来了,那是在期待她离开。
她顿时有些气急,撂下一句话:“哼,我决定了!我要追你!”
虽然朋友夫不可欺但是她就是抢了怎么地吧。
反正凌君兮也死了。
假如她要是活着的话,那她肯定不会插足当第三者,但是现在她已经去世了。所以……哼哼!
其实她有个恶毒的想法。
顾卿尘喜欢凌君兮,但凌君兮死了,对他是个打击;那么,假如他在喜欢上她,她在把他甩了,那么他肯定都得想死。
哼,谁让他忽视她了。
就给他这么个小小的教训吧。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场“恶毒”的游戏,赔进去的人却是她。
看着她气冲冲离开的背影,顾卿尘只丢下一句:“有病。”
看着被她踹开而大开的门,他视线落在了站在回廊边的侍卫身上:“去把门关上。”
“是。”
他这个院子里仅有两个侍卫,还是凤神黎派来监视他的。
顾卿尘拿出了那个玉佩打量,指腹滑落玉佩润滑的表面,那种触感让他颇为心酸。
……
白天时间飞逝,又是一个孤寂的夜晚
顾卿尘蜷坐在床榻上,看着桌边那仅被点燃的一只白蜡,火花恍惚,燃不起一丝温度。
他身后是凌乱的被褥,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床上,神情恍惚的看着那一抹微光。
近乎快到凌晨之后才睡着。
翌日
几乎一晚上没睡的顾卿尘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院子内的假山里的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吵的他头疼。
“阿嚏!”
他缩在被里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晚上没睡觉的他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