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不忿,眼底划过恶毒的神色。
你算是什么东西,曾经一个冷宫里的妃子,如今仗着自己哥哥是皇帝就说话这么尖酸刻薄的,也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她心底冷冷的诅咒了一番,瞥了眼凌君兮那紧闭的房门,禀示了一声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心翼翼的从衣柜里那单薄的几层衣服下掏出两个布娃娃,其中一个上面还扎着几根闪着寒光的长针。
白色的布娃娃上用红色的鲜血写着姓名和生日时辰。
她泄愤一般的把布娃娃丢在地上,掏出一个匕首对着一个碗划破了自己的手臂,接了半碗血后才把伤口擦药包扎上。
她脸色有几分苍白,不过看着那碗腥气的血却是笑的诡异。
身形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拿过来一支笔坐在地上把早就熟背于心的一串数字写上。
同时还附上一个名字——姬如云。
这是她很早之前就想做的事情了。
因为她曾经还是个小宫女的时候,被两个太监总管责骂,而那个杀千刀的姬如云竟然看都没看就走了,都不曾救她。
害的她被骂了半天,那时候扎小人这个想法就已经滋生了。
而今天她这番话无疑不成为了导火线。
而她转到这里伺候凌君兮也不过十多天的样子。
不过在这里倒是轻松。
因为凌君兮基本上都没什么事情,人也清静,而她自然是轻松的不行。
她就是看在她没责骂过她的份上,这才没有扎她的小人,不然她也难逃魔掌。
她把新做的小人塞进柜子里,又掏出了几个小人跟刚刚的那个丢在一起。
找到一个铁盆点燃成灰了。
她未进宫之前,祖母是一个巫婆,教她了一些诅咒的方法,有用与否她不知道,但是心意到了嘛……呵呵。
她最终把血和灰掺和在一起,端出去倒在了那个池塘里。
血色和灰烬沉在了淤泥里,不为人知晓。
“你在干什么?”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拍打铁盆的动作僵硬了一瞬间,慢慢的回头,露出一抹笑:“房间的花该换土了。”
“喔。”
凌君兮没多余的想法,或许有,但不在乎。
她朝外走去,路过她身边时,看到她裸露在外的一截手腕,声音淡淡的开口:“天凉了多穿些,小心寒气,女人可受不起折腾。”
那个婢女侧对着她,听到这话,那双眼眸里的怨毒淡了一些,多了些复杂的情感。
她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凌君兮,但却只看到一个安静走开的背影。
她心里多了分说不出的情感,有些纠结犹豫,可就在她分神的时候,手臂处一阵瘙痒。
她低头一看便见一个小指长的黑色虫子从伤口包扎缝隙处钻了出来。
她脸色瞬间变了,连忙跑回房间把虫子塞回去拿起针线把伤口死死的缝住,最后才又重新包扎上。
做好一切后,她擦掉额头的冷汗,幸好,幸好,它要是跑出来了,那子虫岂不是就死了。
她脸色更加苍白,来不及休息,转身拿起抹布把遗落的血迹擦干净。
而后趁着凌君兮出去的时机,快些跑到床上恢复精力去了。
另一边
一家客栈里
凤神崖跟蓝魄坐在对立面拼酒,凤神崖看着他东倒西歪的模样,笑的有些得意,他就算啥都不行,但酒量可是嘎嘎的。
他身子倾斜了一下,撞了撞挨着他坐着的凤神黎。
挑眉笑道:“怎么样?看出来我的酒量没有?”
凤神黎手中端着一个小酒杯,听到他这句求夸奖的话便淡淡的开口:“不错。”
就是比我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