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在爱的名义下,使彼此都痛苦万分。
我拿起手机,翻出在徐州工作的好友电话拨过去。得到确认后,我又速度上网订了一张车票,从岳展辉的钱包里拿了五百块,心惊胆颤地走出了酒店房间。
因为担心会在半路上遇到岳展辉,我偷偷摸摸地来到大堂,然后在侧门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心情,我已经踏上了到徐州的路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在我的视线内一闪而过,心里郁闷而颓废。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只有两条垃圾短信的提示,却没有岳展辉的未接来电。
微微失落的心情让我果断关了手机,独自靠在座椅上沉思起来。鲜活的画面不断在我的脑海中播放,从第一次与岳展辉相遇,到后来的情不自禁和深陷其中,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
无可否认,我们之间的默契有种与生俱来的星星相识,虽然认识不过是大半年的光景,但那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
可是,孩子应该留下来吗?心中的小人在作怪,一种懵懵懂懂却又不可动摇的思想慢慢地像蔓藤般爬满身体的每一寸神经。
原以内心的纠结会一直折磨我,神经也会绷紧得睡不著。谁知道过了不到半小时,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徐州,手机屏幕的时间显示十一点。
下了车拦截一辆出租车前往朋友的家里,我的脑袋有些迷糊。下意识掏出手机,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给朋友打个招呼。
可是刚开机,岳展辉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虽然隔着电话,可我依旧能听出在接通的那刻,他的声音激动而彷徨。
“臭丫头,你在哪里?”这次他的语气没有了任何的怒意和强硬,我知道,他彻底服软了,低声央求道,“回房间的时候发现没有人,吓坏我了。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接你。”
内心依旧压着几分郁闷和怒火,我不紧不慢地泼他冷水说,“我在哪里,不关你的事。”
他急了,慌忙低声哀求说,“我的姑奶奶,大半夜你一个人出去了很危险,任何事都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好吗?”
“不!”我的声音坚决而冷漠,落在岳展辉的心里,或许就成了彻骨的伤害。
“乖,告诉我你在哪里?”虽然担心,可是岳展辉依旧耐着性子哄我,声音沙哑却温和。
我知道他也感到无奈,孩子的事情不能全怪他。可是我被他宠坏了,脾气一发不可收拾,责骂的说话脱口而出。
“我不管,孩子是不能留下来的。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告诉你我在哪里。”怒骂不成,我又改主意对他进行威胁。他一直很注重我的人生安全,所以此刻在酒店里一定急坏了。
我就要是要逼他,逼他同意把孩子流掉。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许久,沉重的呼吸声震痛了我的耳膜。我绝不让步,而他只能默默忍受这种煎熬。
争吵的时候我挂了岳展辉几次电话,他又重新打过来,我又继续挂线。如此反复,直到我来到朋友家里安定下来,时间也到了深夜十二点多。
这次,他的语气不再卑微,而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我整天期待的说话,“如果这是你深思熟虑的决定,我也只能让着你。” 话音刚落,我的心情却没有预期那样如释重负。一种困扰我心头的失落慢慢地从心尖上开始蔓延,成了呼出的一缕缕让我感到窒息的空气,困扰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