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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剪肠

天水二钩,浮灯流川,暮云长河如泄,世间月波折几弯。

京城东南近郊有处汀洲,鸥鹭常访,钓船罕至,只因久做笼中物,北望东京,浑然无我,常疑瓮里春秋几何。

“后来呢?”

“后来,我说不要风筝,你把那绯衣朋头放了,京城水浑,那就派她行走四海,放归天地,耽搁一夜我也不怿。”

“你要的还是风筝。”

“她也配!”蔡妩冷诮道,“我不过担心那匹好马。”

芦花环拥汀心,桂树瑟瑟,蔡妩从高处荡落,顺着秋千飘然远摆。

女冠盘坐于草席蒲团,面前一方石案,一卷旧书,一壶琉璃盏。汴河水冷,和绘蝙蝠扇也失了用处,她一身月白氅衣,太极髻高束,又闲闲道:“晏探花伤势如何?”

“别提那个铁棒槌,气得我心口痛!”

怒叱由远荡近。

“我要生来便是男儿,何至于像他这样碌碌无为,两年过去,只做一个微末判官!”

女冠翻书一页,咳道:“忠恪祗顺,如履薄冰。可以自守,难以聚众。”

蔡妩道:“他不是有三个师父?”

女冠道:“两个横死。”

蔡妩惋惜道:“李心铁倒也罢了。我还没亲眼见过谢公静学士,听说很有荀令君的风采,是个大贤君子。”

“师承一脉,难以聚众,但可以聚义。”女冠道,“否则翰林院之乱,便不会有谢檀薛同年三君子慷慨赴死了。”

蔡妩骤然从半空中跳下秋千,江白萍守在岸边,见状奔出两步,随即刹止。

芦海白波翻天,她道:“如澈,我说错了,你打我吧。”

檀机笑道:“七年过去很久,抄家算不得忌讳。党人碑推也推了,我安之如命,做姑子总好过沦落教坊。”

蔡妩见她真没恼怒,便挫败道:“我若能进庙堂,推倒党人碑的就属我了,怎么轮得到一个小判官……你看什么呢,比我还要好看?”

“三国。”

蔡妩支颐问她:“是曹是刘?”

檀机思索道:“少喜刘备,后慕曹操,如今,还是刘备。”

蔡妩大失所望道:“那不谈了,谈话本子吧。”

檀机道:“风花雪月很乏味。”

蔡妩道:“你很真诚在气我,七月十六开始,我就要闭门戴孝,做个孤魂野鬼,你还敢惹我发恼。”

“谁在说话?”檀机佯惊。

蔡妩陡然张臂,恫吓她道:“妾在黄泉漂泊两年,今夜找你索命来了!”

“胡说,”檀机嗔道,“在下出家人,一片明镜,向不招惹红尘是非。”

蔡妩拍开蝙蝠扇,掩口叹道:“你果真只是一时兴起。”

檀机温声道:“难道你以为是一辈子?”

“那就下地狱吧!”

蔡妩啪的束扇,伏背抱颈,口中自咻一声,斜斜从她肋下贯入扇骨。

“好了好了,我死了,你如愿以偿,”檀机淡笑拍拍肩头,示意蔡妩起身,“我还是不懂,茫茫孽海有什么趣味。冤冤相报,烦不胜烦,何年何月是个头。”

“我也烦,”蔡妩恹恹道,“开封府封了几家书坊,近来的话本子越发难以卒读。晏洵清正执拗,我虽恼他能做官,但看他委身传奇,大呼卿卿别留我一人,还是很解气的!”

谈兴佐酒,二人餐霞饮暮,耳畔河流沙沙东去。须臾云散,灰紫满天,无名禅院传来钟磬暮鼓。

蔡妩左手转杯,杯底映月,几欲溺毙在这浅浅一汪蓬莱水中,日升又落,苍苍茫茫,恨不能以一死换一刻快意。

“二郎正与人叙旧,花小娘子请回吧。”

十数丈外岸边,江白萍横刀拦人,花刺求道:“我来送药敷手,不烦她。十五之后,妩姊谁也不见,你行行好,放我过去啊。”

她纠缠不休,江白萍面如冷铁,一把将人掼倒,石流青连忙去扶。

怀中火折子咕噜滚落一旁,花刺目露狠色,刚伸出手,江白萍一刀挑飞,火折子噗通落入汴河。

芦花烂漫,雪臂挥摇。

他告诫道:“二郎救你,乃是一时兴起,不图任何回报。花小娘子感激也好,孺慕也罢,二郎并不欠你什么。稚秀女子,在下不拦,凡是心怀叵测之徒,别怪我刀剑无眼。”

花刺恨道:“她救谁都只当猫狗,我是活生生的人,想同她亲近,究竟何错之有!”

江白萍道:“无德无能,猫狗也嫌。”

花刺抄起一块沙土砸他,“你也不过是条狗而已!”

雁咴鹤唳,芦臂振作海潮音,城中花灯顺流而下,成千上百,满川尽泼流光。

汀洲分灯擘水,蔡妩耳畔只闻涛声,忙拽檀机起身观灯。两人把臂并肩,身在琉璃盏,衣襟随风鼓飘。

月影点水,笑杀芦中人。

花刺泪眼汪汪,扭头便跑,药囊弃之不顾,石流青只好尾随她离去。

江白萍默不作声,夜风复平,芦海有如银铸,刀起又落,河面噗通吞月。

……

……

石流青耳后生风,一连追出二里地,直从城外跑进宋门,风一般掠过太庙和大相国寺。

饮光正待偷溜出门,快风卷过,怀中火盆险些一飞冲天。

东十字大街将拐,小轿斜出,花刺一头撞上抬栏,哎哟痛呼,扭脚跌倒,怀里物事纷纷撒落。

龟公嗔拳便要打人,轿中拍出一只桃花扇,责怪道:“小丫头罢了,何必同她计较。只要不是讨封的,孤魂野鬼由他来撞,我看哪个没良心的知道回来。”

花刺白眼瞪他,孝官不忿,刚要偷踹几脚,陡然被人喝止道:“对不住,对不住,孩子脚快,这才冲撞了小姐。”

来人书生打扮,连告几句歉,伸臂去扶花刺,她兀自逞凶斗气,一巴掌拍上书生素白衣角。

孝官啐道:“起轿!别让蔡小爷久等。”

轿队飘然远去,没了人障,石流青很快追到面前,赫见她梨花带雨,箕坐揉着脚踝,因而闷叹:“师公不让出门。”

花刺抄起手边绣袋就朝他掼,哭嚎道:“我是你小师叔,你敢管我!”

书生拾起一地鸡零狗碎,奇道:“小娘子,这支猩猩毛笔,卖是不卖?”

石流青一把夺回那支笔,生硬道:“不卖,你别抢!”

书生忙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抢,我……唉,高丽文房十分珍贵,猩猩毛笔京城少有,张某画画出身,没见便罢,见了难免眼馋。我出钱买,如何?”

“我送你了!”

花生针眼刺,月送剪肠刀。花刺越想越委屈,嗷一嗓子大哭。

书生又摆手道:“不成不成,君子不好乘人之危。这支毛笔,我不要了。”

此乃傅偲越海带来的文房,石流青本想烧给他,哪知被花刺夺走,非要送给蔡姊姊。仔细想来,留不如送,焉知她回过神之后,会不会折笔泄愤呢?

石流青拽他袖子,递过猩猩毛笔,书生不接,二话不说便塞他手里,复才讨回花刺的宝贝零碎。

少年收理一齐,蹲腰挟腿,一鼓作气背起小师叔,往避身之巷走去。

“这样吧,我与你换,两不相欠,”书生紧追不舍,掏出一支如意小金钗,莲藕钗头,上嵌一枚绿松石,讨她欢心似的挥了挥,“张二叔喝酒赢的,厉不厉害?若还不够,再送拙作一本。”

花刺单手接钗,三插两插总往下坠,兴致顿无,直接扎进石流青项上发髻。又接过画册,意兴阑珊,倏地瞪圆双眼。

原来书生界画出身,下笔讲究毫厘不差,亭台楼阁,豆人寸马,多而不杂,繁而不冗,偌大东京城赫然在册,意趣远胜过话本子。

“张待诏,下一摊人间秀,喝不喝?”

书生忙道:“喝,就来!”

花刺惊呼,石流青脑袋夹在她两臂之间,往上瞟得几眼,心底暗奇。

钗头刮臂,花刺没耐烦,一巴掌拍下去,石流青右脸登时红白分明,他默不作声,深深埋下头。

“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还有什么你不会画?”

书生道:“神佛不会画,鬼怪也不会。”

花刺怪道:“那你怎么画人?”

书生噫道:“好问题,一口一鼻两只眼,照葫芦画瓢,俨然若其存。”

花刺奇道:“原本不存么?”

书生朗笑道:“有的存,有的不存,还有的人长多了,那才是难画。”

“张待诏!”

“来了!”

书生朝他二人拱手一拜,悠然离去,栀子灯下三两影长,遥遥冲他招了招手。

“张择端多谢小娘子赐书。”

一隙风软,书生衣角撩起,翻见一枚斗大的黑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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